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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可知当今圣上都做了些什麽?抄了江家的命令是他下的,杀了江家那麽多人的人是锦衣卫,他们连我那仍在襁褓之中的妹妹都不曾放过!”
“不,不是……”谢迎听闻这些之后脑t中乱得很,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这一切与抚养她长大的师父有关,她只能胡乱地摇着头,说着一些毫无辩解之力的词句。
“而温落川,我幼时待他不薄,他却毅然决然地成为了皇帝的狗,还当上了锦衣卫的指挥使,当真是风光无限。”江且安嗤笑一声,不住地摇着头。
而后,他再度走向前,用扇子将谢迎的下巴挑起,仔细端详,“谢回元的机关术确实了得,你的也不差,我虽折磨不了他,但你却在我手里,今日我便废了你的双手,看你日后还如何能画出图纸。”
说罢,那一直候在门口的死士便拿着一把锋利的尖刀前来,停驻在了谢迎被绑着的右手边。
谢迎咬着下唇,惊恐地看着那柄利刃,她这个样子使得江且安很是满意,于是他退坐到对面的木椅上,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场血淋淋的表演。
此刻晨光微熹,阳光照进屋中一缕,烛光骤然熄灭,局域的黑暗之中,谢迎看不清自己的右手,看不清江且安病态的神情。
尖刀刺入的瞬间,谢迎再度咬紧下唇,于喉间发出一声呜.咽,刀尖深入,一指又一指逐渐失去知觉,脱离谢迎的控制。
痛意作祟,额头上豆大的汗滴顺着鬓间滑落,痛意带着强烈的窒息感,谢迎在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发出声音的同时,将双唇微微张开,好让空气顺利进入,免得自己晕过去。
“你当真是有骨气。”江且安起身,那名死士随即停下手中的动作,撕裂的痛意不再,谢迎得以喘.息。
“既然不想发出声音,我便成全了你。”说着,江且安攥住谢迎的下颌用力一捏,随后将一粒药丸送入谢迎的口中。
那药丸入口即化,待谢迎反应过来之时,便发觉自己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来了。
死士继续进行着挑人手筋的动作,谢迎的眼睛痛到无力再睁开,只得半合着,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漫长的疼痛。
待右手五指全都失去知觉之后,谢迎的右手已是鲜血淋淋,她全身无力,头微微低垂着,听着死士从她的右手边走到了她的左手处。
又要来了吗?双手被废以后要怎麽画图纸呢?当初下山救世的理想要怎麽办?早知如此,一开始就干脆听那老头的话算了,待在山上,自己好歹不会因为双手不能动而成为别人的累赘。
想着想着,谢迎自嘲般地笑了笑。
尖刀要再次刺入之时,门被打开,屋外的风雪一股脑地吹了进来。
“公子,他来了。”有人禀告道。
谢迎睁开眼睛,看着屋外的漫天风雪,听见马蹄声传来,是温落川吗?他真是个傻子。
江且安摆了摆手,谢迎被松开,随后被两个人架着拖出了门外。
右手血流不止,青色的衣裙被染上血色,雪白的地面上开了些许血梅,妖豔又扎眼。
温落川执着沾染了血迹的绣春刀坐在马上,看到浑身是血的谢迎被拖出来扔在了地上,蹙着眉冷冷地看着江且安。
他迅速翻身下马向前沖去,想要将谢迎抱过来,江且安向下压了压扇子,十多个死士执着刀沖向温落川。
半个时辰的打斗之后,胜负渐分,死士全部倒地不起,温落川的小腿处受了伤,用刀撑着身子快步走向谢迎,随后半跪下将谢迎捞起,护在了怀里。
此刻,三五弓箭手执着弓箭从屋顶上探出头来,瞄準温落川,只待江且安一声令下。
鹅毛般的大雪继续飘着,温落川颤抖着手拂去谢迎肩上的霜雪,动作极其轻缓,他生怕自己用力一点便将怀中的人弄碎。
泪水夺眶而出,谢迎想抹去他脸颊上的血,奈何手却擡不起来,她想说他傻,开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你给她吃什麽了?”温落川红着眼,擡头狠狠地盯着江且安,想要把他撕碎。
“一点哑药而已,”江且安手中拿出一个瓷白玉瓶,“三个时辰内若是没有解药,以后就都发不出声音了。”
“你要什麽?”温落川问道。他想听谢迎在他耳边笑,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他必须拿到解药。
“你不是自诩谦谦君子吗?我教你的,你可还记得?”江且安看着他,问道。
……
那是温落川初遇江且安之时,他被四五个乞丐围在地上拳打脚踢,最终敌不寡衆,他被打得缩成一团,怀中的钱财与粮食被洗劫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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