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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山平静道:“以前没你的时候,我睡得并不好。”

徐清淮忽然醒过神来,是啊,他以前是睡不好觉的,不说儿时过得有多苦,长大之后只怕也是每日诚惶诚恐。可是这跟他今日生气之事有什麽关系?

他正想着,只见那人已经走到了自己跟前,“所以小侯爷,若是我就那麽睡了,你只怕是要窝着火过一夜了,抑或是自己跑去书房睡,盯着月亮想着以往三年过得都是什麽苦日子,然后在心里骂‘好你个萧云山,果然是不把我放在心里’。我若是睡了,不知道祖宗多少代都让你问候了吧?”

徐清淮心里所想瞬间被人扒了个精光,赤裸着展现在了两人面前,叫他不由自主地耳边一红,一把将人拉到自己怀里,用双腿双臂禁锢着。“萧云山,你知道我在气什麽,却又要拿这事来打趣我!”

萧云山疑惑,“不是打趣,我这不是在哄你?”

“你……”徐清淮一时哑言,明知自己不占理,也明知萧云山早就跟他说过那块玉佩是一把尚方宝剑,可他还是觉得不舒服。他说要护他的妻一辈子,可如今却是他的妻护他,用的是皇帝的东西。他怎麽会觉得好受?

他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也平静了几分,将头埋在萧云山的颈窝,许久才嗓音有些沙哑着道:“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想让你只对我好。”

萧云山想了一会儿,“慕山,我对旁人的好,和对你的好是不一样的。对莲君,是多年相依为命的亲情,对斐然他们是生死与共的友情,而对你,除了白头相守与生死相依之外,还有经年朝思暮想的贪恋。”

徐清淮却不依不饶,“那对圣上呢?”

“君君臣臣,主明臣直。”

徐清淮缓和了心情,笑了起来,声音渐大,狠狠在萧云山的唇上啄了一口,沉闷道:“从前你耀眼夺目,被无数人觊觎着,我发誓要护你一生,可如今,就连圣上都待你与衆不同。我原也想说服我自己,那只是一枚玉佩,你们只是朋友,可如今他却能因为一块玉佩对曾杭痛下杀手,你知道这让我有多怕吗?承淮啊承淮,我真想把你藏起来,让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人。给你建一所更大的宅子,让你每日在金碧辉煌的楼阁中醒来,”他用手捋着萧云山的发丝,“像今日这样,每日等我回来。”

话音刚落,没给萧云山一个反应的机会,他便追逐过去,将人拥在怀里。萧云山痛哼了一声,只觉胸前酥麻,一瞬间刺激了整个人的神经,脚趾蜷起,鈎住了落在地上的薄衫,下一刻便整个身子悬了空。

眼角的泪浸湿蒙在眼上的衣带,只能瞧见面颊上的一片泛红,白瓷一样的肌肤如水墨晕染,桃花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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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莲君的事,王卓殊对他颇感愧疚,只觉得当日是他没有护好莲君。因为徐清淮的计划,他假意被宋湘抓走,为得就是让他们放松警惕,却没想到,倒连累了莲君,更没想到他们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折磨莲君。

徐清淮的府邸,莲君所居之处时常传来哭号声,他时而正常几个钟头,又时而痛苦难耐,像是被数十只恶鬼撕扯。

王卓殊带着饭食,一进来便瞧见滚在地上痛哭的小人缩成一团,纵使再难受也不见屋里的布置有所损毁,他只对自己下狠手,在自己身上挠出许多抓痕和血迹,将衣裳扯得淩乱破败,将自己变得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王卓殊急忙过去制止,却只见莲君双目猩红,早已没有人一个活人该有的样子。他顿时觉得心中悲痛万分,面前之人与往常乖巧懂事的样子大不一样,却更加让人心疼和怜惜。

见莲君撕咬自己的胳膊,他一把夺过,将莲君的手臂用早已破败不堪的衣裳紧紧捆在身后,然后伸出自己的胳膊,“我钢筋铁骨,不怕疼,你咬我!”

莲君症状了一会儿,因为力气小,实在是无法挣脱他的禁锢,于是狠狠一口咬下去,不多时,齿间便觉出了血腥气。

王卓殊极力忍耐着,却感觉到痛感减弱,那人竟缓缓松了口,只见几滴温热的泪落在自己的胳膊上。那人惨淡寥落,血泪充斥着眼眶,喑哑道:“王公子……你……出去好吗……”

王卓殊与他面对面坐在地上,轻声道:“我要亲眼看着你吃完饭,才能走,不然,可就有人要打我了。你知道徐清淮脾气不好。”

莲君顿了一顿,似是忽然觉得自己不对,于是又说:“我现在……太丑……公子先出去,等会儿再……回来。”

“你是怕自己不好看?”王卓殊轻轻一笑,看着莲君低落的神情,伸手拭去了他眼角的泪,“你放心,我不告诉别人,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好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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