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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安王建府?找陆谨州。
平洲出事?找陆谨州。
如今来了个金乌国质子,也交给陆谨州安排了。
朝中那么多大臣,又不都是饭桶。
难怪人家能将凌国从暗地里掏空,凌奕要是这么连轴转个五年,也想篡位自己当皇帝。
而在见到金乌国质子的第一面时,凌奕便明白了皇帝为什么不要他住在宫中了。
男生女相,好一副柔美俊逸的脸。
凌奕顿了顿,这样一张脸,若是女子,必然会被父皇纳入宫中。
可他是男子,父皇自然不喜,若令其留在宫中,指不定哪日会闹出与嫔妃间的糗事。
皇帝后宫中女子没有一万也有三千,多的是见不到皇帝面的人,这些年也没少抓住后宫妃嫔与侍卫暗合之事。
这都要归功于皇帝爱一个纳一个的性子,还有瑜贵妃那“出色”的管理能力。
如今见金乌国质子长了这么一张脸,莫说女子,便是凌奕都有些出神。
父皇这是担心自己头上的帽子又多一顶,这才一早便将苗头掐死在摇篮里,将其交给万能的陆谨州来处理。
看了眼一旁的陆谨州,对方已经坐了下来。
陆谨州坐姿随意,姿态散漫,而对面的金乌国质子则是低着头站着。
质子就像是抵押在敌国的贵重物品,能被送出去,自然是因为不受重用。
在本国尚且不被重用,到了他国自然要更加谨小慎微。
凌奕沉默着坐了下来。
一旁的陆谨州对凌奕低笑:“殿下,金乌国质子之貌,比臣如何?”
“?”凌奕看向陆谨州,满眼都是无语。
身为断袖,陆谨州难道不应该先被对方的容貌吸引吗?
怎么比起容貌来了。
“与其比这个,不如先让质子殿下先坐。”凌奕看了眼面前的金乌国质子。
虽然很美,但凌奕总有预感,他并非柔弱无能之辈。
不受宠爱的皇子能活到成年的,能有几个善茬。
“是是是,倒是我疏漏了,请坐。”陆谨州比了个请的姿势,才坐正看向渠衡:“皇上既将重任托付与我,我自当谨慎对待,还望质子殿下今后安分守己,莫要行逾矩之事,破坏两国邦交。”
“是。”渠横低声应答。
“何必如此紧张呢,我等又不吃人?呵呵。”陆谨州摇头轻笑,握住一旁凌奕的手:“既是来凌国长住,便将这里当做自己家。”
渠横仍旧低眉应答:“是。”
“啧,好没意思。”陆谨州摇摇头,看向一旁的凌奕:“没什么好看的了,走吧。”
本以为是有什么大事,如今看来,只是这位质子殿下太过小心谨慎,前来拜会一番罢了。
堂堂皇子,竟会对他国臣子如此低眉敛目。
不是性格怯弱,便是能屈能伸了。
凌奕又回头看了眼渠横,这才发现渠横似乎也在看着自己。
那美眸中带了几分探究之色,还有些...让凌奕熟悉的不适之感。
或许是见过一个断袖,凌奕对这类人的感觉多了几分,而面前这位渠衡身上,也有熟悉的感觉。
那太可怕了。
身边有陆谨州一个断袖就足够他受了,若再来一个......凌奕忙转身走了出去。
金乌国质子已经到了凌国,六皇子现在也不得不出发,哪怕身上还带着鞭伤,也被皇帝下令塞进了马车送往金乌国。
几个月前还是受皇帝喜爱的六皇子,如今便成了如货物一般的东西。
实在可笑。
第62章 断袖
“主人,急报。”一仆从匆匆走到陆谨州面前,低声道。
陆谨州眉头皱起,大步向外走了出去。。
“这位大人!请留步。”身后传来了渠横的声音,凌奕皱眉停下脚步。
“有事?”
渠横顿了顿,才慢吞吞开口:“我初来乍到,可否请大人为我讲讲京中之事...可有什么忌讳。”
“此事不归我管,方才为何不与陆谨州说?”凌奕语气冷淡。
“大人看上去似乎比较好说话...”渠横浅笑,眼中全是恳切。
凌奕微微摇头:“我还有事,你找别人问吧。”
渠横要来凌国做质子,怎么可能对凌国消息半分不打探?
想要了解京中之事是假,对他有兴趣是真。
凌奕此时掩了面容,身份不明,又与陆谨州接触甚密,渠横对他好奇倒也情有可原。
凌奕正欲转身,渠横竟上前几步,拉住了凌奕的胳膊:“不知可否请教大人名讳?”
渠横看上去柔弱,未曾想力气却是大,竟是个会武的。
凌奕下盘不稳,被他这么一拉,竟向前踉跄了一步。
瞬息拉扯间,渠横已隐隐看清了凌奕的面容。
本以为是个老实人,未曾想他竟会动手。
远处的陆谨州并未走远,只是在听手下人说话。
上回和贺兰拉拉扯扯都被那厮好一番折腾,这会儿渠横又来。
下意识回头看了眼远处的陆谨州,死去的记忆再次被唤醒。
眉头不由自主皱起来,凌奕连忙甩开袖子后退几步,抿了抿唇。
“离我远点。”
渠横一愣,面带歉意的收回手:“是我冒犯了。”
不再理会去渠横,凌奕转身就走。
远处的陆谨州也正巧与手下人说完话。
“那个质子方才喊住殿下,说了什么?”两侧之人尽皆退下,陆谨州果然问了起来。
“只是问了些无关紧要之事罢了。”
“哦~”陆谨州点头,慢条斯理的抽出一旁侍卫手中的刀,又拉起凌奕的袖子。
凌奕瞪大眼:“你,你想干什么?”
陆谨州不语,手起刀落,将凌奕的半截袖子割了。
“???”凌奕收回手,看了看自己掉落在地上的半截袖子,又看了眼笑眯眯的陆谨州。
知道他是断袖,倒也不必真断袖。
“殿下金尊玉贵,岂是区区一个质子能染指的,金乌国质子不懂礼数冒犯殿下,臣自会去教他。”陆谨州将长刀插回一旁侍卫的刀鞘里,才握住凌奕的手。
一旁的侍卫已经看傻了,呆了半晌才发觉气氛不对,低头退了出去。
“子慎要做什么?”
陆谨州口中的教,怕不是表面含义上的教。
“殿下这么关心那金乌国质子?”
“我不关心。”凌奕果断回答。
“那便好,我知殿下心不在我,那便也不要装下别人。”陆谨州轻笑,拉着凌奕往回走。
凌奕张了张口,又只能沉默。
陆谨州看的太清楚了,仿佛他做什么,对方都能猜出来。
“殿下,想要知道一个人心中所想,并不难。”陆谨州慢悠悠开口:“神情,言语,以及动机,都能推测出一个人想做什么,何况是殿下这样的实诚人,心底想的是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凌奕哑然。
确实,他不是个善于隐藏内心想法的人。
杨谢曾经倒是教过他,身为皇子,这是必修课。
但是没学几日,便生了变故,他从此中断了学业。
“看来子慎不是个实诚人。”凌奕只能干巴巴接话。
陆谨州忍不住笑出声:“我是不是实诚人,殿下从一开始就知道。”
“我向皇上进言,为老师死后加封,皇上已经应允,不日便会降旨。”
凌奕一愣:“父皇怎么会答应?就是他将老师...”
“臣将刀架在皇上面前,逼他答应的,殿下信吗?”
凌奕点头:“我信。”
这是陆谨州能干出来的事。
“...”陆谨州罕见的沉默少许,才摇头叹气:“臣是个文雅人,怎么会行粗鲁之事。”
这不是衣冠禽兽能说出来的话。
他表面儒雅,背地里可不这样。
“如此,老师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凌奕叹了口气。
杨谢看重名声,因此被皇帝贬官后才会一气之下辞官回家。
他宁可隐居不出,也不愿屈做小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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