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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以后,裴凛眼里满是心疼与餍足地望着我,低喘着伸出双臂把我拉到他怀里,他捧着我的脸,低头温柔地亲吻我,在我耳边反复而不知道疲倦地道,“我爱你。”
第一百五十章 回深圳
过完除夕,我又进了一趟医院。
其实也没啥大问题,就是感冒,不过裴凛紧张,所以风风火火拽着我去了医院。
事实证明,裴凛的担心并无道理。
我在医院躺了几天,病情反反复复,还发了一次高烧,两三天没退下来。
从头到尾,我是没有什么意识的。
只记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裴凛一直在我耳边说着什么。
我感觉我是不是快不行了的时候,这烧又退下去了。
总而言之,折腾了接近半个月,我这才消停了下来。
我没想到,一个感冒差点把我弄死了。
不过,奇怪的是,发高烧的时候我一直在做梦,梦见了老周。
梦里头的老周坐在我们以前经常聚餐的那个大排档那自己一个人喝酒,我想过去跟他一块喝酒聊天,他还不愿意,一直赶我走。
我还没有来得及数落老周,我就醒了。
我把梦的事情跟裴凛说了,然后还打算出院以后回深圳一趟。
我得去看看我的那些老朋友们。
一个感冒,我差点就死了,说不定以后还有什么意外,在意外出现之前,我想把想见的人都见了。
裴凛不同意,总觉得到处跑不安全。
我哪管裴凛同不同意?
我向来霸道惯了,决定好的事情就没有放弃的道理。
所以我咬死了要回深圳,我说腿长我身上,我爱去哪就去哪。
裴凛什么都没说,也没有跟我吵,起身就出去了。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的何烈突然出了声,“别怪我数落你。”
何烈是刚刚来的,美曰其名是说来看我,但我总觉得,更像是来这蹲赵遇。
听说赵遇已经向何烈提起离婚了,何烈虽然还没有同意,但再过段时间开始法律流程,何烈不同意也得离。
此时,这个即将要离婚的男人侃侃而谈地跟我道,“你可真无情。”
“你发高烧不省人事的时候,你这个小男朋友几天几夜没睡觉,一直守着你,你一醒来就说腿长你身上,你爱去哪就去哪,人家不得被你气哭?”
闻言,我瞬间哑言。
我还真是被批判出些许渣男的味道,心疼和愧疚刚涌上心头,我又转念一想,不对,何烈有什么资格说我?
一个花心能把自个老婆花心跑的男人好意思说我无情?
我刚打算反驳何烈,裴凛回来了,跟着一块来的还有赵遇。
何烈一看见赵遇那就跟狗见了骨头一样,一下子站了起来,紧张的手都不知道摆哪里去了,半点没了刚才侃侃而谈的样子。
裴凛是不放心去问赵遇了。
我总觉得,裴凛是打算找赵遇来一块说服我不要去。
结果赵遇听完这件事,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只要小心点,别太劳累,出远门也不是可以,只不过还是要尽量挑选近些的地方。
裴凛这才不情不愿地松了口,不过作为条件,他要陪我一块回深圳。
虽然我一开始的计划是自己回去,但裴凛坚持陪同,我只能答应,更何况,我怕我再不答应,裴凛真得哭出来。
嘱咐完剩下的事情,赵遇就要走,从头到尾,就跟没看见何烈一样转身就走。
结果,下一秒,何烈就挡住了赵遇。
赵遇一脸不爽,语气生硬而不客气地道,“何先生,让让,我到点下班了,我有约会,请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何烈脸色瞬间阴沉,“和谁约会?该不会是上次那个小白脸吧?”
“这是我的隐私,和你无关,离我远点。”
赵遇绕过何烈,一脸冷漠,连头也不回地离去。
看着何烈和赵遇的背影越来越远,我也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抬起头去看裴凛。
我忍不住和裴凛道歉,“抱歉,刚才我话说重了。”
裴凛并没有生气,反而朝我笑了笑,道,“没关系,是我惹你不开心。”
我让裴凛过来,然后抱住裴凛,由衷地感谢裴凛对我的包容。
裴凛搂着我,温柔问我,“你想什么时候回深圳我来订机票。”
我打算出院后过几天就回深圳。
我出院的时候,蒋烁这个大忙人终于出现了一回,咋咋呼呼的,一边抱怨工作忙,一边让裴凛给他做好吃的。
裴凛对蒋烁依旧没有好脸色,但也没赶蒋烁走。
蒋烁就这样死皮赖脸跟着上了车。
回家路上,我坐在车上,看着一条街都挂满了装饰的彩灯,还有不少假花,一个大型商场门口一个大大的爱心装饰还没有来得及拆掉,我忍不住好奇问裴凛什么节日。
裴凛说不太清楚。
蒋烁倒是抢着回答,说是白色情人节刚过,还说今年的情人节似乎举办的很盛大。
我恍然大悟。
晚上,蒋烁赖到吃的肚皮圆滚滚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等蒋烁走了以后,我抱着胳膊倚在厨房门口看着厨房里头埋头洗碗的裴凛,好奇问道,“你不是不喜欢蒋烁嘛?怎么今天还做饭给他吃?”
裴凛对于蒋烁的话题向来言简意赅,“他在,你高兴点。”
顿了顿,裴凛继续道,“不像我,总是惹你不高兴。”
裴凛的话让我心口发堵。
我歪头望着裴凛,苦笑。
裴凛啊,裴凛,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个被我乱发脾气也不敢生气,还得逼着自己跟讨厌的人相处,说出这种把自己踩到地底下的话来的人了?
我终于意识到,裴凛变了。
还是被我一手摧毁的。
在回深圳前,我怕吃个闭门羹,所以事先联系了余强和老周。
余强倒是联系上了,就是老周,迟迟联系不上。
刚开始我还以为老周在忙,直到我们要出发前一天,老周的电话都打不通。
我一下子开始担心起老周来。
仔细想想,我和老周也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要是老周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知道。
裴凛知道我担心这件事,就主动提出帮我联系老周的对象。
我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老周对象姓沈。
只不过奇怪的是,裴凛说就连沈温的电话都打不通。
一个人联系不上还说的过去,两个人联系不上,可就很奇怪了。
几经辗转,裴凛联系上了沈温助理小何。
裴凛和小何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我挺心急这件事,便凑过去听。
结果听着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我愣住了,浑身的血液像是倒流了一样,变得无比冰冷,冷到我骨头都在疼。
“裴律师你找周先生?周先生一个星期前出车祸去世了。”
“因为这件事,沈总他现在精神状态很差,没有人能联系得上他,有什么事情可能要等过段时间再说了。”
我没想到,老周走在我前头。
我更没想到,我这次回深圳竟然是奔丧。
说是奔丧好像并不恰当。
老周已经葬礼结束了,我和裴凛连夜飞回深圳也就看到了一个墓碑,没奔上丧。
那一天下了挺大的雨,冷冰冰的雨水像针一样密密麻麻地落下,绵密而又催人心骨,裴凛撑着伞一直安静地站在我身旁。
我站在墓园里,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像是被什么剜了一下又一下。
不过,我比我想象中来的平静。
大概是到了我这种年纪,又见过那么多生离死别,我早就看淡了。
话虽如此,我还是觉得很是惋惜。
惋惜着这么年轻的人说走就走了,而且离开的这么突然。
我在老周墓前站了很久,一句话没说,也什么都没做。
不知过了多久,裴凛收起伞,对我道,“雨停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抬眼望向四周,入眼天边已经晴朗,经过雨水洗礼,四处景致似乎变得更加清晰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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