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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是深谙此道的高手,拼命压制自己身体的反应,苦不堪言。
“滚下去!”听到这声咬牙怒喝,申屠丽咚的一声跪了下来,只感觉一阵阵杀意扑面而来,哪里还生的起一丝欲望,用尽力气磕头,只磕的头破血流,才慌慌张张的滚了下去。
行江月看着仿佛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人,转到霍秋玉的正面,微微下蹲,弯腰,右手执着鞭,左手把玩着散鞭的鞭梢。
突然转动手腕,松开了左手,那一捧散鞭全然击打在了霍秋玉的脸上脖子上。
霍秋玉发出一声痛极了的呼声,泪水瞬间在眼里打转,可她死死忍着,不肯在行江月面前落泪。
又连续挥了十几鞭,缓了口气用鞭柄挑起垂着头的人的下巴,“怎麽,连一滴泪都不肯在我面前落下?”
“还真是傲气十足。”
随手把鞭子扔到一边,将人一身血污挥散,把衣不蔽体的人抱到怀里,突然笑了:“你居然湿了,霍秋玉。”
霍秋玉难堪的撇开视线,又被行江月双手挽住身体贴的更近。
无奈闭上眼,无法面对这由羞辱感和低贱感唤起的身体兴奋,她感觉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随着行江月那双光洁暖滑的手不断划动,如同过了电一般,刚刚还痛苦不堪的身体,瞬间起了兴致,不一会儿就主动缠绕了过去。
快乐和痛苦都像是海浪,你不知道这一层层,突然席卷而来的海浪,下一波的侵袭又会在何时出现。
好羞耻。
行江月却在说:“你好下、贱。”
霍秋玉看到镜片碎裂,割的她千疮百孔,骨血分离,她在无数张镜片中,看到了自己的脸,快乐的,痛苦的,羞耻的,淫、蕩的,下、贱的,她仿佛处于一个只有镜子的房间里,不论她怎麽走,往哪里看,都只能看到自己,这里曲曲折折,阴暗森冷,怎麽走也走不出去。
她想:这一切,会不会只是镜花水月?
一道和她一模一样的声音,在周围响起,她说:“如果这些都是镜花水月,那麽此时此刻,感知着你所有快乐痛苦,爱和恨的你,又是什麽?”
“是什麽?”
“是什麽?”
“是什麽?”
一声更比一声急促,镜面之中,所有的霍秋玉都转过头来,质问她。
“是什麽,在觉察?”
“又是什麽?在感受当下你此时此刻你所有的感受。”
“你要推开快乐?还是拥抱痛苦?”
霍秋玉摇了摇头,“推开快乐,拥抱痛苦,依旧还是念头。”
“念头去也好,来也罢,身体快乐也好,痛苦也罢。”
“你一路指引我,终于带我来到此地。”
镜子里的霍秋玉一片片彙集,从破碎斑斓的镜子里走了出来,她的身体仿佛是由无数的镜片组成的,不论霍秋玉从哪个角度观察,她都只能看到自己,她听到镜中人问:“那你想起来了吗?我是谁?”
霍秋玉的手中,青锋浮现,她说:“你是镜花水月。”
镜中花,水中月。
镜中人笑着,投入到如水的剑锋之中,叹息道:“我是镜花水月,那你呢?”
霍秋玉静静坐在这个空无之地,她能感受到现实中的身体,正在被人涂抹着药物,对方非常怜惜,一点也不见她清醒之时,对她的折辱和冷酷。
爱是什麽?
恨又是什麽?
此时此刻,是谁在觉察这些爱恨,痛苦快乐?
是谁?
我是空灵,我是无妄,我是此时此刻的觉察,我又是每时每刻的感知。
我是左,也是右。
我是上,也是下。
我是高贵,我也是低贱。
原来,这才是“空无坐忘”。
行江月发现怀中之人,像是被什麽突然压瘪了一般,变得很薄很薄,飘落在她的身体上,五官四肢延展膨胀出可怖的形态,像是被压碎了的血肉胡乱拼凑在一起。
她伸出手想抓住,那些血肉却在瞬间四分五裂,最终化成无数镜子,倏然四射。
一朵茫茫然的合欢花掉落下来,它本在沉睡,却突然被最喜爱的人抛弃。
合欢花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愤恨的撞入行江月的体内,疯狂叫嚣:“把她抓回来!我要她!我好爱她!我只要她!”
行江月眼底一息之间染上血色,“霍秋玉!”
“在哪里?”
“霍秋玉在哪里?”
霍秋玉看着天上雷云,手一招,本命灵剑射入掌心,挥剑迎上紫色雷霆。
“她元婴碎裂还未恢複,这才过去短短几十天,怎麽还能渡劫?”行江月看着漫天雷云,竟然好像比她化神劫雷还要恐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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