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遗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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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里,两个人陆陆续续地也做过好几次,每次都是廖函函主动发起邀请,肖晚城被动地接受和配合,虽然不积极,但也没有表现得很抗拒。

肖晚城笑笑,“当然是我占你的便宜。”

廖函函耸了耸肩,没再多说什么,自顾自去柜子里找来花瓶把郁金香插进去,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肖晚城心里松了一口气,其实他挺担心廖函函会不接受他的转账,或者点破他的想法强留他继续住下来的,不过现在看起来对方远比他以为的要更聪明识趣,想必将来应该可以好聚好散。

蛋糕店的经营状况非常不错,每天都有不少附近的白领或是年轻主妇们前来光顾。跟肖晚城经常搭班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短发女生,一开始两个人都不怎么爱聊天所以也没特别交流过,后面渐渐熟悉起来他才知道对方原来结婚了,还有一个不到4岁的儿子,但因为丈夫性格暴躁控制欲极强,总怀疑她在外面勾搭野男人,所以最近正在闹离婚,打算以后带着儿子自己一个人过。

那小孩肖晚城见过几次,每次来都是乖乖巧巧的坐在沙发上等妈妈下班,不吵也不闹,特别懂事,店里所有人都很喜欢他,店长还经常拿小蛋糕给他吃。

晚上临近关门,店里的新鲜糕点基本已经卖空,剩下的一些做完统计后店长便打包成两份让肖晚城和那位女同事带走回家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肖晚城接过食品袋,刚要说谢谢,大门忽然一响,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走进来,斜着眼面色不善地打量了店内三人一圈,最后把目光停在女同事身上,皮笑肉不笑地说:“行啊你,赵小玫,一下子钓到两个帅哥围着你打转,怪不得最近这么不爱回家呢。”

话一出口,几人均是一皱眉。店长和肖晚城虽然没见过这男人,但一听他的口气便明白这人多半就是赵小玫的那个神经病丈夫,故而脸色都变得不太好看起来。

“有病吧你,我就正常上个班,身边有几个男同事都不行?”赵小玫率先反应过来,柳眉倒竖,气咻咻地骂道:“你来这干什么?小宝呢?你就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

那男人双手揣在裤兜里,二流子似的斜肩抖腿在店里转了一圈,末了在赵小玫面前站定,歪着脑袋对她说:“你问小宝啊,我下午让我爸妈把他接回老家去了。”

赵小玫懵了,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接回老家?你什么意思?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我话说得还不够清楚吗?”男人抬手捏住女人的下巴,语气里带着警告:“你以后好好跟我回家过日子,别他妈一天到晚出去搔首弄姿,我就把儿子给带回来;否则的话,你这辈子别想再见到他了,懂?”

“你有病吧!!”赵小玫挥开他的手,气急败坏地往他胸口一搡。“你拿儿子威胁我?你还要不要脸了!”

男人被推得一趔趄,眼睛瞬间阴冷下来,抬手就要往女人脸上扇。

肖晚城眼疾手快抓住他的小臂,挡在二人中间,沉着脸道:“你想干什么?再闹事我们报警了。”

店长趁机跑过来把赵小玫拉到柜台后面,掏出手机附和道:“请你快点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别逼我们叫警察来。”

男人呵呵一笑,用力甩开肖晚城的钳制,转着手腕阴沉地说:“报警又怎么样?我们还没离婚呢,这是我们的家务事,警察来了也管不着。”

肖晚城看到他那副肆无忌惮的蛮横模样,脑袋里立刻蹦出自己那个死鬼爹的影子,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抄起手,他用蔑视的目光盯住对面人,语带嘲讽的说:“警察管不到的事情,阎王爷最爱管了,我身边就有好几个例子,你想听听么?”

“我操你妈的!你敢咒老子?!”

男人登时双眼怒睁,挥起拳头便向他打过来。肖晚城险险避开,一边心说这么多年没打过架,还真是手脚不利索了,一边双手猛力在对方肩膀上一推,把他推得踉跄两步歪倒在冰柜上。

男人见一击不成反被制裁,脸上怒火更甚,像头被激怒的狮子一样猛地扑上来与肖晚城厮打成一团。赵小玫见状从柜台后面蹿出来,抓着木制托盘在男人头上背上乱敲,嘴里一通尖叫哭骂。

店长眼看拉不住他们,只好一边劝架一边迅速拨通110,生怕一会儿真的闹大发起来不好收场。

“妈的,你个臭婊子!”那男人被两头夹击,防不胜防,身上乱七八糟的挨了好几下,气得破口大骂起来。“这小子是你姘头?!我就知道你没少在外面发骚!他妈的奸夫淫妇!放古代就该抓起来浸猪笼知道吗?!操你妈的……”

“嘴巴放干净点,这不是你家,少他妈在这撒野!”

肖晚城死死抓住男人的两只手不让他反击。他看到店长报警了,真打得太厉害一会儿警察来了更是麻烦,当下还是尽量把人控制住为好。

不过受到刺激的赵小玫显然就没有他这么冷静了,女人一边挥拳在那男人身上乱捶乱打,一边泣声嘶嚎:“王八蛋,你怎么不去死啊?!结婚前装得像条哈巴狗一样,生完小孩就原形毕露了是吧!你有什么资格管着我!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吧,我他妈看见你都犯恶心!你赶紧去死!去死!”

闻言,男人一声怒吼,猛地用力挣开钳制,回身一脚将女人踹倒,拎起拳头劈头盖脸就要打下去。肖晚城见状心里一紧,赶紧冲过去挡在二人中间,把赵小玫牢牢护在身下。

那人看到这幅场景,气得眼珠都充血了,更加确信面前两人是狗男女故意来挑衅他,于是疯了一样抓过摆在旁边的花瓶,冲着肖晚城的脑袋猛砸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动作太过迅速,一瞬间几人都没能反应过来,直到瓶身嘭地一声撞上颅骨,然后四分五裂地炸成碎片,赵小玫才惊恐地发出尖叫。

“你疯了吧!你要杀人啊?!”

店长也吓了一大跳,扔下手机冲过来,扶住肖晚城急切地问:“小肖!你没事吧?能听到我说话吗?小肖!”

肖晚城眨眨眼,感觉脑袋里又木又晕,眼前的东西全都带着虚影,耳朵里也嗡嗡作响,伤处的痛感相比之下反倒不是那么严重。

他想跟店长说没事别担心,可是嘴巴张开却只发出几声含混的气音,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滑。

鲜红的血顺着他的头皮流到面颊,醒目的颜色以及女人尖利的质问让施暴者从愤怒中清醒过来,僵直数秒后转身夺门而出。

没过多久,警车与救护车先后赶到,肖晚城被送去急诊缝针,店长和赵小玫则是去警局协助做笔录,再三拜托警察一定要把犯人捉拿归案,千万别让那孙子逃了!

缝完针已经快下半夜,虽然所幸没有造成骨折或内出血,但毕竟伤在头部,而且出现了一些脑震荡的症状,医生要求肖晚城留院观察几天,确认无碍再出院回家。肖晚城在这座城市没有亲人,也不想麻烦廖函函,所以忍着不适在护士的协助下一个人办理了住院手续,生平第一次躺进医院病房。

赵小玫的丈夫很快就被警察从火车站抓了回来。第二天下午,警察见肖晚城状态好了一点,便来医院找他询问昨晚的状况,做了些简单的笔录,并告诉他好好休息,这件事店长已经上报总部,应该会按工伤处理,不管打人者最后会被判赔偿多少,反正至少治疗费这块不必担心。

肖晚城点头应了。麻药劲儿一过,伤口又麻又胀疼得厉害,叫他没力气想东想西,警察离开后便想缩进被子里再闭眼休息一会儿。

还没等他合上眼,病房门又被敲响,店长带着一脸说不上来的奇妙表情走到床边,低声对肖晚城说:“小肖,总部那边的鹿总知道这事之后,主动提出来医院慰问,现在已经到楼下了。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见吗?要是实在难受的话我去帮你说一下,让他改天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肖晚城扶着脑袋坐起身子,店长赶紧帮他把枕头立起来垫在后腰,好让他靠得舒服点。“是有点难受。不过人家来都来了,再打发走也不太好吧。没想到咱公司对员工还挺上心。”

“那是,早跟你说了咱公司是良心企业嘛。”店长拍拍他的胳膊道:“不过我也没想到总裁竟然会亲自过来慰问,你到时候可以跟他卖个惨,多争取一点补偿,也算没白挨这一下。”

“啊?总裁都来了?那我是不是装得再虚弱点比较好啊?”

店长笑着转身往外走:“那你试试呗,我记得都说鹿总人不错,说不定一会儿大手一挥直接给你安排个半年的带薪假在家休息呢。那我去叫他过来了啊。”

“嗯。”

虽说刚才开玩笑表示要装虚弱博同情,不过毕竟来者是客,而且还是公司总裁这么大的人物,蓬头垢面见人总归是不太好。肖晚城忍着眩晕感下床去小洗手间洗了把脸,又耙了耙因为绑了绷带而愈发凌乱的头发,努力振作起精神来。

刚回到病床上坐好,病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店长率先走进来,向肖晚城打了个招呼并介绍道:“这位是咱们公司的鹿总,听说你见义勇为,为保护女同事受伤,特意带了些营养品过来慰问你,希望你能早日康复。鹿总,这位就是小肖,他有点脑震荡,现在还在留院观察中,估计还得过几天才能出院。”

跟在店长后面走进来的男人身高一米八左右,面容俊秀,穿一身深蓝色西装,头发领带均一丝不苟,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重的精英味,连手里提着的几只普普通通的礼品袋都显得十分高档。

两人甫一对视,还没等男人开口,肖晚城便瞪大了眼睛,脑袋里轰的一声巨响,整个身体都瞬间僵住了。

尽管对方个子高了,气质也变了,看起来跟记忆里的样子相去甚远,可是肖晚城还是一眼就认出来——站在那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以分手而告终的恋人鹿子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房间内扩散。店长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肖晚城,用眼神示意他快说些什么,见他不动又转头去看鹿子清,发现对方脸上的神情也有些说不上来的复杂。

“呃……鹿总我给您搬个椅子吧,袋子就……放这边?”受不了房间里的古怪气氛,店长主动去旁边搬来一把椅子放到床边,尴尬地挠着后脑勺找话题:“他这正好赶上旁边几个床位都没人,花普通病房的钱享受单人房的待遇,还挺幸运的哈……哈哈……”

鹿子清率先从沉默中脱出,点点头走到床边椅子上坐下,把礼品袋递给店长,微笑道:“麻烦你了。其实……呵呵,我跟小肖是高中同学来着,但是已经很多年没见过面了,所以刚才突然一见面有点感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不是给你吓一跳?”

“啊?嚯……这……”店长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显然也是对这突如其来的信息感到十分惊奇,半晌才摇头笑道:“您早跟我说啊,刚才我看您俩大眼瞪小眼的那架势,还以为是以前有什么过节呢。”

“没有。我之前一直不确定,想着也有可能是同名同姓么,刚才见面了才确定下来。”

“哦,这样。”店长接过礼品袋放到柜子里,看看旁边俩人,总感觉气氛还是有些古怪,遂瞄了肖晚城一眼,犹犹豫豫地说:“要不……你俩先聊着,我出去给小赵打个电话问问她那边的情况?”

鹿子清点点头,抬眼看向肖晚城。肖晚城一接触到他的目光,立刻唰地转开视线,含糊不清地答:“嗯,好……行。”

随着吱嘎吱嘎的声响,病房门拉开又关闭。肖晚城眼睛盯着被面,耳朵听着店长离开的脚步声,心里忽然后悔起来:他刚才干嘛要说好呢?店长走了,他不就得一个人面对鹿子清了?

相比之下,对面的男人似乎从容许多,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打量了周围一圈,视线又回到肖晚城身上,声调平稳地开口问:“你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肖晚城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手下意识地抬起来摸了摸贴着纱布的患处,讷讷地回:“还行……不怎么疼了。”

鹿子清点了点头,眼睛垂下来,盯着他搭在被子上的手指说:“医药费不用担心,公司会全额报销,然后再给你开三个月的带薪假,你可以等身体全恢复好了再回去上班。”

“嗯……好,我知道了,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施暴者那边,你要是想起诉他,我……公司这边可以给你提供法律援助,私了拿赔偿金或者是把他送进去蹲个一年半载都没问题。”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非常公式化的对话,就好像屋内二人真的只是公司领导和受了工伤的员工一样。

说完这些话,鹿子清也沉默下来,搭在腿上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打膝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肖晚城有些紧张地攥住被单,有心想开口说两句什么打发对面人快走,免得一会儿提起些敏感的话题叫他无言以对。可是面对着眼前这个气质形象与过去全然不同的鹿子清,他心里不知怎的竟有些胆怯。

又过了半晌,鹿子清重新抬起头,端详着床上人默然不语的脸,试探性地开口道:“你现在……”

肖晚城心里一紧,正担心他要说出些不好回答的话时,病房门忽然又被人敲响,廖函函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城哥,你在休息吗?我进来啦?”

肖晚城立刻回了一声好。于是房门再次被推开,廖函函穿着件碎花连衣裙边往病房里走边抱怨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这时候才通知我?昨天晚上我……嗯?这位是……你朋友?”

“啊,嗯。”肖晚城潦草地点点头,之后马上又摇了摇头。“呃,不是,是我们公司总裁,过来探病和慰问的。”

廖函函做了个半了然半惊讶的表情,眼珠子骨碌碌地在二人之间打了个转,笑意盈盈地说:“哇,这么年轻的总裁,还这么关心员工,贵公司前途无量呀。”

鹿子清谦虚地低头笑了笑,手掌握住膝盖,目光有些迟疑地看向肖晚城:“这位是你女朋友?”

肖晚城顿了一下,飞快地与廖函函交换过一个眼神,点头道:“嗯,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鹿子清缓缓点头,面上神色有些微妙,但并没有表露出太多情绪,很快站起身来道:“那你们聊吧,我不打扰了。之后还有什么问题或需要的话你可以跟刘店长说,我这边会派人跟他对接,你专心休养就好。”

“好的,谢谢……鹿总。”

鹿子清又看了肖晚城一眼,随后朝廖函函客套的一点头,径自拉开病房门离开了。

廖函函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看看紧闭的房门,又看看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肖晚城,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道:“你跟他认识?”

“嗯?”肖晚城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我不是说了他是我们公司的老总么。”

“不止这点关系吧?”廖函函凑到床边,半弯下腰扬起脸与他对视:“我怎么感觉你俩以前就认识?而且一副发生过什么的样子。”

肖晚城被他盯得后背又有些出汗。廖函函什么都好,就是实在太敏锐,一双猫眼跟X光似的,不管多弯弯绕绕的东西在他面前都得显形。每次被他这样一盯着,肖晚城都觉得自己好像连骨头缝都被对方给看穿了。

“难道他就是你以前的金主?你跟他是不是有一腿啊?”

“……没有,你想多了。”肖晚城飞快地回了一句,把垫在腰后的枕头放平,向下缩进被子里,闭上眼睛道:“高中同学而已,以前有过一点过节,现在早无所谓了,就是突然一见面有点尴尬。你没什么事的话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脑袋疼。”

“真没良心,我才刚来,你就赶我走?”廖函函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嘴里虽是抱怨,但脸上并不见愠色。

肖晚城知道他只是打趣,所以也不说话,单是闭着眼睛装睡。其实他说脑袋疼想休息并不是假,从刚才到现在,他都见了几波人了?脑袋里本来就发晕,再加上骤然与鹿子清重逢所带来的精神压力,他感觉自己脖子上像是顶着一颗灌了沸水的铅球,又沉又闷又痛,什么都不想还好,一思考起来就更是难受得厉害。

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床头柜上摆着一只保温桶,上面有一张廖函函留下的字条,说里面是红豆粥加鸡蛋小菜,自己先回家工作去了,晚上需要陪床的话再叫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肖晚城从病床上坐起来,感觉精神稍稍好了一点,肚子也确实有点饿,便打开保温桶慢慢喝起里面还温热的红豆粥。

廖函函确实不是他的“女朋友”——当然也不是他的男朋友。不过在外人看来,或许他俩看起来的确像是一对普普通通的小情侣,鹿子清会错认也不稀奇。

只是他不知道,鹿子清在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呢?代入对方的角度,一个被男人包养过的满嘴谎话的鸭子,多年之后竟堂而皇之的跟女孩子做起情侣,哪怕不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这件事,思考起来也总归是有些异样的吧。

想着想着,脑袋又开始痛起来。肖晚城咬牙抽了一口冷气,放下保温桶,重新缩回被子里闭上眼睛,告诉自己别再瞎想了,想那么多有意思吗?反正他跟鹿子清的交集也就到此为止了,以后照样是各过各的日子,对方怎么看他怎么想他,都跟他没有关系。

如他所料,自那天以后,鹿子清再没有来过医院,也没有表现出对他的特别关心,一切后续事项均由刘店长及公司那边派来的负责人处理。

所有人都觉得这一切理所当然,包括肖晚城自己。毕竟鹿子清是公司总裁,管理着这么大一个处于上升期的企业,平时需要他处理的重要事务都还忙不过来,哪有工夫去顾及底下的小员工。能抽出时间来亲自探望一回,已经算给足老同学面子了。

在医院住了一周左右,肖晚城办理出院手续回家休养,没几天又被赵小玫叫去商量案子方面的事情。赵小玫的丈夫目前已被警方拘留,他父母心知自家儿子如果被起诉肯定得被关进去至少一年半载,遂带着小孙子从老家赶过来,跪在赵小玫面前求她帮帮忙放过自家儿子,不管是离婚还是抚养权全都可以照她的意思办。

赵小玫有些为难,从本心上来讲,她肯定是希望能借此机会摆脱混蛋丈夫,带着儿子远走高飞的;可是毕竟脑袋被开瓢的是肖晚城,肖晚城那天主动站出来帮她挡拳脚已经是很仗义了,她不好再拿自己的利益去左右对方的选择。

肖晚城听完她的叙述,不假思索地表示可以不起诉,跟对方谈判和解就好。赵小玫以为他是在为自己考虑,更不好意思了,反复跟他说自己这边没关系的,她会想办法解决,让他不用多顾忌。

其实肖晚城决定不起诉还真不全是为了赵小玫考虑。他本来就觉得这事挺麻烦的,又要找律师,又要上法院,各种材料流程乱七八糟一大堆,费心又费力,如果能不走那些程序私下里解决掉自然是更好,反正他也没有特别强烈的要把施暴者送进去蹲大牢的愿望。

于是后续方案就这样定了下来,这起事件最后以打人者赔偿肖晚城十五万元,外加与赵小玫办理离婚手续并让出抚养权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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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下班出来,刚往车站方向走了没几步,肖晚城就看见裴骆靠在一辆大G上冲他招手。心里微微一沉,他想着左右今天也是躲不过,干脆硬着头皮走过去低声问:“裴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裴骆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示意他上去,微微一笑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给我个面子呗?”

夜风吹得人微微有些发冷,肖晚城滞了一下,有心想拒绝,但裴骆的表情和动作都带着一股强硬的味道。而且这里离餐厅很近,他不想被同事看到自己跟别人拉拉扯扯,遂顺着对方意思有些僵硬地坐进车里。

见他上车,裴骆满意地翘起嘴角,从另一头坐上驾驶座,发动汽车驶上马路。

“我说小肖,你对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我记得咱俩见过不止一次啊。”

“抱歉,我真的不记得了……”肖晚城从后视镜里又打量了一番裴骆的脸,试图从记忆里找出一点蛛丝马迹,但很可惜并无所获。

前些年有一阵子,金致礼经常带他到自己熟悉的店里玩,说是让他多见见人,别总窝在家里半死不活的。他本人没什么意见,金致礼让他去他就去,到地方找个角落一坐,要么低头玩手机要么看着其他人发呆。

人的喜好确实是会随年龄和经历发生变化的,十几岁刚被带进圈子的那会儿,他还挺喜欢那种灯红酒绿的氛围,也喜欢被别人捧着宠着,用惊艳和爱慕的眼神纠缠。不过后来么……总之就是提不起劲了,不想再去当闪烁的灯球,只想一个人安静地闷着。

后来也不知道是金致礼察觉到他的消极不愿再勉强,还是单纯的自己也玩腻了,渐渐就不再热衷于带他出来玩,放任他在家混日子。

如此,照裴骆的话来看,多半就是那段时间在场子里打过几次照面,没想到就这么被对方记住了。

“好吧,看来你对金致礼还挺情深意重的啊,这么多年就只跟着他一个,也没想着给自己找找后路——你现在上岸不干了不会也是因为他吧?怎么,他死了你要给他守寡?”

裴骆的话问得相当直白和不礼貌,一点都没有正常社交该有的分寸。不过肖晚城也知道对方说的“交朋友”不过只是一个说辞,内心里还是把他当鸭子看待,所以这个态度倒也不是很奇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算吧,就是觉得差不多该……该上岸了。”肖晚城无意识地抓着安全带,心里拼命思考该怎么把这尊瘟神快点打发走。“毕竟这一行又不能干一辈子,我现在也,呃……年老色衰了,还是出来普普通通的打个工比较好。”

听到他的回答,裴骆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似的爆发出一阵大笑,肩膀颤抖着说:“年老色衰……你可真会用词儿啊。你老在哪?我怎么没看出来?难道是下边儿不好用了,阳痿了?”

说着,他眼睛瞟过来,有意无意地在肖晚城腿间打了个转,脸上带着些惹人嫌的下流神色。

肖晚城深吸一口气,忍住想骂人的冲动,继续开口道:“裴先生,我现在真不干那个了,您要是想包个合心意的小情儿,去夜场里转一圈,比我盘亮条顺的有得是,肯定能挑到比我好的。”

“我知道,”裴骆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示意肖晚城帮他点火,斜着嘴角笑说:“我也没说非要包你啊,你这么紧张干嘛?买卖不成仁义在,咱俩交个朋友总没问题吧?”

白色的烟雾在车内扩散开,肖晚城闻见那股味道,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心里的火气几乎快要压抑不住。交朋友,交个屁朋友!你姓裴的有钱了不起吗?是不是被钱堵住脑子了,看不出来别人不爱搭理你?老子被金致礼包养过那也是老子跟金致礼两个人之间的事,又他妈没卖给别人,轮得到你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孙子指手画脚?

然而成年人的世界总归是少了些随心所欲,说话做事之前不能不考虑后果。肖晚城虽然对这地界的名门大户没什么特别了解,但也知道眼前这人多半非富即贵,一旦真给对方惹火了,自己倒霉还是小事,最怕的还是牵连到同事以及室友。

于是他忍了又忍,勉强陪笑道:“当然可以。但我明天还要去上班,晚上不想回家太晚,您能找个地方给我放下来吗?”

裴骆一手拿烟一手握方向盘,嘴角噙着一丝不太温和的笑意,好半天都没说话。就在肖晚城怀疑对方是不是打算把车开到郊外撕破脸来硬的的时候,他才随手把烟头丢出窗外,转过头来望着对面人笑答:“可以啊,那就前面那个地铁站?”

肖晚城抬头看了一眼,前面那个地铁站并不能直达他住的小区,换乘也得换个两次才行。不过裴骆愿意不谈条件直接把他放下来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他现在也没得挑,只能匆忙地点点头表示可以。

车子在路边停下,肖晚城低头去解安全带。对面人默默看着他,就在他打开车门即将离开的前一刻,忽然伸手拍了拍他的大腿,慢条斯理地说:“小肖,我这个人其实并不是很喜欢强人所难,很多时候就是你给我一个面子,我再还给你一个面子,就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能理解吧?”

肖晚城身子一僵,片刻后潦草地冲他点点头,逃跑似的下车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坐在地铁车厢里,他缓慢地揉按着藏在发根间的那道隐隐有些发痒的新疤,心知这下大事不好,真的被瘟神给缠上了。

果不其然,隔了没几天,裴骆再次来到餐厅消费。他这次身边没带朋友,一个人要了一间包厢,并点名让肖晚城进去服务,搞得其他服务生窃窃私语,都在偷偷讨论那俩人到底什么关系。

肖晚城对对方的这种行为感到无语又无力。尽管裴骆在包厢里并没有多说什么不好听的,也没有对他动手动脚,但他看得出对方眼睛里充斥的欲望以及志在必得的架势,就好像他只是一只不听话的猴子,再怎么蹦跶也逃不出如来佛祖的五指山。

待裴骆走后,餐厅老板颇有些紧张地把肖晚城叫到一边,问他跟裴公子是有什么过节吗?肖晚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说没有,他也不知道裴骆到底想干什么。老板得到否定的答复后依旧面色忧虑,嘟嘟囔囔地跟肖晚城讲,这个裴公子家世显贵,但性格出了名的差,没有几个人敢惹,你可千万注意着不要触他霉头,不然给他惹毛了,别说是你,咱们整个餐厅都得遭殃。

老板说的意思肖晚城自然明白,可他心里也挺郁闷。有谁不想安安稳稳地过平静生活呢?可是他不招惹别人,别人偏要过来招惹他,让他想无视都不行。

就这样持续了没多久,餐厅内部流言四起,原本跟肖晚城关系不错的几个同事现在见到他就赶紧避开,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眼神里明显带着怀疑和鄙视。

在这种压力之下,肖晚城不得不主动向老板提出辞职,然后近乎投降般拨通了裴骆的电话。

“喂?小肖?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话是这么问,可对方的语气里明显透着一股获胜的愉悦。

“裴少,我从餐厅辞职了,下个月房租没着落,您能帮忙安排个工作吗?”

“哎?怎么辞职了?真可惜,我还挺喜欢去那边吃饭的。”对面人假模假式的做出一番感慨,末了语带笑意地说:“安排工作还不简单?明天晚上七点,咱们凯宾斯基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挂断电话,肖晚城闭上眼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把手机揣回裤兜里,顶着不知何时刮起的大风埋头向前走。

第二天晚上,两人如约在酒店相见。裴骆穿了件裁剪合体的长风衣,头发似乎做过造型,皮鞋锃亮反光,原本普通的外表看上去多了几分帅气潇洒。

肖晚城看到他那副花枝招展的模样,不禁感到有些好笑,心说到底你是鸭子还是我是鸭子,至于这么用心打扮么,难不成还想给自己加点印象分?

等进到房间里上了床,裴骆刻意装出来的那副假绅士的皮囊也跟着衣服一起被扔到了地板上。

“行不行啊你?口活这么烂,金致礼怎么教你的?”

头发被人从上面拽住,肖晚城不得不稍稍抬起点脑袋缓解发根处传来的疼痛。裴骆骂得确实没错,他向来不擅长口交,给人含鸡巴的经验寥寥无几,做起来自然是不得要领。

“嘴巴张大。你舌头是死的吗?怎么都不知道舔一舔,嘴唇也吸啊。”

肖晚城跪在裴骆腿间,按着对方的要求笨拙地伺候塞进口里的性器,搞到下巴都酸了也没得到一句正面评价。

“妈的,老子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能给金致礼那个斯文败类弄得五迷三道的,结果就这?”大概是预期与现实落差太大,裴骆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大好看。从肖晚城嘴里拔出阴茎,他动作粗暴地把人往床上一推,命令道:“行了,不用你舔了,赶紧撅屁股吧。后面自己弄过没有?”

肖晚城喘了一口气,支起膝盖塌腰耸臀,低声回答:“洗澡的时候简单弄了一下。”

“那算行还是不行啊?”裴骆从后面贴上来,招呼都没打一声直接插了根手指进去,惊得身下人屁股一抖。“嗯……屁眼还挺紧的,不像身经百战的骚货啊。除了金致礼,你还跟过几个人?我记得你跟他跟了挺久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坚硬的指甲磕在柔嫩的穴肉上,带来一阵尖锐的痛感。肖晚城轻轻抽了一口冷气,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的这个问题,只得含糊道:“两三个吧。”

“这么少?炮友呢?有几个?”裴骆漫不经心地操纵手指在穴里搅了搅,继续问道。

“呃……记不清了,一两个吧……”

“什么玩意,就一两个你还能记不清?”抽出手指啪的在对方屁股上抽了一巴掌,裴骆边给自己戴套子边警告性地说:“我告诉你你可别跟我耍心眼,要是让我知道你有什么地方敢蒙我,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知道不?”

“知道了……”

“知道就好。”

说完,裴骆扶着自己的鸡巴,缓缓顶进紧窄的肉穴之中。肖晚城把头埋在床铺里,屏住呼吸不敢乱动,直到疼痛稍缓,才慢慢地吐出一口气,随着身后人抽插的动作轻声呻吟起来。

这晚两人没做太多次,压着肖晚城从背面和正面各释放过一次之后,裴骆就自顾自冲澡走人了,并留下一张银行卡扔在床头,说以后会按月往里面打钱,要求只有两个,一是包养期间不许出去跟别人乱搞,二是要保证随叫随到。

肖晚城浑身虚脱的躺在床上,感觉跟裴骆干两次比跟别人干一天还累,腰腿屁股没有一处不疼,几乎快要爬不起来。

好在对方开的房间是一直到第二天中午的,他忍着不适去浴室冲干净身上的污迹,随后倒进床里裹着被子沉沉睡去,直到日上三竿才再次醒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裴骆虽然操人的时候很粗鲁,但给钱也是真的大方。肖晚城去银行查看过那张卡里的余额,上面的数字比他这两个月的工资加个零还多。这让他不禁感到有些讽刺,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本蹩脚的笑话大全,这几个月来自以为的振作和改变,映在别人眼里不过只是一场好笑的戏剧而已。

之后的几天,肖晚城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一处新住所,并趁廖函函去外地旅游的时机,把自己的行李统统打包带走,只留下一张纸条和一束粉色郁金香。

廖函函对此自然是非常惊讶和难以接受,不停地给他发消息问他到底是怎么了,如果遇到什么麻烦的话可以说出来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忙。

肖晚城挺感动于他的关心,但也心知这事没有人能帮他——或者说归根结底他其实也并不需要谁来帮忙。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生活就像一场强奸,既然反抗不了,倒不如躺下享受。

况且,虽然比起金致礼,裴骆在床上和感情上都要粗暴疏离许多,不过毕竟有得必有失,有失也必有得,从某种方面来说,裴骆的无情倒是更能让人心里轻松。

如果裴骆一直不腻的话,他倒也愿意一直被这样包着,正好也能省去为生活奔波的麻烦。至于以后嘛,等哪天裴骆也玩够离开了,再重做打算也不迟。

不知不觉间,跟裴骆的包养关系持续了快两个月。肖晚城在对方的调教下口活技术明显提升不少,床上花样也学会很多。

不过有一点让他比较头疼的就是,裴骆这个人似乎有点暴力倾向,身上带着些虐待狂的潜质,前几次表现得还比较收敛,后来每次见面总要带上点小玩意,搞得他非常难受,多次交涉之后总算与对方达成协议,以后只玩一些最基础的提升情趣的东西,太变态的玩法坚决不行。

晚上刚吃完外卖,裴骆的消息就发到了手机上,内容简短到只剩几个字:今晚8点凯宾斯基。

肖晚城看了一眼消息,懒得打字回复,动动手指发了个OK的表情过去,随后脱掉衣服去浴室冲澡做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堂里,肖晚城像影子一样跟在裴骆身后,随对方拿房卡然后进电梯刷楼层。这一套流程几个月来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他脑袋里甚至都没在思考,而是在回忆今晚吃的那张非常好吃的牛肉馅饼。

电梯门快要关闭的时候,一名西装男子在外面按了下按键,随后利落地迈进轿厢。

肖晚城站在靠后的位置正出神,见那人进来,眼睛下意识地扫过去,下一刻却不由得浑身僵硬起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数月前在医院匆匆一见后再无交集的鹿子清。对方抬眼看到肖晚城,显然也是一愣,正待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旁边玩手机的裴骆忽然抬肘戳了戳肖晚城,指着屏幕对他说:“下次玩这个绳缚可以吧?又不疼又有观赏性,据说在小日本那边还算是一门艺术呢。”

裴骆说话不分场合不注意外人早已是习惯,肖晚城之前还为此羞恼过,后来渐渐也不在乎了,反正路人的眼光也影响不了什么,过了这个地儿谁还认识谁啊。

可是当这个“路人”不是其他什么陌生人而偏偏是鹿子清时,一切又另当别论了。

自认为丢弃许久的羞耻心刹那间如海啸般卷遍全身,肖晚城脸色惨白地站在那里,甚至不敢去看对方的表情,只能木头人一样紧咬牙关一动不动。

就这样过了不知5秒还是10秒,鹿子清一声不吭地转身走到按键前刷卡,随后便站定在那里,没有再回一下头。

察觉到二人间的古怪气氛,裴骆皱起眉毛,看了看表情僵硬的肖晚城,又把目光转向前方那个背影,语气有些不善地开口道:“怎么回事?你俩认识?”

鹿子清没有回话,肖晚城也同样是沉默。微妙的空气漂浮在不大的电梯间内,三人神色各异,表情都称不上温和。

“哑巴了?说话啊。”裴骆抄起手,眼里带着火气再次看向肖晚城。“这你什么人啊?姘头?我定的规矩你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肖晚城咽了口唾沫,眼睛盯着地面,艰难地开口答:“没有。他是我高中同学……”

“就这样?没别的了?”

说话间,电梯门自动打开。这是鹿子清的楼层,本该出去的男人此刻却站在电梯内一动不动,直到电梯门再度关闭,才保持着背对二人的姿态沉沉地说:“你之前不是有女朋友了吗?怎么现在又……”

后半截话被他猛然收住。肖晚城虽不知道对方藏在嘴里没吐出来的词是什么,但直觉不会是什么好话,没直白地说出来大概算是给他留了点可怜的面子吧。

“什么?”肖晚城没回话,裴骆听见倒是有些诧异,用不可置信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不是,你还能交女朋友?你对女的硬的起来吗?”

裴骆的话像锥子一样扎在肖晚城身上,而鹿子清冷然的背影则像是抹在锥尖的毒,从伤口里慢慢侵入血液,叫他浑身发凉,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就在这时,电梯门再次打开,裴骆开的那间房的楼层到了。肖晚城用力咬了下嘴唇,不发一言率先迈步走出门去。

裴骆在后面叫了他一声,见他头也不回地往走廊里走,便也跟着大步走出轿厢,并回头扫了留在电梯里面的人一眼。

电梯里的光线偏柔和,并不是非常明亮,男人微垂着脸站在按键前,神色看不完全,只能瞧见他眉心深深揪起,浑身散发出一股似怒似怨的气息。

电梯门缓缓合拢,裴骆转回视线,发现肖晚城已经先他一步刷卡进了房间,正站在床前脱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干嘛呢?”裴骆踱进屋里,随手关上房门,斜着眼睛抱手看他。“谁让你脱衣服了?”

肖晚城动作一僵,把脱到一半的背心又穿了回去,反身坐到床上,揉着太阳穴低声说:“不脱衣服怎么做?你今天不是要试新玩具么,快点开始吧。”

抬脚踢开堆在眼前的外套,裴骆嗤笑一声,走到肖晚城身前站住,居高临下地说:“没看出来你挺会转移话题的啊。刚才电梯里那人是谁?你俩什么关系?”

面前人的威压让肖晚城受过伤的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他闭上眼睛,忍着疼痛嘟哝道:“我说了他是我高中同学,就这点关系,没别的。”

“放你妈的屁!”裴骆毫不客气地抬手一推眼前人的脑袋,把他推得差点仰倒。“没别的你一看见他就脸色刷白连句话都说不出来?跟死了妈似的!你当我瞎啊?”

肖晚城被他这一下推的脑子嗡嗡直响,感觉脑袋里又胀又热,几乎快要裂开,于是终于压不住心中的恼火,狠狠一捶床铺低声吼道:“我跟他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他妈能不能别问了?!”

裴骆没想到他竟然有胆量跟自己对着吼,愣过足足两三秒才反应过来,阴着脸抬手就是一耳光。

“操你妈的!老子是不是太给你脸了?敢他妈跟我叫板?”

打完一巴掌犹不解气,裴骆抬脚把人踹倒在床上,欺身压上去照着脸又是一顿左右开弓,打得身下人两颊布满鲜红的掌印,鼻子和嘴角都淌出血来。

“那小子是你姘头吧?你俩上过几次床?你是不是忘了老子当初怎么跟你说的,敢他妈蒙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肖晚城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低吼,用力把裴骆从自己身上推开,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就要往外走。裴骆哪能让他逃脱,追上去朝他膝弯狠狠一踹,趁他跌倒在地时揪起头发把人拖到浴室里,拿起喷头朝他劈头盖脸地呲了下去。

冰冷的水流激得男人浑身颤抖,几次想要逃离均被裴骆的拳脚逼回去,最后浑身都淋得僵了,手脚麻木不听使唤,像只过街老鼠一样抱头缩在墙角。

“哼,反应这么大,怎么着,被我说中了?”

丢掉淋浴头,裴骆解开皮带,把半硬的鸡巴露出来,掐着肖晚城的下巴往他嘴里送。

“可是我看他对你没什么好脸色啊,你是不是还骗他说交女朋友了?编瞎话编得真溜,我有时候真挺好奇,你们这种人嘴里是不是从来没有一句真话啊?”

肖晚城不回答。当然,他也回答不了。带着腥臊气息的昂扬性器像战车一样在他嘴里乱碾乱撞,硕大的龟头顶在破了皮的口腔内壁上,带来一阵尖锐的激痛。

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他既无法呼喊,也无法诉说胸中的羞恼,只得瞪起眼,用两颗黑亮的眼珠死盯着折磨他的男人,双手大力推拒,目光里满溢怒火,丝毫不见往日的驯服。

裴骆看见他这副模样,胯下性器竟又涨大几分,内心里也升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

“你瞪我干什么?我说错了?”嘴角挂着恶劣的讥笑,裴骆拍拍身下人红肿的脸,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拖回到房间地板上,蹲下身子撕扯起他的衣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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