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1 / 2)
('多日未回,剑气厅内半分落灰也无,窗下玉瓶桃枝入目鲜明,显是有人细心打理。
谢云流坐在榻边,心中惊疑不下当初发现自己重回景龙三年时。
方才李忘生问了他额上可还疼痛,谢云流先是顺口答了句「你替我上了药,自然早已无碍」,迟了些许方回味过来——李忘生怎会知晓月泉淮,知晓自己为他挡了那剑?
莫非是自己哪天醉後无意脱口?或是梦中呓语被听了过去?可他酒量甚好,自二人合籍後亦是安寝无梦,又怎生会有如此景况?
除非,除非李忘生也是——
他兀自神思不属,已在镜台前盥洗完毕的李忘生却淡定如昔,今日早课有前几日出关的吕岩主持,他得了空闲,见谢云流面上尽是连夜赶路沾上的风露尘沙,便重新接了盆水来,将巾子浸透拧乾,坐到床边替他仔细拭净:「师兄。」
「你也是……」谢云流开了口,没了这些日子的爽朗:「自那时回来?」
不是夺剑帖,不是宫中神武遗迹,也不是烛龙殿,而是风帆过尽的九老洞。
思及此,他方恍然察觉,原来自己同李忘生有过这般多将话说开的机会,可惜或阴错阳差,或怨憎蔽目,他只是将这些时刻都付给了东流水,从此再再一去经年。
「是。」李忘生看着他:「师兄能答出那番话,应当和我一般,都是九老洞後闭关才回返此时?」
……幸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云流竟然有些庆幸。
至少如今李忘生对他的印象并非停留在「卑鄙小人」、「或许我是来看看你如何死去也未必」。
「不错,我亦是。」紧闭的唇总算松了些,谢云流任他轻柔擦拭这些时日清减了些的脸庞:「我原以为这是梦,後来见你不如梦中每每蓦然消失,才相信这的确是你我年少时。」
李忘生的手顿了顿,垂着眼笑了:「师兄时常梦见我?」
谢云流:……
说溜嘴了。
「我本也当是道基受损,因生心魔,」李忘生收了手,转身将巾子搁进铜盆中:「可师兄和博玉风儿来寻我时,神情实在蹊跷,不似往常幻梦。」
抓住了话中之意,谢云流伸手将身侧的他揽入怀中:「你的梦,也时常有我?」
李忘生沉默良久,轻声道:「嗯。」
都说浮生若梦,他与谢云流的平生却远不似那南柯华胥,一个流离颠沛,一个独守霜雪,年近迟暮,纠缠甲子,相伴时日虚虚算来,竟是寥寥不足十一。
可他还能如何?谢云流走後,李忘生整日依旧勤读经书晨起练剑,日夜无休操持内务,不是为了要这掌教之名,而是为了哪一天谢云流与他们冰释误会,归返纯阳,这宫观上下还能一如既往地香火兴盛,不致败落成满目荒烟蔓草,他与师父博玉风儿能笑对迷途知返的谢云流,与他道一句「一别经年,此处还似当年旧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李忘生等了许久,等到他做了掌门,等到洛风走了,等到他在南诏一事後将掌门令交给了卓凤鸣,谢云流还是不曾回来。
不是他亲口说的,待雪停了,鸟儿就会回来麽?怎麽他在殿前檐下站了这许久,依然盼不到那燕归来?
他等得倦了,於是只能用梦聊慰平生憾事。在梦里他仍是那个一皱眉便被强行抹平的小道长,谢云流还是个终日笑着逗他,一声声「忘生」、「师弟」的少年人,一切还如从前静好,他会在及冠时向师兄表明心意,问他愿不愿做挂在梅花枝上同心锁镌的另一个名字,愿不愿从此以後岁岁年年与他相偎共渡,愿不愿在小厅内烹茶落子挑灯叙话,直到须发纷纷皓色苍苍。
可惜,最後这些埋在心底的话,成真的唯有两鬓星星如霜。
先前他不愿说破,是怕谢云流由此失措,再不复眼下松快;可这回他师兄执意除去醉蛛,却让李忘生明白了件事——谢云流并不如他以为的已经释怀,他的师兄依然愧疚,还陷在累他们於不幸的窠臼之中。
李忘生自然能够再假作不知,如此,他便不用在此处与谢云流面面相觑,不用因过往而伤神不语;谢云流可以继续扮演他少不更事的静虚子,名动江湖的纯阳首徒,他这师弟只需安心待着,和道侣厮守白头。
但李忘生不想。
谢云流不该毕生藏着那些羞愧过日,也不该一生只为补偿往日所欠而活。
那不是他想见到的谢云流。
眼睑倏地被唇碰了碰,李忘生回过神来,双臂缓缓搭上他肩背,缓声道:「我常想,若是时光回转,能不让师兄受这些苦,该有多好。」
「傻子,你不也苦?」谢云流低声道:「因为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苦的,」他将脸靠到谢云流颊侧:「我有师父、风儿,师弟师妹们,师兄却一个人过了许多年。」
彼时听闻谢云流开宗立派,他其实是高兴的。
至少师兄不再是诡浪里飘摇的一叶孤棹,得了一处可停泊的港湾。
虽然那处并没有他。
谢云流喉间一阵发涩,半晌方抵着他额前道:「呆子。」
你怎会不苦?我走了,余下的麻烦却都归了师父与你。洛风当年来刀宗寻他,话里话外不知说了多少回掌门师叔对静虚一脉的回护,在内外夹攻下力抗流言保下他们,其间辛酸,又怎同外人言道?
「不呆,」李忘生低低道:「师兄如今还觉得自己问心有愧,才是呆子。」
被道破心思,谢云流一怔,搂着他的臂膀收紧了些:「……」
「我与师父,风儿,早已不怪师兄了,」他说得很慢,好似已在心里来回排练过无数次:「从前自然是怨,怨师兄伤了师父,留下风儿孤单一人,可时间一长,我想到师兄在外受的苦,便觉得只要你能回来就好了。」
大错已成,一味追咎又有何用?师父从未怪过师兄,洛风亦只希望他回归纯阳,自己除去怨谢云流为仗义而冒险,致使颠沛流离以外,好似也没了旁的责难之词。
「本就无人怪师兄,不必怀疚於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案上炉底香烟杳然,谢云流浑噩间对上他清澈透亮的眼,又是好一阵失神。
他自知愧对他们,是以重来一次,谢云流终日只想着怎麽补上过往缺憾,好教覆藏多年的悔被翻出摊在旭日之下,如山巅残雪日照消融;可他碌碌终日,却不及听李忘生一句无人怪你来得心安。
倏忽半生已逝,又有什麽不能被岁月消弭?
「我倒希望你怪我,」谢云流这声带了些嘶哑,仿似一记喟叹:「就像我那时恨你,才显得公平一些。」
李忘生摇了摇头。
「公平的,」他将脸埋在谢云流肩窝,玉白後颈泛上几许霞粉,恍似牅畔桃华:「师兄恨我,我倾慕师兄,如此一正一反,也能称是衡平了。」
话是正正经经的,理却经不起一丝推敲。谢云流心头盘旋的那点怅惘被洗了个荡然无存,翻过脸去亲被羞怯熏红的他:「呆子,按这麽说,如今我爱你惜你,你也如此对我,岂不是乱了天道?」
李忘生任他啄着唇角,一双漂亮眉目盈盈舒展,柔声道:「师兄若不信,不若试试……」
怎生试?长远而言是偕手白头,眼下自得凭缠绵悱恻。谢云流仗着师弟心悦,不免得意忘形,今日便不照平日程序走,待将人衣衫褪去,露出一身乳白桃酪後方吮着细嫩颈侧哄他:「忘生,师兄这回下山日夜奔波,倦乏得很……」
李忘生纤长指尖搭在他肩上,正随着他的吸吮发笑,听见这故作委屈的开场,不过一瞬便会过意来,赧得胸口也飞起了丹色:「师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娘子,师兄的好忘生,」谢云流却不容他推却,一会与他唇舌交缠,一会又埋首叼那翘生生的乳儿,就是不碰已汩汩流蜜的那处:「你也疼回我罢。」
疼便疼吧,谁让自己爱他呢,竟是连这般羞人的事都愿做了。李忘生抿着唇,在他灼热目光下跪到了谢云流腿上,两股颤颤,雪团晃晃,一柄嫣红玉茎羞答答地滴着清露,下边嫩粉女穴已是情动难抑,正湿漉漉地讨着人娇宠。
做到此处,李忘生已是羞极,眼尾蓄了一汪泪,却是再不动了,只将蚌缝间柔软珠核蹭上他贲张的那儿,鼻间逸出几道嘤咛来,细细碎碎地喊着他,如嗔如诉。
「忘生,再坐下来些,」见他浑身烧红,艳胜榴花,谢云流心口也不禁鼓噪如雷,仰起头去吻他面薄的道侣,帮着人将那丰腴花瓣掰了开来,露出里边一缩一缩的娇地:「乖,自己吃进去。」
禁不住他甜腻的吻,更禁不住想那熟悉物事顶开苞宫的欲,李忘生咬咬唇,在谢云流轻柔哄骗里摆着纤腰张着花心,眼睁睁看着绵软黏人的穴乖乖地将那烫人物什连根吃了进去。
「嗯……师兄、师兄……」
杵捣幽径破,露压花靥柔,牝户如愿吃下欲根,解得了一时痒,却是愈发馋了,穴中涎水淌得更急更多。李忘生得了趣,眼角积攒的晶莹总算落了下来,眼看肚腹上被他孽物顶出隐隐突起,酸软宫口顿时又是一阵甘美抽搐:「你动一动……」
「不是说好了你疼我麽?」
欺负够了师弟,谢云流笑意更深,嘴上却不饶人:「不若这样,喊声哥哥,师兄便给你。」
他们不仅床下难分难舍,便是帘幕之间也蜜里调油如胶似漆,换作平时,李忘生早就一口一个哥哥夫君地喊起来;可今日被欺负成了这样,竟也只知师兄师兄地唤,弄得谢云流颇有些意犹未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忘生却不遂他的愿,只噙着泪看他:「师兄……」
「怎麽,如今嫌我不是二十岁的静虚子,便不想叫了?」
谢云流受不了他这样可怜可爱的模样,亲着人与他调笑:「当真是秋扇见捐。」
他亲得绵密,李忘生张了檀口,与他逐着彼此舌尖,含糊道:「师兄已知……唔……我不是……少年人了……这样喊,太不知羞……」
谢云流怔愣片刻,俄而以掌掐住他腻白腰臀,发力往那窄仄湿濡处狠狠撞去。
「啊、师兄!」
这下来得猝不及防,李忘生只觉腹中那发痒的玉壶嘴儿被顶得酥软难耐,禁不住蜷起了趾,颤声哭吟起来:「不、不要!师兄,弄到、弄到里边了——」
「你到几岁都得喊哥哥喊夫君,」他愈是怕羞,谢云流偏愈想听,沉着声继续挺胯磨他朝外喷着水儿的那处:「快些,再不喊,明日也别想主持早课了。」
煦阳入户,珠帘曳影,衾皲被乱,春光无限,此间绮色艳景,惟那桃花碎波逐流水,玉蝶逐蕊轻呷蜜堪拟一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洛风踩着沉重脚步,在雪地曳出一行小兽似的足印,心事重重地行至老君宫前,蹲到了颗山石边上发愣。
「洛师侄,你怎麽了?」
上官博玉才自丹阁出来,一眼瞥见平时挥着小剑四处寻人比武的洛风正魂不守舍兀自出神,不由奇怪,走上前问他:「是找我和你切磋麽?」
这才注意到身边来了人,洛风扬首,迷茫道:「博玉师叔,你说,若我有了师娘,该怎麽称呼?」
上官博玉一怔,左右张望一圈,跟着蹲到他身侧:「什麽意思?大师兄他……?」
自前回破了长安人屠案,谢云流更少离观,除有必要,否则决不远游。数月後,温王由韦后等人拥立称帝,还未坐稳那御座,未几便遭逼宫逊了位。朝局风起云涌,幸而他们纯阳从来不涉此道,那些各怀鬼胎的官兵自也没理由找上山干扰修行,故而华山倒是清净如常。
可既然大师兄没下山玩儿,又是从哪给洛师侄找了个师娘?再说,喊师娘这事,又有什麽好苦恼的?
「师父他,」洛风欲言又止,想起方才在师祖处不意听见的话,脸色纠结更甚:「和师叔——」
「风儿。」
不远处有两人缓步行来,正是谢云流与李忘生。洛风倏地自地上蹦了起来:「师父!」
「不是让你在外头等会,我与你师祖说完话便教你剑法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云流捏了他脸一把:「跑到这做什麽,还想不想学了?」
「风儿想!」
最喜师父教他习剑,洛风霎时精神抖擞,见李忘生在一侧笑盈盈望着自己与谢云流,不久前知晓的秘密又浮现出来,犹豫一会,张口道:「忘生师叔,以後风儿是喊您师叔,还是师娘呀?」
上官博玉:……?
是他耳朵不好使,还是洛风疯了?
洛风纯真的问题一出,李忘生当即不笑了,凝眸道:「风儿?」
「我方才想过了,可是想不明白,」洛风挠挠头:「师叔和师父有了孩子,当然是风儿师娘,可您又是风儿的师叔……」
边上的谢云流起初似是愕然,後头愈听愈是好笑,兼之上官博玉满面的云里雾里,他便更难抑住了:「喊师娘也——咳。」
李忘生平静地扫他一眼,谢云流清清嗓子,板起脸将话转了个弯:「还是喊师叔吧。」
大惑终得解,洛风一展愁眉,高兴地上前牵住他们二人:「嗯!」
上官博玉:……?所以谁来与他解释一下,什麽叫他两个师兄有了孩子?难道谢云流或李忘生,竟有一个是师姐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里的剑气厅中,李忘生见他师兄不时拿副春风得意的目光盯着自己,不禁停了抄写经书的手,拿笔杆敲了记他额前。
「师兄为何不纠正风儿?」
今日他早课後身体微恙,虽不以为意,还是被该领着洛风练剑的谢云流抓去给师父把了脉。吕岩诊了会脉象,也不多言,取过几上笔墨好一阵挥洒,最终递了张纸给他二人:「且把上头所列买齐了来。」
谢云流见师父洋洋洒洒写了许多,心也跟着悬上了半空——李忘生究竟生了什麽病,竟得用这许多药才能好?
别说是他,李忘生自个也忐忑万分。他自幼便不怎麽生病,拜入吕岩门下後修习道法,更是连风寒也不曾染过,今日不过是一时目眩眼花,疲乏无力,挨不过谢云流坚持才来叨扰吕岩,可瞧师父如此行事,莫非自己真是得了什麽难症?
两人心下俱是惴惴,伸手接过那纸一并望去,看得数行下来,面上不安渐退,倒是狐疑占了上风。谢云流看向他师父,莫名道:「师父,您这是闭关闭得忘了今夕何年麽?博玉与风儿都已长大,不用这些了。」
上头除去前面几味安神宁气的药材外,後头洋洋洒洒列上的数行尽是些襁褓摇篮,竹马风车之类,读得谢云流一愣一愣的。
吕岩捋了捋胡髯,笑着看了眼已反应过来,将手按在肚腹上的二弟子,拿拂尘在谢云流头顶一点:「你小师弟和徒儿不需要,忘生腹中孩儿却是要的。」
脑中嗡嗡作响,谢云流眼前似烟花盛放,彷佛将这世上颜色都轮过了一回。
忘生腹中的孩儿?孩儿?他和师弟的孩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有三个月了,」吕岩没管还在发傻的大徒弟,转向李忘生道:「胎象尚稳,你莫操劳过度,有累活就丢给云流去办。」
想来在外头等待他俩的洛风是将这话全听了去,这才有了後头的师叔师娘之惑。
「他既不曾说错,又何须纠正?」谢云流如今是一点也不畏他这刻意摆出的严厉模样,笑着将搁了笔的李忘生抱到怀里,劈头便是一阵铺天盖地的吻:「也不知是男孩女孩,风儿知道要添师弟师妹,可高兴得很。」
他二人已约好届时孩子出世便同洛风一般由两人共同教导,至於孩子要记在谁名下,只待他懂事後再自行抉择就是。
见他着实愉快,李忘生也再说不出些责备谢云流胡乱带孩子的话,只将檀口轻启,丁香微露,与他深深浅浅地交相啄吻起来:「……能与师兄这般,我也高兴的。」
谢云流一双意气风发的眉眼在他话音里柔了下来,低声道:「嗯。」
两心不负,良人在侧,生平幸事,莫若如此。
情至浓处,难免起了欢好心思。李忘生初时不觉,如今明白自己真同先前浪言荡语般怀了师兄的小羊崽,羞赧以外更是情动,只消缠绵亲上片刻,眉梢便春情浸染,玉骨尽酥,雨打芍药般偎在谢云流肩上,指尖勾了勾他里衣上的结:「师兄……」
「想了?」
听他哝言软语,黏腻腻地喊师兄,谢云流便知他的好师弟馋了。虽则往常不是没有在案上门边交合过,可如今李忘生轻易受不得折腾,见怀中人桃腮含朱,杏眼烁星,谢云流心头和那酥油般甜软,吻着他眼睑,将人抱回了榻上:「乖,自己帮师兄解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只今解起彼此衣衫要较褪去自己的熟练得多,李忘生任他剥去素白小衣,露出里头奶皮似的身躯,夹紧丰腴腿心蹭了蹭,撒娇般朝他泣诉:「哥哥,里边痒……」
「好忘生,把腿分开些,」谢云流哄着他:「教师兄仔细看看,你是哪儿发了情。」
他的道侣听话地很,闻得这般羞人要求,也只是赧红着脸瞋他一眼,果真将那牛乳凝就的白腻腿根分开,露出一口红酥蜜酿的嫩鲍来。玉白指尖按在两片花瓣上,缓缓从那窄缝拨出颗娇小珠蕊,湿漉漉黏滑滑,叫人禁不住想含着啜上几口,好生疼惜至果熟蒂圆。
谢云流如今秉奉思行合一,如何想的,便就如何做了,当即将那花核衔在唇间,舌尖轻刷慢捻:「怎麽湿成这样了?」
「嗯……」月份尚小,胎象初初稳下,李忘生虽知晓孩子要紧,可又舍不下这绝顶欢愉,张着潮红牝户任他欺负,一双眉眼迷离含情,似小爪儿挠在人心尖:「想着师兄……便湿了……」
「是麽?」叼着珠核的人轻笑一声:「我看,分明是想我与你做坏事。」
谢云流说着,斜斜往他睨去一眼,眼底七分温柔三分不羁,直看得为他结了珠胎的美人心鹿乱撞。
「嗯……不是……」女穴被他伺候得极美,酸麻酥痒此时一并涌了上来,李忘生妙目半闭,玉白颈项仰出一弯盈盈新月:「想师兄疼我……爱我……啊……怎能说是……坏……」
皆道是女子一旦有孕,即便原来冰清玉洁也要凭空生出几分媚态来;谢云流却觉他这宝贝虽非妇人,却更是引得自己一心呵护恣意娇怜。
「好忘生,还想师兄怎麽疼你?」他低声问,唇齿作乱之处已一路漫至腰上:「是给你通通奶儿,揉揉前头这儿,还是插到你最会吹水儿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苞宫在他温柔问话里微微痉挛,涓滴稠蜜绵绵地荡了出来,李忘生肤红似醉,好比满枝寒梅被碾做了泥落在雪地间,胸上两枚樱桃圆嘟嘟翘鼓鼓,诱人上前采撷。慾望烧得脑中再无旁骛,他已全然忘了腹里还孕育着只小羊崽,脂玉似的指头捻上乳尖,只想在惯爱逗弄自己的情哥哥身下分着腿心婉转承欢:「都要……哥哥疼疼忘生……」
「贪心,」谢云流哑着嗓,看他平日绝然出尘的道侣将自己摸得挟雨含露,蕴丹流朱,恨不得再多生出几只手几张口来,好将这床下正直床上爱娇的美人困在臂间,镇日只知甜丝丝地唤他好夫君好哥哥:「你是谁养的小馋猫儿?」
他谢云流何其有幸,这世上最可爱的狸奴不在大食也不在唐宫,竟是在他怀中。
被比作小猫儿的人羞红了脸,只觉女穴愈发地痒起来,肉壶和倾倒了的糖罐般,一波波地溢出甜腻花蜜:「忘生是……师兄的小猫儿……」
小猫自要有小猫的样子,谢云流哄他伏在那鸳鸯被上,腰臀雪白,椒乳殷红,姿态不似人间,倒颇类那饮瑶池琼浆而化,蕴天山雨露而生,最擅讨要情郎轻怜蜜爱的芙蓉仙。
谢云流修道数载,仍未脱凡人之躯,哪里抗拒得了这雪肤玉貌的天人?见他已眉目含春,眸色迷离,便揉着那两瓣白腻臀肉,絮絮地喊着娘子,将阳物尽数喂给了他。
这姿势要较平常入得深些,李忘生虽已被师兄疼宠惯了,待那枪头挺入,亲上玉壶时仍是止不住小舌轻吐,款腰扭臀,娇嫩奶尖蹭着被上交颈鸳鸯绣样,楚楚可怜地高肿起来:「还要……夫君、夫君……再深些……」
「乖,不准胡来,」谢云流被他裹得舒服,却记得师弟怀着身子,万不可同以往肆意驰骋,於是将手搁到他日渐丰盈的乳团上轻拢慢捻,俯身亲着身下人莹润耳珠:「忘了还有小猫崽呢?」
被催出了十成淫性,却不得郎君体恤,李忘生委屈地很,将脸贴在那瓷枕上,竟是不愿理他了。
他与谢云流结发以来,脾性依旧温润,床笫间却被惯出几分娇气来。谢云流见人不高兴,心下本是好气好笑,正待温言劝上一劝,可瞧见他乌发如云,玄藻般披在皎洁身上,忽地忆起李忘生撒谎诱他初次欢好之事,便转了哄他听话的心思,抽手捏了把他臀尖,而後轻轻抬掌,在那颤巍巍的两团儿奶皮糕上一拍,哑声道:「还敢闹脾气,师兄问你,若我没答应与你双修,你还想找谁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下打得不重,动静却大,清脆地很,李忘生逸出一声惊呼,花径里收缩着洒出点水来:「师兄——」
「回答我,」谢云流原只是存心作弄,说出口後却是越想越气,一坛老醋全翻了出来,酸气冲天入云,遂在另一瓣上也烙下了个掌印:「想找谁和你这样?」
实则他也明白,李忘生大抵是走投无路了才编出这麽个事由来牵扯住自己,可不亲耳听听他这好师弟证实,谢云流总觉心下难平。
「嗯——不找——」
落在臀尖的逼供酷刑半点不疼,只有酥麻蚀骨,李忘生回首看向脸上写满赌气的他,恍似一枝泣露海棠:「只要师兄……想师兄陪我……」
这下最需人哄的谢云流满意了,他一镇定下来,就又成了那对师弟体贴备至的好夫君,揉着自己造出的红印和李忘生细细吻起来,劲腰急入慢抽,好喂饱他贪嘴的小猫儿:「好,师兄哪也不去——」
待得绮声低去,巫山云收,小猫和肚里的猫崽儿都睡下了,收拾完毕的谢云流侧卧支颐,正一下下给怀中人顺着脊背,李忘生却迷糊着睁开眼来,朦胧地瞧着他:「师兄……」
「怎麽,又晕了?」
谢云流翻起身来,正紧张地看他,李忘生却缓缓摇首,轻声道:「……方才,做了梦,梦见如今都是假的。」
眼下一切,与往日所经截然不同,是他不知多少次一枕黄粱方可求得的美好。现在终得成真,李忘生却开始疑心起了自己不过是梦里客幻中蝶,只待酣睡初起,眼前便如泡影灭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假象也无妨,」谢云流朝他扬眉:「你仍是你,我还是我,此心不移,就是心魔幻境,又能奈你我何?」
他这时却又成了那个桀骜不驯的剑魔,有股睥睨世间的傲气纵横。李忘生忽地便放下了心,将脸贴着他掌心笑了:「师兄说得是。」
纵使一日梦醒,此番不过云烟,只要两心还是相知意,何愁大梦一场无处寻?
「放心吧,」见他抛却愁色终展眉,谢云流不觉舒了唇角,拿手摩挲他额上那点绯色:「就是哪天醒来,合籍文牒上你我名字都写得明明白白,你别想赖帐。」
李忘生眼睫微动,闷声笑道:「只怕师兄到时又要说,这文牒来由是我虚伪奸诈,貌似无辜,将你推入深渊,逼着你落了款……」
被点着名批评的人一怔,旋即佯怒,俯下身去啃笑弯了眼的道侣唇珠。
「忘生,你这都是从哪学来的坏?竟还会挤兑师兄了——」
枝梢重雪簌簌委地,惊起小雀一片,喁喁绕树低飞。帘外银鈎挂雨,河汉牵星,清风快适如许,送入絮语晏然。
【全篇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警告:时间线为正篇完结後的19年,剧情魔改,有生子有洛裴划线是洛裴!羊花!和一句话的姬祁。
芙蕖生香,菰菱招摇,又是一年长夏翩至。
西湖游人无分四季,向来梭流如织,只近日里却是要较平素越发热闹些——无他,藏剑山庄十年一度的名剑大会便在这旬举办,虽仍是那屈指可数的几位方得执剑帖一较高下,慕名前来一睹名宿风采者却要踏破了湖畔酒楼门槛,直叫掌柜娘子与夥计个个忙得脚不沾地,喜笑颜开。
「小二,劳烦上一份神仙鸭,粉蒸肉,再来道油爆虾、蓴菜羹,并一壶雨前龙井!」
「好嘞!」
牅侧雅座里,一道脆生生的少女嗓音响起,只见她明眸善睐,流雪动银,蛾眉螓首,顾盼生辉,虽还不曾长开,已能窥见几分殊色照人。
「点上这许多,若吃不完岂非浪费?」
她身旁的少年人颦起眉头,额间一点朱砂毫不女气,只给他剑眉星目化开几分冷峻,添了些许柔和:「还有,爹给我们的银两可不禁这般花用——」
「哎呀,光我们两个可能吃不完,可这不是还有故人在麽?」
小姑娘打断了他的念叨,往不远处呶呶嘴,雀跃地挥了挥手:「洛师兄、裴先生!一起坐呀!」
方登上楼的两人闻声看来,走在前头的裴元率先反应,笑着步向她二人:「长溯、浮生,你们也来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