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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停下手中动作,嗤笑着看向云家家主,随后擡手挥刀,顷刻间便抹了他的脖子。
妇孺皆惊恐呼叫,怀中抱着孩子的纷纷擡手捂住了幼童的眼睛,那云家老头见自己唯一的儿子被杀,像是疯了一般,瞪大了眼睛望着黑暗深沉的天空,喃喃道:“云紫啊云紫啊!你向来不安分,你既不喜安生,即便是到了地府之中,我也会……”
未等他说完,陆昭便走到了他的身前,取了他的血来祭奠。
云府的大门紧闭着,府内嚎叫声一片,血流成河,陆昭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屠光了云家所有的男丁,他扔下沾满鲜血的刀,将剩下的妇孺绑在一起,取了好些油浇在了他们的身上,浇在了自己的身上,随后举起了一根滴着烛泪的红烛。
阿山喜欢光亮,那就把自己弄得亮堂些去见她。
在陆昭握着蜡烛的手正要松开之际,门外楚柯的声音传来:“且慢!阿山还活着!”
陆昭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睛,却见一群人翻进了云府的围墙,为首之人便是那锦衣卫指挥使温落川。
“你用淩迟的手法杀了不少人,那些人都是曾经欺辱过阿山的人,可你有没有注意到数量不一样t啊?多出来的那两人,是阿山学着你的手法,为自己报仇!”楚柯怕他一个不小心就将蜡烛松开,急得大喊道。
“我知道,你们来,是想救他们,”陆昭垂眼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妇孺,又回头望向温落川,反问道:“你们当真以为我那麽好骗?”
“我就问一个问题,你杀那些人的时候,剔他们的手骨了吗?”楚柯再度劝道。
陆昭沉默了,显然是没有。
“那是阿山做的,她为什麽要这样做,其中原委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楚柯发话之际,有一人前来在温落川耳边低语了一句,温落川随即握紧了刀柄,压下眼中的惊慌,随即冷冷地看向在原地沉默的陆昭。
“你可知江且安利用了你?他送你迷药,你替他杀人,他在今晚绑走了阿山另有打算,”尽管心中焦急难耐,温落川却是尽力地压着,不让自己的情绪透露分毫,“我只告诉你,阿山还活着,见不见她由你,救不救她也由你。”
陆昭听到江且安之后信服了温落川些许,却是在听闻阿山被江且安绑走之时彻底急了,一口气吹灭了手中的蜡烛,将绑在自己手上的绳子咬开。
温落川说完话便要走,被楚柯上前拉住。
“怎麽了?”楚柯还从未见到过温落川如此慌张的模样。
“谢迎也被带走了。”语气之中难掩冰冷之意。
楚柯看了看云家妇孺暂时脱离危险的情形,低声道:“我派些人跟着你。”
“不必,去的越多,伤亡便越重,你安心处理好县令府和云府的事情,至于江且安,他要什麽,我答应他便是。”温落川摇摇头,毋庸置疑。
“倘若他要的是你的命呢?”楚柯眼见就要拉不住他,急声道。
他虽讨厌这迂腐不懂风趣的温落川,却也是不想看到他送上自己的性命的。
“那我便给他。”温落川淡淡开口,甩开了楚柯,另一边的陆昭也追了出来,二人骑上了马,风风火火地赶去救人。
楚柯看着消失的温落川,又看了看云府的烂摊子,不觉头疼,思来想去,觉得当下重中之重的事情便是要想方设法保下温落川的命。
“快把我爹给我的死士找来,我要将此事告诉我爹!”
——
“我军在岳华山脚杀了何欣一个片甲不留,此子若是机灵一些,此后定不敢贸然前进!”穿着绸衣的军师在宣王的身侧说道,眉目之中透露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意。
宣王听后挑着唇笑了一声,很是满意。
平反部队来得越是晚,他们便会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攻下更多的城池,待封州收入自己囊中之时,便是王师前来,也阻挡不了他们继续进攻。
“封州已攻下小半,王爷,此时应备足兵马军器,趁热打铁,一举夺下封州。”军师道。
“好!命人去此地,将兵器尽数运来。”宣王将一张图纸递给军师,对着封州的地形图开始展想自己的宏图之志。
两个时辰过后,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军营之中,见着穿着甲胄的宣王,直直地跪了下去。
宣王不明所以然,眯着三角眼垂眸看着跪着的士兵。
“不……不好了,山洞里的兵器早就被人搬空了!”
——
岳华山脚,平反的士兵们饿了好多天,又遭遇了反贼的偷袭,此刻已是伤亡惨重。
雪花仍在大片大片地飘着,像是要将他们掩埋在这异乡之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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