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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谢迎提出要同温落川和楚柯一起去审问柳娘和赵暖烟,温落川看她饶有兴致,便答应了下来。
于是三人便一起走到了狱中。
柳娘和赵暖烟并未被关在一起,鑒于柳娘是主谋,他们便先去了关押着柳娘的狱间。
一阵腐臭味传来,谢迎用衣袖遮住鼻子,探出头看里面的情况,却看到了一个躺在草席间的人。
準确一点来说,根本没有一点人样:脓包布满全身,有的已经破裂开来,渗出黄绿色的汁液;发丝脱落在席间各处,长在脑袋上的聊胜于无。
“怎麽回事?”楚柯问道。
“属下也不知,我们去到她的家中将人捉拿时,她就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一名狱卒回答道。
“是北蛮的一种草药,我曾在书中见到过,”谢迎凑上前去,“此药混于食物当中无味,食用数天后就会出现这般症状。”
“你们可调查过她最近都吃了些什麽?”楚柯顺着谢迎给出的线索继续问道。
“属下方才想起来,这柳娘最近一直都在吃燕窝,燕窝金贵,平常人家定然是吃不起的,想来,这毒燕窝定当是陆昭送的。”
“陆昭已死,柳娘也是罪有应得,”温落川声音淡淡,“既然问不出什麽,就换人问吧。”
楚柯明白他这是要去审问赵暖烟,仔细想来,这审问囚犯的本事,温落川可是行家,于是便做了个“请”的手势,将人带到关着赵暖烟的地方。
一行人还未见到赵暖烟其人,便隔着很远就听到了赵暖烟那娇嗔的声音。
“你们关着我干什麽?你们知不知道,我可是怀着我家官人的孩子呢!我家官人可是陆昭,是典吏呢!”t赵暖烟坐在草席上,扯着嗓子大喊,她实在是希望他们能把她放出去,毕竟,家里的软榻可比狱中的草席坐着要舒服得多,她又怀着孕,定然是要小心一些的。
回想起自己的遭遇,赵暖烟更是委屈至极。白日里,她见什麽食物都没有食欲,还频繁呕吐,于是便请了郎中过来把脉,才知自己原来是怀了身孕,她高兴极了,于是便盼着陆昭能早些回来,自己好同他分享这个喜讯。
一想到陆昭满脸温柔地看着他们的骨肉,赵暖烟更是兴奋至极。
谁想,陆昭没盼到,反倒是盼到了一群官兵,不由分说地将她抓了起来,还被扔到了狱中。
想着想着,赵暖烟便见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仔细一确认,才发现他们是陆昭口中说的锦衣卫。
于是赵暖烟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双手抓着铁栏腿脚一软便跪了下去,哭得梨花带雨,她依稀记得母亲说过,男人最吃这一套了。
“阿山的事情,可与你有关?”温落川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赵暖烟,神情平静不为所动,脸上每一处线条都藏着锋利寒意。
“不是我。”赵暖烟摇着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极力装出一副无辜之姿态。
“那你可知,那碗下了软筋散的水,若不是你端给的阿山,她根本不会喝下去?”谢迎语中多了几分愠色,凑近赵暖烟之时,她忽然闻到了一股极其甜腻之味。
“跟我有什麽关系?我要见陆昭,我要见我夫君。”赵暖烟侧头看向一边,躲开谢迎的审视。
“你当真以为陆昭是全心全意对你?”温落川的眼神冷冽而深邃,盯得找暖烟背后直发凉。
“你什麽意思?”赵暖烟猛地用双手再次握紧铁栏,瞪着眼睛擡头看着温落川,尽显焦急。
“你真应该看看你母亲现在是怎样一副模样,一见便知,陆昭送的燕窝她当真是每日都在吃。”温落川语气冷漠,面上不显任何情感,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句诛心。
“不可能!不可能!”想到那送给母亲用来美容养颜的毒燕窝,赵暖烟失了往日的矫揉造作,丝毫不顾及形象,用力地晃着铁栏,梳得一丝不茍的发髻也松散开来。
“你熏的熏香,气味甜腻,实属罕见,但你可知,这香极为古怪,专门针对有孕女子,若吸入时间过长,腹中所怀多半为死胎。”谢迎说道。
“你胡说!你凭什麽咒我的孩子?”赵暖烟擡起头来,脸色骤变,目光狠戾,看到谢迎包扎着的右手,手腕穿过铁栏一把抓了上去。
饶是用不上力气,但痛意却还是有的,谢迎皱眉闷哼一声,温落川将赵暖烟的手腕捏住,逐渐用力,待赵暖烟吃痛松手之后,他将谢迎拉到身后护了起来。
温落川的眼眸漆黑,眸中泛着阵阵寒光,恨不得将眼前之人就地斩杀。
“大人,那熏香也是北蛮特産,是大齐没有的。”谢迎扯了扯温落川的衣袖,低声说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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