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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轻飘飘的话,就让雍黎觉得毛骨悚然了:“你是说……我身边有雍徽元的钉子?”

明瑛只是微微一笑:“只稍一试,便知真假。”

尽管被明瑛摆出的说辞说服了,但雍黎也并未那麽相信明瑛。

即便他没那麽聪明,却也意识到明瑛知道得太多了。

甚至他都怀疑明瑛就是晋国派来试探他的。

权衡了一下,雍黎还是决定按照明瑛说的做。

急信送回京中安排求娶尚书令的侄女的事宜,并僞造他和晋国来往的书信,让赵长史将这封信交给北边的探子。

先前几次和晋国的联络都是通过边城的探子,如果这些人也被安插入了雍徽元的钉子,也就是说之前他的举动都已经落在雍徽元眼中。

雍黎不信这麽邪门的事,但在将信交给赵长史时还叮嘱他避开其他人。

“王爷,现在就要将信送到北边?”赵长史有些为难,“昨日江上又开战了,送信的探子也都被困在这边了,暂时都不敢渡船。”

雍黎不在意的摆摆手,让他先安排下去。

除了这些信,雍黎又吩咐赵长史回一趟将王府里的东西处理了。

如今的确还不是夺位的好时机,但他也不能坐以待毙等着小皇帝把他端了。

赵长史领命出去,正好遇见小安阳王满脸怒色气匆匆地闯进来。

第17章 第17章

“您为什麽派人来将我的人抓走了?”看见雍黎站在庭院里,小安阳王进来就劈头盖脸地问。

“我接到密信说你从晋国带回了一个细作。”雍黎依然是最初的那套说辞,只是面对小安阳王的诘问,语气中也多了几分对小辈的温和,“我这麽做都是为了你。人是你带回来的;若是闹到朝中,说不定还会牵连到你身上。”

顿了下又斥责道:“我让你去北边接收探子的线报,你却私自带回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回来后也未曾向我禀报此事。若非我得到密信,待来日酿成大祸,所有人都要被你牵连了。”

小安阳王疑心雍黎突然抓人是不是知道了什麽,但如今还没有探查到具体的消息,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一再强调说明瑛绝对不可能是晋国细作,他对于明瑛的身份来历都很清楚。

雍黎疑惑的打量了他一眼,便觉得小安阳王今日的态度很是奇怪。

只是他也未曾细想,更想不到他的这个义子就是雍徽元安插在他身边的钉子,想了想就说道:“细作之说并非无足轻重的小事,我也不能任由你胡闹。待到查明,若他当真并非细作,自会放他离开。”

小安阳王也没有别的说辞,话在嘴边想了许久,才向雍黎问起,他是把人关进新安官衙的大牢了,还是怎麽样处置。

雍黎并不希望旁人知晓他拿捏了明瑛让他给自己做事的事,便只是敷衍地让小安阳王不要多问此事,免得让别人疑心他和细作有关,到时候连他也保不住他了。

小安阳王无奈,只能尝试向雍黎身边的冯叔打听一下情况。

但此事隐秘,冯叔也不甚清楚。

安排好赵长史去处理证据,冯叔又来禀报说小安阳王还没有走,正在前堂坐着,就问雍黎的意思可否要送小王爷回去。

想到小安阳王闹了这一场,雍黎只觉得头疼,便挥挥手说随他去了。

进到屋里,看见明瑛仍是端坐在椅上,就像一座不会动弹的苍白雕像。

“雍颖过来了。”雍黎告诉他,瞥见他看起来似乎并不惊异,便在案边坐下端起茶碗猛的喝了一口热茶,却依然觉得口干舌燥并不解渴。

明瑛抚着藏在袖中的丝帕,血腥味也在喉咙里弥漫开,就像是在胸腔里蠕动的爬虫正叫嚣着想要从喉咙里爬出来。

勉强维持着端坐的姿势,就听见雍黎说道:“雍颖说他早已知晓你的来历。所以我很好奇,你到底是谁?也许本王还真的抓了一个晋国细作。”雍黎说这话时并没有怒意,反而好似还带了几分戏谑。

他根本不在意明瑛是不是晋国细作,他只在意明瑛能给他带来多少利益。

而如今时时提起晋国细作,不过是为了用这个似是而非的借口来拿捏明瑛。

明瑛就像没听懂雍黎话里的意思,直到压下那腥甜的味道,他才轻声开口说道:“王爷应该是最清楚在下的身份。”

“哦?”雍黎露出洗耳恭听的动作。

“在下不过一介草民,得蒙小王爷擡举,才能有幸见到王爷。”明瑛并未回答雍黎的询问,只是若有所指地说道,“王爷愿意听在下妄言,在下感激不尽。”

雍黎觉得这话听着就有说不出的奇怪,便看见明瑛似笑非笑的说:“论世间草民书生,所求不过辅佐明君青史留名罢了。小王爷也曾说,要给在下一个能得到泼天的荣华富贵的机会,来日封侯拜相名垂青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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