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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亦这会也收拾好一地狼藉,端着盆靠在窗框上把窗推开,问:“母亲你在同陛下说些什麽呢?”
顾夫人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不想理会他,请着秦召卿出了院子,没一会就折回来,沖进屋里揪住顾南亦的耳朵呵斥道:“你说你!你说你!母亲我的话,你真真是前头听后头就忘了不成?!叫你注意些注意些,你这身子是不想要了?左相这会儿是已经走了,若让左相知晓你同陛下白日宣…嘿呀!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母亲!痛痛痛痛,耳朵…耳朵要掉了,母亲,我一直在浣衣,没有没有!”顾南亦挣脱开,一手抱盆一手揉着耳朵。他只讨到些利息,他还亏着呢。“母亲,你听儿子说,陛下那般清寡的性子,断不会做出出格的事。”
顾夫人轻踹顾南亦小腿一下,说:“是!陛下是不会,可你呢?我真是造了什麽孽啊?生出你这麽个狐媚惑主的东西,你瞧瞧!你一回来,闹得满城风雨不说,现如今朝堂上也不安生!”
顾南亦笑着替顾夫人顺顺背,扯皮道:“母亲,儿子什麽姿色,还能做狐媚子?”
“哼!”顾夫人再次给他一记白眼,“好歹还有些自知之明。”
“这还是有的,可陛下的一颗真心是儿子应得的。母亲不是教导过儿子,想得到什麽东西,就该拿同等的去换麽。”
“要是知道你要求的是一颗帝王的真心,母亲我当初就不该说出这句话!”顾夫人夺过顾南亦手里的盆,继续道:“这些事让旁的做,你先同我去把衣裳改了。”
“好,这事是得快些,可不能让陛下等急了。”说完,顾南亦朝门口去,顾夫人先他一步逼停他的步子。
顾夫人瞪他一眼,道:“急什麽?陛下已经先行回宫。”
“陛下回了?”顾南亦心头一紧有些失落,可想想先前秦召卿同他说的本就是接他归家,便不再多想。
顾夫人见自家儿子有许些失神,叹口气说着:“先去母亲院里把衣裳改了,现天渐凉你若在大婚前病了可不好,多的是要看要听要学的东西,你可得注意些,把精气神养好些。”
“是,儿子知道。”
“对了,守在你身边的小娃娃同我说你身子近来孱弱,那更得注意些。还有,待会好好同我说说,你是怎把陛下惹怒的。”
“???”顾南亦听完,这下真是摸不着头脑了,云戍这是都同他母亲说了甚?
顾夫人见顾南亦似是不好说出口的意思,也没有再追问下去,拖着他往自个院子里走。
惹的顾南亦抱怨到:“母亲,儿子记得母亲院子在哪,哎,母亲!别拽!”
云戍坐在屋顶看的清楚,忍不住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又是帮助主子的一天啊。
“主子,不用谢我!这几天主子就在顾府好好歇息吧,等几日过后,陛下的气也消了,就不会再责罚主子了。”
……
另一头秦召卿出了顾府,一看三回头。没见着顾南亦追出来,他又在马车上坐了好一会,等到宫门快要下钥时才吩咐人催动马车。
拿出契书仔细端详,先是笑笑,后又开始埋怨自个当时怎就没拿出来交给南哥,一掌拍在车框上,吓的外头驾车的暗探冷汗直流。亏得是所过之处响起的说书声,使得秦召卿脸上複而见笑。
回宫后,秦召卿紧赶慢赶的往太后宫里赶,呈上契书后笔直站好。
“卿儿这是大了,上门求契的事怎没同母后说,就去了?”
秦召卿颔首道:“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迟早的事罢了,也是事出突然,钦天监那头说今个宜立契。”
太后掩嘴笑笑,扬起声音问:“怎一个父母之命,怎一个媒妁之言,卿儿你倒是同母后说说看。”
秦召卿微显窘态,轻声回道:“当年,太子妃一事,儿子都知道。”
太后微微一愣,疑惑道:“陈年旧事,难为卿儿到现在都记得。”
说完,太后招手让秦召卿在一旁坐下。“当年,卿儿可是说不愿意娶亲的,你父皇拟了立南哥儿为太子妃的旨意,可是被你夺去撕了个稀碎。我同你父皇只当你是不喜,可兜兜转转下来,你心里头那个位置,还不是留着给人南哥儿的。那时你不把旨意撕喽,南哥儿哪用去西北走一遭,还遭受那麽大的罪。”
秦召卿听罢,垂下眼帘盯着鞋尖发呆,半晌才回话。
“当年,儿子不懂,但也明白。就算那时儿子把南哥接进宫里,西北那头南哥也会去。”
太后微微点头,拿起契书默念了好几遍。想起顾南亦离京后,自家儿子苦学兵法勤加练武,又因着暴雨天战报未及时送达,自家儿子俨然一副要御驾亲征的模样,叹着真一对冤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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