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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亚男平时说话不多，是个很稳重的女孩，突然甩个链接也不说话，实在奇怪。

群里已经有人点了进去，居思颖也点了进去。

还好不是病毒，是正常的直播间，镜头架得不够高，里面人来人往却看不清脸。居思颖一脸懵逼，看向直播间顶部的文字。

[J.CL]

“……”

居思颖倏地停下要点退出的手指。

不是吧……

“东西都摆好了吗？”现场热闹非凡。

周兰挤得满头大汗，费解道：“为什么要来这里拍啊？这里都没空调，等会儿下来热一身汗。”

“第一次不会直播太久。”简燕指挥着Kevin递遮瑕，给昨天又熬了个通宵的人盖了下黑眼圈，“……别动！”

池琅：“不敢动不敢动。”

简燕：“不知道还以为你昨晚去偷东西了。”

“姑奶奶，一系列手续很麻烦的，还涉及到跨国问题。”池琅嘀咕道：“哪有那么好办的。”

简燕睨了他一眼，“能办下来就好。”

池琅笑了：“是啊。”

不光注册商标的问题，其实还有……

“到点了。”原晓茹探头道。

池琅戴上口罩，“你今天不加班？”

“还没辞呢，多一天工资都是好的。先说好，你得先给我看看你们的薪资标准，少给我画大饼啊。”原晓茹嘴角噙着笑。

池琅比了OK，“放心，我们简总现在有的就是钱，他管发工资。”

那天简峋陈列这些年的积蓄给他看时，池琅直接震惊十连简峋在Zoemax当了五年的职业经理人，不拿工资只拿协议分红。14%的股权是用来进入董事会的门槛，简峋没兴趣要，可这些年他用积蓄作为散户投入Zoemax等股票，自己对外提升市值的同时，自己私下散户账上的钱滚钱，五年下来，竟然也已经高到了天文数字的程度。

所以跑车和他现在住的房子，都是简峋自己出钱买的。

我的钱为什么不能投我做的事。当时简峋平淡地回答。

当时池琅哑口无言，看着他账上的金额，才惊觉自己原来不小心抱了个粗壮无比的金大腿。

果真收银机本性不改！

“您能否学会自食其力？”简燕发问。

“我是技术入股，他是资金入股，这不能怎么能比。他股份占了51%，当然是抱他大腿了。”池琅心想：等晚上回家再好好地抱中间那条。

简燕：“嘁。”

“合同拟好了，先看一下。”方亚男走过来。

“等下吧，要上播了。”池琅看向简峋，“简哥，仪器正常吗？”

一瞬间，池琅视野里的屏幕上就刷出来一堆评论。

[卧槽，大帅哥！]

[我是不是误入盘丝洞了？？？？]

[好帅好帅好帅！]

[……怎么有点眼熟？]

池琅：“……”

池琅皮笑肉不笑地按下简峋调试的仪器，做口型：你别伸脸。

“？”简峋：“不小心。”

池琅：“等会有你露脸的。”

简峋从屏幕上消失，评论又弹射出来。

[帅哥呢？]

[我真觉得刚才那个有点眼熟……]

[姐妹你从哪个链接进来的啊？]

[孙彭泽那边，他甩了个链接说朋友新店要开了，希望大家捧捧场。还有，我是男的。]

[不怕，来了都是姐妹！]

临近上播，直播观看人数忽然暴涨，池琅抬眸看了一眼，简燕刚好放下手机，好似无事发生过。

[Arica今晚要露面吗？]

[为Arica而来！]

[这是啥……J.CL？]

“叮！”手机闹铃忽然响起。

池琅按断铃声，看了眼四周。

比起过去对面只有固定的一到三个人调试打光台灯的简峋、满头大汗操作电脑的简燕、偶尔路过笑眯眯地看他的简书杉。现在对面站了一堆人，把狭小破旧的屋子挤得满满当当的，却一致默契地安静下来。

周兰，吴杨，罗六，方亚男，赵心怡，方胜男，孙彭泽，吴海洋，杨娟，赵心怡……

还有站在桌边准备按下打光的简总和露着腿部纹身的时尚设计师Arica女士。

他们的目光聚焦在一个地方，或忐忑或安抚，或紧张或期待。

池琅视线收回，打了个响指，眼神亮起。

“开播！”

灯“唰啦”打开，照亮了整间屋子，破旧的沙发上盖着布罩，此刻已经被打扫干净，没了灰痕。落灰的墙面贴着已经过时的五年的3D背景墙，在光线下，仿佛一瞬间回到了五年前。

【“话说你们有考虑品牌直播吗？不露脸也行的。感觉包的视频比图片效果更直观一点。”】

在做了。

【“若说目的性，那就是通过直播这个渠道，寻找J.CL的发展方向。我隐隐觉得现在直播卖货是大势所趋，只要站在风口上，一头猪都能起飞，我们现在手里有点钱，还可以试一试，万一做得不好……”】

【“我们重头再来，大不了来个C.JL呗。”】

不过就是……重头再来。

他不会再畏惧半分，只会顺从本心去选择。

【小琅，你要相信自己，你是一个会给人带来幸福的孩子。】

池琅手心出汗，面对着镜头，下意识地轻了下嗓子，却控制不住笑了出来。

告别了太久，他还要有一段时间去适应。

“大家好，欢迎来到我们的直播间。”

他嗓音清朗好听，非常吸引人。

[J.CL是新牌子吗？]

[Arica呢？]

[我想看Arica……]

[！！！！！！！！！！！！]

看到那串感叹号，池琅心一颤，“Arica稍后会出来。很感谢大家来到这个直播间，无论你是路过还是为了来看谁，希望你能给我五分钟，听我介绍一下。”

一年前，他也是在每一次直播时如此竭尽全力地挽留观众，靠着耐心和脸皮把每一个新客户变成了老客户。

池琅顿了下，终于将那句在心里排练了数万遍的话说出。

“我是J.CL的创始人，大家可以叫我LL。”

【“对，我就是J.CL的官微皮下，也是J.CL的创始人。”】

他话一出，评论区忽然爆了开来。

[LL！！！！！！！！！！！！！]

[卧槽卧槽！！！]

[有生之年啊，我还以为等不到了！]

[这是啥？]

[J.CL！！！！！！！！！！！！]

[J.CL！我终于等到了！]

[我草，我在大街上哭得像狗一样……谁能理解我的心情啊呜呜呜]

[我理解，我也是……我躲在厕所里哭，好丢脸……]

……

激动的大多是群里进来的人。本以为再也等不到的人，忽然再次出现，群里已经炸开了锅！

池琅心烧得厉害，掌心浸满汗水，嘴唇张了张。

“非常抱歉，因为某些不可抗力，让熟知我们的大家……等了这么久。”

[没事没事！]

[气死了，你还知道回来！！！]

[LL，我想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回来就好，我真以为等不到了……]

[你们好激动啊，这是什么牌子，我去查查。]

[卧槽，姐妹们，我刚才一搜，搜到了J.CL官微和淘宝店！]

[活久见了！！！！！！！！！！！！！！]

“我想了下，似乎没有别的方式表达我的诚意。”池琅眨了眨眼，对评论区道：“不知道以前的老朋友们是否还记得我开过一个玩笑，说直播到十万人就露脸。”

[卧槽，卧槽，记得！]

[什……要等到了吗？]

[这小哥眼睛好漂亮啊……]

[我一直以为口罩是LL的本体诶，原来可以摘的吗？（狗头保命）]

[笑死，楼上害得我眼泪跟喷泉一样飚。]

直播人数在上升，从两万涨到三万多。

“现在没有到十万，但现在我想摘下这口罩……因为想和你们坦诚相待，给大家看看最真实的我。”池琅手指触上口罩边。

评论区感知到了他的情绪，竟也慢慢安静下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