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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住缓缓闭上,再睁开时他们已经分开,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孟芙蓉甜甜叫着表哥,还问他,可否记得儿时玩雪的情景。

周洛云向来不是话多的人,此时却也多说了几句,似是沉浸在回忆中,眉宇间都是笑意。

他笑得样子好看极了,可惜,不属于她,江怡看到这,没了再看下去的心思,转头要t进屋,被孟芙蓉唤住,“表嫂。”

江怡停住,压下难过后,慢慢转过身,走了出来,“表姑娘。”

自那日经宋氏提醒之后,江怡开始称呼孟芙蓉为表姑娘,客气道:“这几日可好?”

孟芙蓉晃了下裹着锦帕的手,“还好,表嫂呢?”

“我也还好。”江怡想起了那日同孟芙蓉赔不是的情景,衆人面前她也是这般浅笑嫣然,说的话比唱的还好听。

“如此便好。”孟芙蓉唤了声,“表哥。”

不待周洛云说什麽,她又道:“我想吃帝京的醉仙鸡,表哥可否差人去买。”

正巧这时荣锦走来,周洛云淡声道:“荣锦。”

荣锦抱拳作揖:“相爷。”

周洛云:“你去买醉仙鸡。”

言罢又道:“算了,让府里其他下人去,我有事同你讲。”

荣锦:“是。”

见周洛云擡脚要走,江怡唤住他,“夫君。”

周洛云停下,转身,“有事?”

江怡抿抿唇,“夫君稍等,妾身去去便来。”

她折回屋里拿出昨日刚刚绣好的荷包,“多谢夫君那日的照拂,这个送夫君。”

周洛云眸光落在她掌中的荷包上,在她殷切的眼神中伸手接过,什麽也没说,转身离去。

江怡睨着他背影,唇角慢慢扬起,他收下了,他竟然收下了。

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她含笑把孟芙蓉往里间请,“表姑娘,请。”

她开心,孟芙蓉便不那麽开心,“我想起来我还有事要做,下次再同表嫂叙旧。”

实则,她们根本没有旧事可叙。

孟芙蓉是追着周洛云的步子离开的,她走得很快,但一点要摔倒的意思也没有,她刚刚是故意倒在周洛云身上的。

江怡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心沉了又沉,看来她对周洛云是势在必得了。

那周洛云对她呢?

也是同样的心思吗?

江怡无从得知,这夜晚膳还是没吃多少,刚躺下便听到前院传来笛声。

她忆起,家里善笛的是周洛云,她曾有幸听过一次,说余音绕梁三日也不未过,简直是叹为观止。

他吹奏的笛声,是江怡听过的最好听的,一辈子都无法忘却。

如今这笛声又是为何人所奏的呢?

雪竹气呼呼回来,进门后才把噘着的嘴收起,轻声道:“夫人,夜里凉还是把窗子关上吧。”

江怡没理会她的话,问道:“夫君同何人在一起?”

“奴婢不知。”雪竹眼神闪烁,“时辰不早了,夫人还是睡吧。”

“雪竹,你如今对我也不说实话了。”江怡微愠,“到底是何人?”

“是…是表小姐。”雪竹折回时正好看到他们琴瑟和鸣,一个弹筝一个奏笛,大晚上的实在不知为何有那麽好的雅兴。

江怡心底像是落了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脸色也甚是不好,白的吓人,挣扎少许,她第一次做出了逾矩的事。

“雪竹,你去告诉夫君就说我身子不适,求他来看我。”

雪竹瞧着江怡脸色确实不好,点点头,“奴婢马上去。”

片刻的功夫,雪竹折返,江怡朝她身后去看,“相爷呢?”

雪竹支支吾吾,“夫人,相爷说——”

“相爷说什麽?”江怡紧紧扯着帕子,眼神里含着期盼。

雪竹抿抿唇,“相爷要夫人好自为之。”

第9章癡念

第9章

话并非周洛云亲讲,是荣锦转述的,荣锦什麽身份,他可是周洛云的贴身侍卫,他所言必定是周洛云之意。

雪竹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男人倚柱而站,身上黑色氅衣轻扬,手中笛子置于唇边,曲调宛转悠扬。

他们合奏的是凤求凰。

便是再迟钝,也知晓是何意。

到底,相爷还是负了夫人。

“你说什麽?”

江怡手指一松,帕子缓缓掉落下来,噙在眼角的泪也终是撑不住落了下来,她声音里透着悲凉,却仍在挣扎,成亲四载,她不愿相信他会这般对她。

“你再说一次。”

指尖陷进了掌心里,眼神里除了悲凉外还有最后的期翼,她希望是听错了。

对,肯定是听错了,周洛云不会这样的。

“相爷说要夫人好自为之。”雪竹说完,屈膝跪在了地上,乞求道,“夫人,您别憋着,哭出来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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