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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桃不服气得从榻上一骨碌爬起来。
她一下缩到了床榻的角落处,警惕地瞪大眼睛,与帝王面对面对峙着。
“奴婢不想侍寝!”她咬着唇,愤懑得大声说。
眸底郁色翻涌起伏,萧怀戬不悦地闭了闭眸子,勉强压下心头的烦躁。
“方桃,你要言而无信吗?”他冷声道,“侍寝的事,是你一早便答应朕的。”
方桃的背紧贴着墙。
那墙壁冰冷而坚硬,就像冬天的寒冰,冷意浸透心底,冷得她想哭。
无声僵持一会儿,方桃低下头,眼泪不争气得在眼眶里团团打转儿。
她又不知道侍寝就是行房。
行房的事,不应该和自己喜欢的人做吗?
她不想和高高在上狠厉薄情的狗皇帝赤裸相见。
这种事光是想一想,她便觉得难受不堪极了。
她半点也勉强不了自己。
方桃捂着脸,眼泪顺着指缝啪嗒啪嗒落下来,打湿了衣襟。
她无声哭泣的委屈模样,让萧怀戬更加烦躁。
他唇角僵直地抿成一条直线,胸膛沉闷剧烈地起伏起来。
他大可以威逼利诱,让方桃乖乖就範,可他还是不想她心不甘情不愿地侍寝。
“方桃,你这是在救人性命,”他放缓了声音,温声细语地哄着,“你心地善良,对一只鸡,一头驴都那麽好,朕的性命岌岌可危,你怎忍心见死不救?”
也不知有没有听进他的话,方桃没有作声,还是缩在墙角低低啜泣着。
过了一会儿,察觉到她激动的情绪平静了许多,萧怀戬缓缓靠近她身旁,温柔地擡起她的脸,让她与他对视。
方桃的眼尾泛红,长睫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萧怀戬垂眸看了她一会儿,拿来帕子,动作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
“方桃,是朕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萧怀戬低声说着,他的声音温润而清朗,具有十足的抚慰人心的效果。
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以装出二郎的样子,让方桃对他再生温情。
“方桃,朕并非是想要你的清白,出此下策,朕也是迫不得已。朕答应你,你治好朕的病,以后想做什麽,朕都依你。”他温声保证道。
方桃抿紧了唇,没有作声。
萧怀戬俯身,在她耳畔温声道:“这段时日,你就把朕当做谢二郎,在玉皇观时,二郎是怎麽对你的,朕以后还怎麽对你,好不好?”
似是听进了他的话,方桃擡头看着他,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萧怀戬把这当做她无声的同意。
他俯身扣住方桃细韧的腰,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方桃,现在二郎生了重病,只有你能救治,你会毫不在意,坐视不理吗?”
方桃咬紧了唇,轻轻摇了摇头。
萧怀戬缓缓勾起唇角。
“方桃,为朕侍寝吧。”他低声道。
方桃没有开口,他试探着把她揽在了怀里。
她的身子在细微地发抖,但没再有反抗推拒的动作,萧怀戬的大手覆在她的腰间,长臂缓缓收紧,用力抱实了她。
不知为何,一种莫名的满足,从心底悄然弥漫开来。
静静抱了她一会儿,再开口,萧怀戬的嗓音有些暗哑:“方桃,你与朕已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是朕帮了你,这次该你帮朕了。”
什麽第一次,方桃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只是还没她等开口,绵密冗长的细吻已铺天盖地落了下来。
床帐突然落下,连光线的窥探都隔绝在外。
结束时大概已过了两个时辰。
方桃累的迷迷糊糊,连身子都没力气去擦洗,被抱起来放回窄榻后,她便动也不动地趴在枕头上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到了天色大亮时分。
寝殿内的龙榻早已是空的,萧怀戬如常起身去处理朝政,房里只有她一个人,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
方桃吃力地坐起身来。
突然袭来的酸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听到殿内有窸窣的响动,宫婢及时进来服侍。
寝殿内旖旎的气息尚在萦绕,龙榻上犹有侍寝之后的痕迹,宫婢低头垂目,恪守清心殿的规矩,只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不会多看一眼多问一句。
偏殿的浴房里已备好热水,宫婢知会方桃一声,便退了出去。
方桃双腿有些发软。
她歇了许久,才缓过劲来,自己拄着拐杖,慢慢走去浴房沐浴。
脱了衣裳,才发现腰上青一块红一块的,方桃咬唇闭紧了眸子,刻意不去回想昨晚侍寝的事。
沐浴完,她换上干净的衣衫,拄着拐在廊檐下站了一会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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