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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可是走错了?”见有人来,小厮放下手中的动作。
沈澜道:“没走错,这可是陈哲陈兄的府上?”
小厮将二人看了个大概,左边的青年瞧着便是翩翩公子范,右边的男人看着倒像是个侍从,和当日送公子回府的侍从不是同一个,“确是我们陈公子,二位难道是公子提起的沈家两兄弟?”
元景道:“正是。”
小厮也不敢懈怠,当初醉酒的公子回府便交代过,日后若是有姓沈的来找,定要好好招待,忙将手上的扫帚扔开,“二位随我进来罢,公子可是日日提起二位。”
陈府并不是很大,且布置也不浮夸,除却日常用品好像就没在添置什么东西了,服侍的有三个小厮。
走了约莫几分钟,带路的小厮道:“二位请在此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叫公子。”
暂时待的地方虽然不大,但一应俱全,且木桌子上还有着方沏好的茶。沈澜身子略有疲惫的坐了下来,一只手撑着额稍。
元景目光四处查看,并没有藏在暗处的人,他蹲下身,矮了坐着的人半个脑袋,一只手覆上额稍,另一只手将沈澜冰凉凉的手握住,“怎的那么冷?该不会是受寒了?”
沈澜的确属于冬日暖和不起的,但今日这体温显然就是不正常。
“没什么事,你别…唔……咳咳咳。”一句话未说完,沈澜咳的前胸贴后背,元景替捂着嘴的人拍了拍后背,却瞧见那人将手退开,白衣衫处一抹血渍异常明显。
“寒秋!”元景简直心提到了嗓子眼,手上动作也加大了力。
“疼……”沈澜只觉得自己眼前都快黑了,结果手腕间被一只手用力握住,就像是要生生折断一般,脸色也白了不少,额前还冒了冷汗。
“我们今日不查了,我先带你去瞧瞧大夫,好不好。”元景简直要哭了。
“没事,还可以撑一会。”沈澜轻抚着颤抖的人的手安抚道:“我们将这些事情交代完再走也不迟,就几分钟罢了。”
总不能因为自己这些个破事,就妨碍重要的事情。
元景抿着唇不说话。
“系舟,”沈澜道:“听我的,交代完就走,要不然我得自责。”
沈澜就是这样,有自己的准则,他知道什么事情重要不能放下,会将自己的事情往后延退,所以才会喜悦,不会厌倦。元景清楚的知道,所以他只能点头同意,只有这样他的寒秋才会安心。
“卧槽?”躲在某处的陈哲心里卧槽不断,这他妈的原来不是兄弟啊,感情是爱人?
本来正在屋内睡大觉的他被小厮拉起来的时候还带着些起床气,结果听说是他前几日在醉月楼认识的沈家二兄弟来了,高高兴兴的穿好衣衫去见面。
见到正坐在亭中的人被想打招呼,但转念一想这个时候不得给个惊喜?所以就想着慢慢靠近在出其不意,没想到结果吃了这样一个大瓜。最重要的是什么?最重要的还要装不知道!这简直就是为难他了啊……
被公子派去准备早点的小厮端着早点来到小亭子,瞧着在暗处的主子,有些懵:“公子,你这是在干什么?”
元景目光迅速瞥来,因瞥的快,眼里的杀气没能掩住。
陈哲吓了一身冷汗,只得尴尬的打哈哈:“哈哈哈,澜兄和辰兄来了也不提前通知。”尴尬的走,尴尬的坐:“我好让人提前准备不是?”
沈澜面色苍白,有气无力,元景像是护着宝贝一样,就差直接拿出个菜刀把对面的人剁了。
“二位有什么事情就说,咱们都好兄弟对吧。”陈哲只想狗头保命。
“我们想让你调查一些事。”沈澜喝了口茶,只觉得这茶很苦,喝了口便放下了。
“你们说的是城主府死的那个记账师傅吧?”虽然陈哲没早起没出门,但耳目多,自然就知道的多。
沈澜:“……”
“害,你们二人瞧着就不是普通人,我也实话同你们说吧,”陈哲顿时严肃道:“我其实不姓陈,我姓楚,名千鹤。”
“楚千鹤?”沈澜只觉得这人名字甚是耳熟。
元景提醒道:“这人不就是那古月阁的阁主吗?”
“传说中的古月阁?”
古月阁居于大元许久,听闻开国便存在了,当时太祖征战四方,古月阁可是没少出力。后面建立大元,太祖想将古月阁阁主封异姓王,结果人家说对权势不感兴趣,只想在江南好好的。
楚千鹤道:“正是,我是古月阁阁主的长子,你们二位也不需要隐藏身份了吧?”
“原来是古月阁啊,那倒是无所谓了,”元景将旁侧有些昏昏欲睡的人捞在怀里,好让他有地方靠着睡觉,“元景,这位是本王的王妃。”
“元王爷?”楚千鹤没想到京城里的那位爷还会把他亲弟弟派来,倒显得有些吃惊了,不过转念一想,江南这水深的,换成其他人的确不行了。
“我就说最近江南知府和刻稣怎么都沉下气了呢。”
元景心里还惦记给怀里的人找大夫,懒得和楚千鹤扯嘴皮,“你就说查不查吧!”
楚千鹤:“……”这他妈就是你求人办事的态度?
“查,你先带他安置到屋内,我差人去叫大夫。”行,毕竟都一家人,查就查。
元景哼了声,打横将已经昏睡的人抱起。
【作者有话说】:第一次写这种类型的,可能会不怎么样,但是会用心写!感谢
第十八回
陈府虽在麟州城内,奈何所处位置附近没有个医馆,所以在找大夫上耗了些时间,等到大夫匆匆忙忙拿着药箱子来时,昏迷的人脸色不好就罢了,全身还发冷颤抖。
大夫瞧着便是个老大夫,发丝已经白了,胡子也留了许多,枯手诊着脉。表情凝重看着正杵在屋中的人,“这公子是哪位的内人?”
“是我,”元景上前凑近床榻。
大夫了然,道:“这位公子天身身子骨弱想必你应该知道。”
“知道,我都没让他受冻过,今日这是为何病倒了?”随身抱着汤婆子,还穿着大氅,南方的风再冷会比北方强吗?
“不是病倒了,是这位公子余毒未清,这种毒在公子体内蛰伏了许久,或许因为公子这几年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元景吃惊,沈侯府不是说的找人诊治了吗?除了身子骨弱就没有其他问题,现如今突然蹦出来的余毒未清又是怎么一回事?
“??毒?”楚千鹤愣,“我兄弟这是经历了什么?!”
大夫将沈澜的手放入棉丝被中,道:“这种毒我也摸不准是什么,若是日后有神医可以瞧瞧看,不过公子这身子是我行医几十年第一次见最差的,许多地方都要多多注意,我待会替他开些补身子的药方。”
大夫把完脉起身,元景坐下,伸手去整理棉丝被。楚千鹤自然的将手搭在大夫后背,“大夫咱们出去开,顺道同我说说这毒。”
那大夫被人勾肩搭背略有不适,不过瞧着人住在大院子,穿着打扮也不是常人,若是招惹了万一吃不了兜着走的,只得同他一道出去。
屋中只剩下了二人,元景坐下。
没想到自己一手捧着怕受伤的,最后还是伤了,这毒到底隐藏了多久,又为什么会中毒?他觉得他的脑子有点乱,实在解释不清楚……
沈澜觉得自己跌入了一处尽是冰冷的地方,四周大雪纷飞,这里像是没有尽头一般,他觉得自己越是呆的久越是迷茫,没走几步便会回头看是否有人在找他。直到一个个人从他面前闪过,而对他无动于衷时,他似乎想起来自己是一个被抛弃的弃子。
母亲生了他后不知去向,许多人都说她死了,父亲从未尽过一个当父亲的职责,相反的更看重权势。
一桩桩一件件就如同涛涛海水绵延不断,冲刷着他的每一个细胞。
“要溺死了。”他想,就这样死了吧也挺好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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