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替身渣攻分手后,他疯了(2)(2 / 2)
他母亲在他出生不久病逝了,他爸带着他在国外长大,梦里他又回到了那栋他和他爸相依为命的房子里,明明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仍如昨天还住在里面一样,所有一切都清晰无比。
门上的磕痕,沙发染上的果汁,楼梯的缺角。
忽然,大火熊熊燃起,将他熟悉的痕迹一点点吞没,他爸在火中向他挥手,声嘶力竭地大喊。
小钺,忘了今天!跑,快跑!离开这里!
爸爸!
姜钺想喊喊不出声,想去救他爸,脚却怎么也挪不动,冷汗不停从他额头冒出来,他缓缓睁开了眼。
视线里最先出现的是纯白的天花板,姜钺长出了一口气,拿过手表看时间。
才只睡了一个多小时。
姜钺双手搓着脸深深吸了口气,放下手望向床垫对着的那面墙,掀开被子跳到墙壁前,突然又像台没了能源的机器人僵住不动,双眼直直地盯着纯白的墙壁。
突然,他手扶到墙壁上用力一推,白色的墙壁像滑门一样滑开,露出了整面墙壁的照片。
这些照片的每个棱角姜钺都清清楚楚,照片里的是他多年来收集到了线索,当年那场烧掉他家的大火是他爸放的,可他爸不可能自杀。
他查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找到真正的原因。
姜钺就站在照片墙的前面,脑子里一遍一遍地回想,忽然记忆里又跳出来那片大火,他爸在火中挥着手对他大喊。
小钺,忘了今天!跑,快跑!离开这里!
姜钺突然扑过去把墙上的照片全都扯下来,撒落了一地,然后站在凌乱的照片中间一动不动。
他小声地呢喃,爸,我要怎么才能忘了?
没有人能够回答,姜钺像台没有能源的机器人静滞了半天,终于动了,他把刚扯下来的照片又一张张捡起来,按原来的位置贴回墙上,然后把滑墙关回去,像是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
房子里虽然没有家具,但功能还是齐全的。他先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立即转开,匆匆擦干了出去。
他又走去了厨房,里面有整套的厨具,但他从来没有用过,唯一会打开的只有冰箱。
冰箱里除了矿泉水就只有酒,他犹豫了一下拿一瓶酒,一口喝下去。
虽然是小瓶的,但大冷的冬天冰凉的高度白酒还是让他直哆嗦。
他放下酒瓶,走到客厅的窗前打开了窗帘,外面天已经大亮,只是下雨了,天空一片灰灰蒙。
小钺,活下去,未来你一定会遇到可以陪你到老的人,你不会一辈子都孤独一个人的。
记忆里的声音又突然跳出在姜钺脑中,他去拿起手机,拨了严既锋的号码。
严既锋接了,不过接通之后那头没有任何声音,他静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
阿严哥,我好想你。
第3章
电话里没有一丝的声音,姜钺都要怀疑严既锋是不是误触了,他顿了顿又说:阿严,你在上班吗?我现在去找你好不好?
严既锋还是没有出声也没挂,他觉得可能真是误触时,手机里终于传来了一声没有语调的「嗯」。
这一声过后又挂了,严既锋仿佛在电话里多说一个字,世界就要末日般。
姜钺放下手机放空视线,半晌后下床去换了衣服,下楼打车,半小时后就赶到了严家的集团总部。
严家实业起家,经过三代人累积已经不仅仅是普通的有钱,严家集团也不是普通的集团,总部在霍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有一栋楼,离姜钺住的地方很近。
集团大楼外人上不去,严既锋有时会直接睡在办公室,为了方便特意给姜钺也办了一张员工卡,能够直接上去总裁办。
严既锋把卡给姜钺时像姜钺真是他的员工,语气也公事公办地说:以后自己上来。
姜钺刷卡直接去了总裁办,里面大半的人都认识他,见了他没啥惊讶,体面地叫一声「姜先生」。
他走秀一般目不斜视地过去,到了严既锋的办公室外面,严既锋的特助先去敲门通报。
严总,姜先生来了。
严既锋的办公室在整层楼最显眼的地方,姜钺站在门外,两边办公区的人都能看到他。
新来的实习秘书悄悄问前辈:这个姜先生是谁呀?长得也太帅了叭。
前辈警告地回答:别瞎看,那是严大魔头的算是男朋友吧!
啊?严总真的喜欢男的?果然帅哥都有帅哥男朋友了!不对,什么叫算男朋友?
就这样呗,谁家男朋友像下属一样在门外等半天的?还一点不生气的。
实习秘书登时领悟到了真相,忍不住偷瞟姜钺,难道是什么PY交易?这么帅严总不怕被人撬走了吗?
前辈立即捂嘴,我可什么都没说。
姜钺终于等到办公室里响起声音,一个精英模样的人抱着文件开门出来朝他打量了一眼,接着才响起严既锋的声音。
让他进来。
这一声和严既锋叫员工没什么区别,特助看了姜钺一眼,示意他进去。
姜钺已经习惯不去注意无关的人,他目不斜视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进去。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中间一张办公桌,右边是整面墙的文件柜和左边一组沙发,除此唯一就是落地窗前的绿植。
他来过很多次,严既锋喜欢简洁,简洁到空旷,无论家里还是办公室,莫名地和他的习惯异曲同工了。
严既锋正专注地看手中的文件,连一个眼神也没给姜钺。
姜钺就轻轻关回了门,自己走去一旁的沙发坐下,安静地侧头望着严既锋。
严既锋大约感觉到了他的视线,终于抬头赏了他一眼,然后说:过来。
姜钺在沙发上磨蹭了一下才起身,走到严既锋旁边,严既锋就把转过椅子来盯着他。他俯下身去,严既锋一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嘴角轻轻往上扬了一下看着他。
又想我了?
姜钺的脸在严既锋手间微微动了下,舌尖就扫过了严既锋的指尖。
严既锋眉头微蹙,一下把他拉下去按坐到了腿上,拇指直接伸进了他嘴里,声音既无情又蛊惑地说:怎么想的?
砰、砰。
外面突然响了敲门声,姜钺本能想站起来,严既锋却不松手,连手指也没退出来,如常地说:进来。
特助只是来向严既锋汇报工作的,却没想看到了这么劲爆的画面,虽然他只能看到姜钺的后背和严既锋的半张脸,但两人的姿势想象一下就知道姜钺坐在严既锋腿上。
他先是震惊地瞪了瞪眼,接着视线不知该往哪儿看地乱瞟。
严既锋一边没别人般卡着姜钺的舌头,一边认真办公的语气问:什么事?
特助哪怕知道姜钺和严既锋的关系,也是头一回撞见这么明目张胆的画面,他害怕看了什么不该看的,连忙低下头说:华南分部这个月的项目企划已经确定,需要您签字。还有海外分公司下季度的合作方案,已经按您的建议修改。
放在桌上。
严既锋对特助说完,好心放开了姜钺,把亮晶晶的拇指举到姜钺眼前,擦干净。
姜钺回头去抽纸,视线不经意瞟到了特助。
那一瞬间特助仿佛把什么都忘了,只剩下姜钺看过来的那一眼,染着水渍的唇,微红的眼尾,耳垂上那一颗不显眼却十分抢眼的红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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