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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粮草转运!
打仗,从来都是打钱,毕竟兵家有言,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
所以,只要临近的几个诸侯国没有大军调动,粮草转运的迹象,就足以证明刘邦此行并不是真的冲着他来的……
当然了,不排除会被战略欺诈。
因此需要结合从汉庭中央得到的情报,兼听则明!
这是英布的第一手准备,至于第二手准备,自然是集结自己的盟友,做好和刘邦鱼死网破的准备!
其实他最好的盟友,就是隔壁的长沙国,毕竟他曾经的王后,是长沙王吴芮的女儿,也就是现如今长沙王吴臣的亲姐姐。
只可惜当初项羽攻破九江国的速度太快了,他根本来不及带着王后从六县逃出去,或者说,他只能以王后一行作为诱饵,转移追杀他的楚军士兵的注意力,以此来逃过一死!
因此从那一天之后,他和吴芮就形同陌路,甚至于等同寇仇!
毕竟吴芮那身体本就不太好的妻子在听闻爱女惨死的消息之后,悲痛万分,当场昏厥吐血连连,没过几年就郁郁而终。
英布相信,如果不是因为长沙国国力弱小,只怕吴芮早就点齐兵马,和他以及项羽这两个直接间接的杀女凶手死磕到底了……
所以,英布的盟友,就只能是另一边的闽越国了。
尽管他和闽越国之间还隔着东瓯国,但这正是让他和闽越王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的根本原因。
闽越国和东瓯国有着同一个祖先,都是昔日越王勾践的后裔。
当年越王勾践六世孙无疆试图趁火打劫,吞并楚国,自己做东南一霸的时候,被楚国一波反推,身死国灭,越国连同被越国占据的吴国,全部成为了楚国的疆域……
不过无疆的长子玉在福建地区建立了闽越国,次子蹄在欧余山之南,也就是浙江地区建立了东瓯国。
也因此,闽越国有着东瓯国的强宣称,一直试图编排各种理由,泼东瓯国的脏水,试图让汉国相信,东瓯国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必须灭了他们……
当然了,最好让闽越国将东瓯国吞并。
只可惜闽越国的小算盘打的虽好,但刘邦,或者说刘盈并不答应,甚至一度派出使者前往训斥。
动,则灭国!
灭的自然是闽越国!
不过闽越国虽然是汉朝的藩属国,但其实属于是听调不听宣,除了每年按时朝觐刘邦,献上几车闽越国的特产之外,国内的全部军政大权,都是掌握在闽越王手中,国相、国尉全部由闽越王任命,并不是汉中央任命。
所以英布和闽越王的盟约中,就有双方作为攻守同盟,对抗汉国中央,并且瓜分东瓯国这几条。
片刻之后,象征着和平的鸽子,带着战争的讯号盘旋而上,向着闽越国的方向振翅而去。
第112章 刘盈:这能惯着他?抽水,必须抽水!
梁国,巨野泽。
刘盈一脸气愤的站在船上,双手抓着一张渔网,原地转了两圈之后刷的一下抛向湖面。
这是一个恼羞成怒的钓鱼佬试图强力挽尊的方式,如果这样都不能抓到鱼的话,他就准备动用另外一种手段了。
炸鱼!
而站在刘盈身后的,是一脸想笑却又不敢笑的彭越。
作为一个兼职渔民的水匪,彭越对于驾船打渔这件事情再熟悉不过了,从刘盈抛网的姿势,以及渔网下沉的位置,他就可以很轻松的得出一个结论。
空军!
少顷,当刘盈跳着脚准备要求回去搬一点二踢脚再过来‘钓鱼’的时候,头戴斗笠坐在船尾的刘邦皱了皱眉头,训斥道:“瞎胡闹什么?怎么,吃不到鱼还能饿死你?”
嗯,他身边的鱼篓里扑腾着好几条大鱼,其中另一边的渔网里甚至还有一条十几斤的大草鱼!
饿不死,但能气死……刘盈看着刘邦手中钓竿上再度绷紧了鱼线,眼睛都绿了。
这老头,运气也太好了叭!
于是他一把抓住身边的彭越,小声嘀咕道:“一定是你教我的方法不对,要不然都在这片地方,我爹都钓了那么多鱼了,我这怎么屁都没有?”
彭越满是赘肉的脸上挤出苦笑,心说玄不救非,氪不改命,会不会是因为你平日里不当人子的事干多了,所以被老天惩罚了……
不过他心中吐槽归吐槽,依旧满是谄媚地说道:“是是是,许是鄙臣没有说明白……不如殿下换个地方,再让鄙臣好好为殿下讲一讲?”
自从他装病被刘盈大军压境吓过一次之后,他在刘盈面前就从不以孤、本王之类的自称,而是十年如一日的使用鄙臣这个自称。
毕竟,刘盈和刘邦不同,小气又记仇,说动手那就是真的动手了……
刘盈轻轻点头,试图通过歪门邪道的手段压过刘邦,于是看着水匪出身的彭越,眼睛滴溜溜一转:“要不然等下我抛竿之后,你潜到水里抓条二十几斤的大鱼给我挂在钩子上吧……”
一瞬间,刘邦爆笑出声,躺在船帮上晒太阳的张良笑的险些掉到水里,本就一脸苦笑的彭越神情变得越发凄苦。
他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肥肉,摇头说道:“鄙臣可不比当年咯,现如今鄙臣潜入水中没什么问题,但只怕沉下去,就上不来了……”
“不会呀。肥肉的密度比水小,更容易浮在水面上……”刘盈一脸认真,满是蛊惑地说道:“不信你下去试试,真的,信我!”
在彭越的进退两难中,张良从船帮上坐起,走到刘盈身后给了他一个脑瓜崩:“什么密度不密度的,要是按你这么说,人将自己吃胖一点,就不会有溺亡的风险了?”
刘盈捂着后脑勺,一脸控诉的表情:“本来就是嘛!一斤木头和一斤黄金扔进水里,下沉的肯定是黄金呀!”
“而且我听西域来的商人说,在极西之地有一个大哲,就是用这种方法帮国君抓住了一个偷窃国君黄金的工匠!”
“真的吗?我不信。”张良故作不屑的撇撇嘴,但竖起耳朵,准备听故事。
坐在船尾的刘邦也站起来,拎着刚刚钓上来的那条一尺多长的河鲤在刘盈面前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展示了一遍,然后和张良肩并肩坐在船帮上,同样摆出了一副听故事的架势。
彭越轻声叹息,坐在了另一边的船帮上,让有些倾斜的渔船重新平衡了下来。
刘盈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胡编乱造。
“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换算成咱们这边的纪年的话,大约是秦始皇刚刚继位那两年。”
“极西之地有一个叫做赫农王的君主,为了庆祝盛大的月亮节,于是给金匠一块黄金,让他给自己打造一顶纯金的王冠……”
“只不过尽管做好的王冠和之前的黄金等重,但赫农王还是怀疑金匠掺假,于是他招来了那个叫做阿基米德的大哲,让他来鉴定一下王冠是否掺假,但要求是不允许破坏王冠……”
“阿基米德愁啊,一把一把的掉头发,不过他在泡澡的时候,注意到他的胳膊会自然而然的浮在水面上,而当他从浴盆里站起来的时候,浴盆的水位又有所下降,于是他灵机一动,找到了如何解决难题的方法……”
“在赫农王给的最后期限来临之前,阿基米德找来了两个同等重量装满水的杯子,分别放入王冠和同等重量的金子,果不其然,装有王冠的水杯溢出的水比纯金的那一边多,于是他得出结论,金匠果然从中使了手段,贪污了国君的黄金……”
刘盈说完,在张良和刘邦以及彭越的惊叹之中,负手而立,脑袋四十五度角上扬,仿佛这件事情是他做的那样骄傲。
嗯,阿基米德的那个故事最早的记载见于罗马建筑师维特鲁维《建筑十书》第九卷 ,与阿基米德相隔两百年,很难相信是如实的记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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