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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剑拔弩张,最后是第一仙门的高峰峦出面,让他们平息怒火。

鲸鸣大有想跟柳宗主一试的念头,被潜鳞夺去手中的武器。“少主三思。”

那少年分明就是恶心他,行啊,看谁手段了得。

“不要那少年也行,林不渝须借一步同我谈谈。”

鲸鸣从没这么吃瘪过,他是凌海城中数一数二的高手,自幼天赋异禀,岂会害怕天宗门之人?

众人面面相觑,生怕鲸鸣趁虚而入。就在众人迟疑之际,鲸鸣继续说:“林不渝,你可是答应要嫁给我。”

众人诧异大喊:“什么”

少年深邃的眸子多了几分玩味与戏谑,故意拽住林不渝的衣袂。

“我何时答应你?”林不渝嘴上这么说,脚步还是迈向鲸鸣,却发现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袖,林不渝对少年温声说,“你不想我过去?我并无大碍。”

鲸鸣恶狠狠地瞪着那碍事的少年,但林不渝当真走到他面前,心不由自主地乱跳,冷峻的神色尽悉化为淡淡的浅笑。

“这个你拿着。”鲸鸣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迅速塞进林不渝手中,“增修为,不许用那个该死的炉鼎。”

“他不该死。”林不渝解释说,“我是男子,也没答应嫁给你。”

“可你没拒绝我。”鲸鸣认认真真地说,“林不渝,我不管你是谁,反正我认定你了,你回去准备嫁妆。”

“我要成神,不要成亲。”林不渝果断拒绝他,想将丹药还给鲸鸣,但鲸鸣当即退后一步。

“你敢还给我,我不放你们走。”

林不渝旋即揣进怀里,摆摆手,说了句后会有期,便离开。

天宗门座落于群山回峰中,云海缭绕,重峦叠嶂,九座高山环成一个山谷。山上有的山常年如春,翠绿如锦;有的山峰贫瘠荒芜,人烟罕至;有的则是水泉泠泠,美景佳境。

林不渝居住在梨花山,恰逢春季,漫山遍野梨花,若有风吹来,一阵雪花风露簌簌落下,满天飞花,宛在仙境。

心脉似有一股邪气冲撞他,林不渝摘取面巾,缓声说:“我有点累,峻山,过来,扶我回去。”

“是,师尊。”

两人泯然不作声,徐徐走在山路香径,莹白锦靴踏在满地梨花上,仿佛踏出一阵阵馥郁的花香。

“这山头该修整清理,满地梨花,回头你叫人扫扫这地。”

“师尊,您以前不是不让我跟师弟扫嘛,说别有一番风味。”

林不渝捂着胸口,一脸苍白无力:“为师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没心情欣赏。咏霖呢?”

“师尊,您又忘了?师弟被您罚扫藏书阁,罚扫三年了,最近才出来,你这几天生病,他天天给您送饭,想您宽恕他。”峻山呆愣地看着糊涂的自家师尊,心想,师尊年纪大了,不记事好惨。

师尊没闭关之前,峻山老是偷吃师尊的饭菜而被师尊责罚,现在有点害怕师尊。

眼下,师尊没生他的气,他试探地说:“师尊,师弟已经认错了,以后肯定不会再见李子明师兄。”

“当真没见面?我自会向诸位长老询问。”

梨花山屋舍简陋,茅屋采椽,傍碧湖依绿山,房屋名为留星堂。庭院有一口青苔滋长的古井,洁净光滑的石桌与石凳。茅舍分了书房与卧房,剩下都是空房间。除了宗主儿子柳问音,其余两个弟子都住在梨花山山头前。

峻山抱着林不渝干净的衣物,走进房,恭敬地说道:“师尊,晌午后,宗主邀请您过去一趟,说是阿辽要拜师。”

“他拜我为师?”

“不是,只是让您过去看看那孩子。您身体不好,宗主不会让您再收弟子,而且。好多人都说师尊你跟阿辽要结成道侣的。”

一听到这话,林不渝莫名有些别扭,恼怒地说:“他那么小,不结。”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正是柳问音,也就是林不渝的另外一位弟子。

几天前林不渝生病,没来得及看清楚,现在细细打量柳问音。

几年不见,柳问音长高不少,一身莹雪罗袍,腰间挂着的是莲花美玉,脖颈上挂着祥云璎珞珠垂,华庭圆润,庄身贵气。

柳问音面露担忧,也顾不上敲门了,脚下金丝玉燕白靴火急火燎地踏过茅舍青砖,嚎啕道:“师尊,您没事吧?我听说为了救那小子被夺去一半,您的修为……”

看来宗主连自家儿子都瞒着,林不渝也只能顺着他的话,安慰说:“没事,不全是为了他,别把所有的罪推给那孩子。”

“师尊,您仁心善意。您别安慰我,我知道是那小子的错,我这就去揍他,给您出出气……”说着柳问音一溜烟地飞奔出去,影子都抓不到,只剩下白晃晃的衣袂在眼前飘忽。

“问音怎么这么急躁?峻山去看看,可别真打了阿辽。”林不渝嘱咐道,起身脱下身上的月白色长袍与雪白里衫,换身干净的衣裳。

山崖半隐,林木掩映。春日倾泻在一处冰凉的瀑布上,处处是飞珠溅玉。少年一双又白又圆的脚丫子搭在石头上,俯身看着水面上的游鱼。

那两只鱼儿的眼睛泛着诡异的红色,咕噜咕噜地吐出泡泡。

他神色冷峻无比,喃喃自语:“不要命,再乱跑,我要发火了。”

柳问音纵剑踏风而来,落在岩石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阿辽,喝道:“都怪你,害我师尊废去了大半修为。”

少年抬起一对鸳鸯眼,异瞳里一只是黑色,一只是绿色,像是铺上一层朦胧的绿色纱纹,温顺而乖巧。他皮肤显得异常惨白,阳光晒在粉嫩的脸颊,泛起一层光晕。

两只鱼儿逃离,阿辽不理会柳问音,坐在瀑布边,模样散漫,没有丝毫愧疚。

修为对于一个修仙者而言如同生命一般珍贵,更何况是师尊呢。

柳问音虽是十五儿郎,身形却格外高挑修长。他气不打一处来,有劲的手一把拽起阿辽的衣襟,喝道:“去我师尊面前赔罪。”

本来柳问音对这少年怀有怜惜之情,但刚刚他见着这小子手脚不干净,鬼鬼祟祟地潜入母亲的房间偷东西,被他当场抓到后,阿辽还一副懒散无辜,不知悔改的样子,只扔下一句:“我迷路了。”

柳问音气急败坏,对着母亲说:“胡说,娘,他就是来偷东西的。”

宗主夫人:“问音,房间没有丢东西,你别冤枉弟弟。好了,兄弟俩言和,不准再吵。”

阿辽说话的声音极其温和,带着几分讥诮:“你师尊跟外面的人一样,带我回来,豢养着,不过是为了修炼罢了。”

“忘恩负义,大家救你,你不感恩戴德?还怀疑我师尊,你没心没肺。”柳问音怒声骂他,将瘦小的少年提起来。

“少宗主,这么沉不住气?我告诉你一个惊喜。”

“什么事?”

“我刚来,你便让我难堪,我若是拜林不渝门下,你父亲肯定答应的……”少年还没说完,被柳问音一个硬如铁石的拳头狠狠揍在脸上,紧接着的是密密麻麻的拳头落在肚子上。

峻山姗姗来迟,一个箭步星速冲过去,轻而易举地拉开柳问音,浑厚的声音喊道:“师弟,你别打了。”

第6章 师尊,喝茶

飞天崖的大厅内,已有不少天宗弟子在等待着不渝长老的到来,想见见这位即将成神的强者。

不过,当弟子们听到林不渝的修为被去半时,不免伤心,为又一次飞升不得的不渝长老感到惋惜。

几个少年郎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不渝长老如今大病在身,不知道要不要参加阿辽的拜师大会?”

“我听说阿辽在辗转多处奴隶所,最后在凌海城找到的。”

“真的太可怜了,清瑶族惨遭屠杀的,简直是惨无人道。”

……

梨花山的留星堂里,林不渝站在前厅,摸了摸手中的苹果,迟疑许久。

他受伤了,近来身体羸弱,再加上向来路痴,不知如何前往飞天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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