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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彻一听,心里好笑,就播州这鸟不拉屎的荒山野岭,还问农桑,拜访胤父,这胤父谁啊?面子比他还大?
播州地无三里平川,山高路险,多深沟大壑,耕种艰难,因此人烟疏荒,尽管这些年来大绥把犯罪人员一直都流放到此,还是难以改变这里的荒凉孤立。
这是播州给李彻的印象。
然而,当出了县郡,李彻真正进入播州村落后,却认为自己走错了路。
没有官道,小路逼仄,马车走不得,李彻下车换乘马,留下车夫守车,他带着赵万等十一名护卫骑马于山间小路慢走。
只见眼前的播州依然是地无三里平川,山高路险,多深沟大壑,但却没有耕种艰难和人烟疏荒一说,但见连绵的村庄炊烟袅袅,原来的荒山野岭,如今已变成沃土肥田,田间地头,满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蚕妇村氓,田叟野老,他们边劳作,边对唱山歌,齐乐融融。
曾经的蛮荒之地,现今已被大刀阔斧得好似远避战乱的世外桃源。
忽见李彻等穿官服的陌生人来,男人们立马不喝歌了,放下手里的农活,提起铁锹等农具,三五十人迅速围将上来,拦住李彻等,喝问:“你们是什麽人?来我们村子干什麽?”
“大胆刁民,见太子殿下还不下跪。”赵万掣剑指着这些村民道
“我们这里山高皇帝远,管你什麽太子殿下,在播州我们只认何知县和胤父,别的不认,赶紧滚,不然打断你们狗腿。”村民们齐声喝道。
想到黄济的话,李彻赶忙喝退赵万,赔笑脸道:“本宫来此没有恶意,去县衙不见何知县,才自行前来,本宫此来是奉皇上之命,特持诏召流放犯人李胤回帝都破敌,还望各位带路为谢!”
一听是要召李胤回帝都破敌,衆村民情绪更加激动,尽皆抡起手上的农具敲打李彻等,要把他们撵滚。
堂堂太子殿下,何其受过这等侮辱,李彻恼怒不已,欲命卫赵万等护卫将衆村民杀尽,想到黄济的话,又忍了下来,不得不被打得脸青嘴肿,还要低声下气去问李胤在那里?
“想要见胤父,把那丘地翻了,带你去见。”衆村民说,拿手一指半山上那丘长满荒草的地,说。
李彻看去,凡入眼的地都种了庄稼,唯有这一丘地是荒地,像是知道他会来,特意为他留的一样。
殴打太子不说,还敢让去翻地,赵万等护卫那里忍得,几欲想掣剑杀掉这些胆大妄为的村民,李彻拦住,二话不说,接过铁锹,带领赵万等去翻地。
黄济那句社稷为重,当受则受,万不可义气用事,李彻放在心上记着,自在心里暗下决心,待日后破了敌,他登基为帝后,第一件事就是铲平播州,将这群刁民全都诛杀殆尽。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李彻忍气吞声,顶着炎炎烈日拼命翻地,两个时辰后,累得汗流夹背,双手也被铁锹把手磨破了皮肉,总算翻完这丘地,李彻忍气问坐树阴下乘着凉风,对唱山歌的衆村民,地已翻完,能带他去见李胤了吧?
衆村民却一拍脑袋,说记错了,说这丘地不种,让李彻等把才翻的地给踩实了。
李彻握紧拳头,强压着怒火,让赵万等把地给踩实了,一干人累得气喘吁吁,把地踩实,李彻再问行了吗?
衆村民却又一拍脑袋,说又记错了,这丘地土质松软,胤父说过最适宜种地瓜,让李彻等再又把才踏实的地给翻松。
赵万等咬牙切齿,李彻则不说话,让翻地,待又精疲力竭的把地翻松,问这下可以了吗?
衆村民点头,可以了,但种地瓜要底肥,让李彻等去山下挑粪来做底肥。
李彻二话不说,再忍,令赵万等护卫去山下挑来粪,他也一起,挑了七八趟,两腿累得颤抖,李彻问够了吗?
衆村民道不够。
李彻等颤抖着腿再又挑两三回,问够了吗?
衆村民却齐齐摇头说太多了,不利于地瓜生长,让挑水来沖掉一部份粪汁。
“一会儿少了,一会儿又多了,你们这不是明摆着耍人吗?”赵万等彻底忍无可忍,也不管李彻命令,将粪桶狠狠砸地,怒火沖天道。
“耍的就是你们,怎样?”衆村民哈哈大笑,道:“你们这群皇城来的东西,都是不安好心的,把胤父流放到这里,别的囚犯可以不戴手镣脚镣,独独咱们胤父,要着戴手镣脚镣,如今帝都危在旦夕,才想到他,要让他回去破敌,做你们春秋大梦去吧!”
衆村民说完,随即砍来树杈,把进村的路尽皆堵住,不让李彻等进来村子。
“好一群愚民,倘帝都城破,你等皆是亡国奴。”赵万隔着树杈大骂衆村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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