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页(1 / 1)
('
“能得到你,还有什么亏的?”谷梁初啄吻他的额头,一下一下,似想将人嗛进心里,他是翅强爪坚的巨鸟,弓捷远则是体型娇小羽靓毛美的小锦鹰,不管雏嫩还是雄健,他
都想仔细护着。
两个人依偎在陡坡上缠绵暧昧,眼看又要全情投入,根本忘了身处野兽出没的野林之中。
下面有亮起来的松明在往山上移动,弓捷远虽然闭着眼睛,先听到了声音,最忌也嗅到了气味,立刻睁目查看,“咱们回得太晚了吧?是不是有人来找了?”
谷梁初也往下面看看,见到亮光兀自疑惑,“这么快就到子时了么?”
韩峻已经回来,等在草房子里,见着二人的面松了口气,要罚那个奉命伺候的军士。
谷梁初赶忙就给说情,不肯连累无辜的人。
韩峻听了半天解释方才作罢,“野山难攀,王爷必很疲惫,快请入客舍安歇吧!”
实在累了,谁也没多啰嗦,扑进客舍一通好睡。
清晨起来简单用过点心就告了辞。
韩峻一直将他们送到官道上面方才停下脚步,竟似有些艰难地说,“侯爷势孤力单寂寞无助,还请王爷和郎中多多照顾。”
在意的人,不管多么厉害,也总觉得他还孱弱。
总觉得他会随时吃亏。
能令韩峻口齿迟疑的人,这世上大概也没别个了。
弓捷远听他再次提起冯锦,便又问道,“将军可有什么话捎?”
韩峻微顿一下,之后摇头,“京城繁华蓟州太平,没有特别的事。”
弓捷远闻言朝远望望,语含深意地道,“总要太平才好。”
韩峻不接这话,只说,“二位一路顺风。”
弓捷远从郑晴手里接过缰绳,翻上不系的背走了几步又回头问,“将军,这山唤作何名?”
韩峻好看看他,答说,“与君。”
弓捷远再抱抱拳,这回真的驰起马来没再回头。
奔了一段路上无人,谷梁初下了自己的马,把缰交给郑晴,疾步追上不系,翻身就跨上去。
弓捷远特不乐意,“放着好好的马不好好骑,干嘛要累不系?”
谷梁初笑吟吟地,“它只等着两匹寻常伙伴脚步,只不尽兴,孤来与它欢上一欢,跑过瘾了前面安心候着。”
就连郑晴也被抛下,弓捷远拿他无奈,给人搂在怀里飞奔起来。
不系似知谷梁初与自己的主人关系匪浅,一点也不觉得多载个人有什么难为,四蹄腾空身躯疾掠,不着地地向前跑去。
来时需得将就宋栖,弓捷远也没得着肆意,这时终于得劲儿起来,脸红眼亮神采昂扬,恍惚就在辽东边境。
谷梁初跨在不系的后面,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只从他欲蹿欲跳凝满了力气的腰腹就能知道这人高兴。
那腰很有意思,堪折的时候,柔得像根柳枝,可以随意去扭,颤得撩人心弦,这刻却又成了劲弓,绷得硬硬,一条一条的肌肉瓜子生机勃勃地覆在上面,随时都能变成箭矢飞射出去。
谷梁初心猿意马地抚摸着它们的条理,高声问道,“干嘛问那山的名字?”
“怕它叫的不好!”弓捷远也大声说,“亵渎了小爷的良夜。与君,还不错!”
小爷。
难得听到弓捷远这样自称,他的意气风发又回来了。
谷梁初如获至宝般地捡起那两个字,珍重放进心里,同时轻轻呢喃了句,“捷远!”
“捷远!”弓捷远竟然听见了,他起了豪兴,越发支起些身,立在马背上喊,“出师大捷,逐寇敌远!”
谷梁初也拽着他腰支起了身,和他一前一后并立马上,高声吼道:“弓捷远。”
此时没有王爷也没有少将军,只有两个傻呵呵的锦绣青年,在天地间恣意飞驰,风驰电掣之中尽情享受人生畅快。
跑够了翻到地里去滚着,两个男人一匹神驹都趴在草里,望天的望天,闲嚼的闲嚼。
如此天荒地老,有什么不好?
郑晴许久才跟上来,看看天时,立刻就拢把火,将备好的药汁温上一温。
弓捷远远远躺着,嗅着药气,轻叹了声,“没我这么啰嗦的人,来时宋大人都笑话了,什么时候能不吃药啊?”
“养伯快来了!”谷梁初安慰他说,“再摸摸脉。”
弓捷远眨巴眼睛想想,又起了坏心,一翻身子看住他说,“摸过了脉,养伯若说我这不足需得娶门亲事才能大好,可怎么办?”
谷梁初作势张望郑晴,“那也不必费心去寻,郑晴仔细,你们也熟悉了。”
弓捷远立刻踹他一脚,“浑说什么?谁都能亵渎吗?”
“哦!”谷梁初伸手揉揉被踹的地方,“郑晴不能亵渎,孤就能。谁先浑呢?”
弓捷远又仰回去,眯眼望着上方碧空,“再这样厮混下去,我怕忘了自己是男儿了。”
谷梁初也望着天,不接这话。
“这也罢了,记不记着我也总是男儿。可如今总是看着你打盹的样子,”弓捷远又说,“我更怕忘了你是狮子老虎,能吃人的。”
谷梁初这才歪了些头,认真瞅他,“不是狼了?”
弓捷远定睛与他对视一会儿,又笑起来,“狼什么狼?是会咬人的大狗!孜孜不倦地咬。”
谷梁初也笑起来。
笑够了,弓捷远重新望天,安静了半天才说,“谷梁初,朴清和凝蕊我管不着,此后,不管男的女的你都不能再有,公孙优那样的也不成。”
谷梁初直直地看他,好久才道,“孤也管不得公孙优!”
“让他走远些!”弓捷远唰地蹿起了身,不看谷梁初了,一边大步往郑晴身边走一边低吼,“没事儿别来随便串门!实在要看姐姐和郡主,找个你不在家的时间。”
谷梁初笑着坐起身,“这就霸道起来。”
弓捷远扭身横他一眼,继续朝郑晴走去。
第177章 备离分星子释怀
这一程路当真好似同游,借着不系的四只健足,两个人总是狂奔一气之后恣意歇着,尽情厮磨缠绵,等着郑晴追来用药打尖。
人在外面,心情到底就和京中不同,弓捷远像只不断嗥鸣的燕,自由翻飞惬意极了。
谷梁初尽情享受着他快乐的样子,一份愉悦变成两份,过不多久又再融合起来,变成更大的一份。
不知不觉就奔到了京郊,谷梁初不肯痛快进城,非扯弓捷远再去庄里住上一夜,“你算提前返程,不必着急复命。”
弓捷远知道他为什么,回城之后得住将府,纵有轻功之便,多少要受拘束。王庄是谷梁初自己的地方,师父和亲随暗卫们都没在,可不随他折腾?
“不去!”非要拒绝一下,“我想家了。”
谷梁初伸手掐住弓捷远的后面脖子,认真威胁,“孤在这里,你想谁啊?都到了这儿还由得你吗?”
“到哪儿也得由我!”弓捷远自然而然地使起性子,“去了庄子你就想为所欲为?当人听不着吗?”
已经连续走了小两天路,谷梁初早在急迫,见他耍横就眯眼道,“那你怕不怕郑晴听见?”
真怕这人胡来,弓捷远连忙投降,“去去去!这回没有谷矫梁健守门,你就别听金环了成不成?”
“捷远!”谷梁初笑得意味深长,“为了护住不系伤了你后背的那座小山,名字也极好的,叫做圆望。”
弓捷远立刻懂了他的意思,脸颊死命红了,“你还野出瘾了?”
谷梁初不以为意,“那是孤的地方,从来没有仔细看过,实是浪费。”
弓捷远也有一点儿向往,嘴里仍要使狠,“小心兽夹子掐断你的脚!”
谷梁初越发笑了,“咱们自攀,不带马儿,兽夹子若能掐着朔王爷和弓小爷,咱们以后就什么也别干,只在府里当米虫吧!”
白思甫见这大小主子竟然只带郑晴过来,心中诧异也不敢问,只是小心伺候。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