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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山在江州方才落脚,江州州府已经得知了消息,却不知道人此刻在何处。因为丰隆帝的吩咐,江州州府对此事格外上心,但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人。
老先生的院子不大,只给齐凛儿留了一个休息的小屋,萧云山带了许多人,也怕打扰,因此只找了家客栈歇下,没多久就被衙门的人得知了行蹤,上门去请。
萧云山自知此次来到江州并非只是为了修琴,于是跟着衙役去了州府江天禄的府邸。江天禄在外赶来,忙赔礼道:“萧大人到江州来,江某有失远迎。”
萧云山回礼,“萧某来江州只是为了私事,叨扰了江大人,该是萧某来拜见江大人的。”
江天禄笑道:“萧大人知道的,江某受了皇命,既要好好招待着萧大人,又要忙着督办采矿之事,实在是分身乏术呀,但也必不会让萧大人受了委屈,只盼萧大人回京之后替江州多美言几句。”
“那是自然。”萧云山看了一眼已经黑下来的天,问道,“江大人实在辛苦,这麽晚了才从矿井回来。”
闻言,江天禄只是干笑了两声,道:“萧大人今日不妨留在府上用晚膳吧?我这就安排人去準备!”
萧云山道:“不必了,今日太晚了,若是用完晚膳再回客栈,只怕是要到深夜。”
江天禄笑着客气道:“江某已经为萧大人腾出几间客房,足够你们居住的。”
“天寒地冻的,江大人这般辛苦,也该好好歇息歇息,萧某明日还要去看琴,就不再叨扰了。”
江天禄这才作罢,道:“那,也好,江某改日定亲自上门给萧大人赔礼。”
萧云山离了府,被江天禄亲自送上马车,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才见一个身影落到马车侧处。车轮滚滚,萧云山微微掀帘,听冷北道:“矿井逃了几个矿工,被衙役抓了回去,矿工闹起来,被打死了两个,江天禄因为这事才来晚了。”
萧云山淡淡道:“矿工拿着工钱采矿,怎麽会想着逃跑?都闹出人命了,江天禄还有心思找我吃饭呢,还要将我留在府上。他知晓我的行蹤,只怕是想要监视我。”
“是他告知圣上,抚宁侯偷采铜矿,这才引得圣上大怒,将抚宁侯置于死地。”
“徐傅偷采了铜矿是真,可真正偷采的却不一定是徐傅。铜矿失窃,只怕是与这江州州府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借着徐傅之名,行自盗之事,是桩好买卖。”
解救
萧云山随从的金吾卫皆是楚将军在卫所挑选的精干之人, 因为从前是徐清淮的手下,楚正阳又再三叮嘱护卫萧云山的安全,他们对萧云山言听计从。
当日夜里,一行人着夜行衣溜进了矿工休息所在地, 枯草瑟瑟, 寒风阵阵。夜枭啼叫,衣着单薄的矿工被寒意冻醒, 推开木门出去撒尿, 只见巡逻的官兵不知所蹤, 官兵休息的房中燃着灯, 透过窗户一看, 竟全都睡倒在桌上。
远处的官兵一路小跑着找寻着什麽, 惊奇道:“奇怪,确实是跑到这里来了, 怎麽一眨眼就不见了。”
脚步声自转角处传来, 灯火将那处的人影拉长,这边的官兵立刻打起精神, 挥刀砍去,只听对面也大叫一声, 两方人面面相觑, 定睛一看是自己人。
对面大喝道:“你们怎麽在这片?!”
坏了,调虎离山, 那群矿工怕是又要逃跑!
他们急忙赶过去, 一脚踢开大门,只见寥落的矮塌已经空无一人。
近四更天时, 几里地外的村落里的一间空房,几个矿工被丢了进去, 擡头时,只见屋里坐着一个衣着淡雅的公子,对着他们淡淡一笑,犹如天上的神仙。
萧云山道:“官兵不会找到这里,你们也不必害怕。”
矿工们这才回过神来,道:“你是谁?”
萧云山不答,只淡淡道:“偌大的铜矿,朝廷派发下来的粮饷却只足够五六十人,矿井那边也确实只有五十人登记在册。但我看,那地方可远不止五十人,而你们也与其他矿工所居住的地方不同,被严加看守着,逃跑了几次,死了几个人。若我没猜错,在官府的名册上,既没有你们的名字,也没有你们的粮饷。”
矿工惊讶道:“你到底是何人?你是京城的人?”
金吾卫拿出腰牌一亮,只听萧云山道:“我是圣上的人。”
“圣上……朝廷还将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吗?!你知道的这麽清楚,是朝廷派下来要我们性命的?不给钱不给粮,要把我们当成奴隶耗死在这里!”
金吾卫道:“住口!休要攀咬朝廷!”
萧云山道:“我若想要你们的性命,何必将你们从那地方捞出来?衙门的人只怕是很快就要找上我了。今日我请你们来,就是想问一句,抚宁侯徐傅偷采铜矿,可是你们再替他做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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