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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这西昌兄弟都这样的吗?这刀梯我看着便觉得锋利!”
“可不嘛,你瞧着那刀,一看光泽就是刚去磨的,刚磨的你想着变钝?”即使隔着面具,也能看出这里的人满是震惊。
西昌王城内门,一男子同正坐在椅子上的西昌王道:“大王,现在已经快要到您上了。”
西昌王应了声,站起身。
“吾神请听下等之言,天昭昭气宸宸!”每爬一层,祭祀嘴里便多一言,直到上了刀山又下了刀山,方指那西昌王城处,跪拜:“大王亲临与神同言,西昌此年无灾无难定安平!”
众目齐望,王城之中西昌王走出,身边还跟随着几个侍从。
沈澜不知为何,看着那西昌王身旁持刀男子有些眼熟,“那人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是昨日给我们送马奶的人。”元景道。
沈澜惊:“人带着面具你都认得出?”
“自然,”元景望着缓步走到台中央的身影,“昨日看见就知道了,他同战败的西昌葛将军太像了,想必二人是父子关系。”
“原来如此,难怪第一眼就觉得这人不简单。”
大元传言元王攻打西昌,就曾被西昌神箭葛将军拦在了虎门坳,若不是元王深研兵书反打,还指不定会将西昌打退数里呢!
“大王,时辰已到了。”祭祀举着从刀梯之上拿下来的东西。
葛餮一步上前,两手接过,而后半跪举过头顶。在众人的目光下,西昌王接过,而后闭眼以对神的虔诚。
“我们要走了吗?剩下的也没什么好看的了。”祭祀的活动都举行完了,剩下的无聊至极,呆着也是浪费时间。
沈澜也看见小部分人已经开始散去,自然也看得出剩下的没必要在看,点头道:“走,去逛逛吧。”
“哎呀!散了散了!剩下的这些可没好看的了!”
“是啊,今年这上刀山比往年好多了。”
身边的人七嘴八舌,叽里呱啦一通评论。
沈澜想自己有时间也得学学这些语言了,懂得不多还是吃了亏的。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结束之时,人群之中霎时一柄利刃飞出,穿过人群直径向台上虔诚默拜的西昌王来。
“那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飞过眼前!”
他们都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唰的飞过,自然也就有些害怕,万一那东西上面淬了毒怎么办?
“有剑!有刺客!”不知是什么人率先反应过来,那惊恐之声直刺耳膜。
“王上当心!”祭司离得远,心里也害怕,不敢上前,只得提醒。
元景伸手将身边人拉入怀中,其余人也开始观察四周。葛餮径直拔出大刀,将袭来的暗器飞挑偏移,“大胆!光天化日行刺!”
四周隐藏的王城近卫齐齐闪出,将正准备散去的人影围在中央,“不可离开!都好好呆着!”
大多数人都会相对配合,然而其中也不乏不愿配合的。
“你们还敢拦着我们!”刚准备离开又被拽回来的男子怒道:“你们西昌怎么扣我们突厥人!”
架着刀的也没遇见过这种情况,心里也有些慌,这个时候正是祭祀大典!这里围着的人都包含其他地方或者其他小族群,于是将目光转投他们的将军。
其余本乖乖配合的人瞧见这近卫怂,自然也跟着起哄,“西昌的王又不是我们的王,凭什么扣我们!”
“赶紧放我们走!”
这场面如同百姓暴乱,局面瞬间不受控制。持刀的近卫也不好出手伤人,在这些人的逼迫下只得步步后退。
“这破事还挺多。”沈澜从元景怀中探出头道。
元景也觉得这破事实在是多,吐槽道:“也不知道换个时间刺杀,这里守卫森严脑子都不知道带一下。”
没想到这种时候,元景还会嫌弃人刺客行刺不带脑子,沈澜莫名有些被逗笑了,自然也没止住。
元景见他笑,心里也高兴,道:“本就是,若是换地方定会成功,那西昌王我曾和他交过手,没内力。”
没内力更直接说的便是只会三脚猫功夫,在武将面前如同小儿耍技。沈澜看台上被吓傻的西昌王,“不会些武功可是大忌啊。”
绕是要死不死的沈澜,最起码也会耍些保命的技巧,逃跑是不成问题的。
“王上!”葛餮扶着腿软的西昌王,心里多多少少不乐意,在他看来一国之君最起码要有骨气,现如今被个暗器吓成了这样!
西昌王稳住身子,但手依旧颤抖,连带着声音:“葛将军,祭祀大典出现刺客,是你的责任,我令你速速缉拿要犯!”
“王上,那这些人怎么办?”葛餮道。
“放了吧,不是他们的责任,”西昌王无力摆手,继续道:“若是麻烦大了,到时候几个人找我一个……”
这里的可都是其他国家的人啊!
“放了吧。”葛餮下令道,那些个持刀的近卫才纷纷收起了刀,侧身让步。
“哼!”带头暴乱的男人脸上一道伤疤蜿蜒,看着便凶神恶煞,他呸了声,“以后别想着拦我们突厥!手下败将。”
这男人声音不小,且走的昂首挺胸好牛气,那被他瞧不起的西昌近卫气的握紧剑柄,一声不吭。
回到客栈,将面具还给掌柜才上楼回房。要将门关上时,元景还顺着看了下附近是否有人,没什么多疑的地方才关上门。
沈澜已经坐在了椅子上倒了水喝了起来,他坐到对面,“今日这事寒秋怎么看?”
沈澜喝了口水,干燥的唇也润了些,“可能是蓄谋已久。”
在这人潮之中行刺,需找到合适的位置,且还要对西昌王的下一步了如指掌,定不是一朝一夕的。
元景道:“暗器也有些特别。”
沈澜沉思,道:“的确,但想必那暗器也不是普通的暗器。”
“从我眼前过去,”元景回忆着那暗器的细节,道:“倒像是蒙汗的杰作。”
“蒙汗……”沈澜摸了摸玉佩,通体泛黄的暗器似乎在他记忆中出现过,忽而想到了什么:“我就说怎的那么眼熟,我曾在家中见过,当时问过刘叔,那是蒙汗皇族专用,每个暗器上面都淬了毒。”
“但是蒙汗为何会对西昌王动手?他们不是盟友……”话顿了下来,淡淡道:“也对,只有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可能不止,”毁掉一个条约的前提就是事件发生是否被看重,他想起前段时间黑衣调查出的结果,“我令黑衣调查你母亲的身份,前些日子他给了回禀。”
“我娘的身份查出来了!?”沈澜赫然坐不住,激动的猛然站起,没了往日的随意。
“嗯,查到了,乃是蒙汗皇族之人,在将你的出生算起来,八九不离十。”当初沈侯爷娶了蒙汗女子可是传遍大街小巷,不过当时并没有人知道那女子真实身份,要不是令黑衣去了蒙汗调查,想必就不会查出来了。
沈澜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母亲还有这层身份!他是吃惊的,他觉得自己有些口干,“那还查到了什么?”
应该不止这些。
只见男人一字一句,道:“以及真正的死因。”
七个字如同惊雷,炸在了他的脑中,顿时一片混沌,“爹说我娘是自然死的……”
曾经的小沈澜什么都不懂,母亲离他而去,在他的意识里自然就是身为父亲的沈茂生最为信任,但现在另一个爱他的人和他说“你娘是被害死的,”他到底已经开始分不清,沈茂生究竟有没有爱过他娘了。
“西昌王贪图美色,你娘回蒙汗的时候半路被他掳走,后来受不了西昌王选择了自尽,所以我猜测这次刺杀西昌王的行动,有可能是蒙汗皇室对他的报复。”
对,蒙汗的小公主死在了西昌王手中,蒙汗王自然要为自己的女儿报仇,这个说的通了,完全说的通了。但在沈澜觉得,又很牵强……这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西昌每年都会有祭祀大典,只要参加了一两回就会记住西昌王的行动,为什么要拖到现在?这才是他最不明白的地方。但一个又一个的答案砸的沈澜不知所措,他慌乱道:“我不知道要怎么办,系舟,我觉得我现在脑子很乱,像浆糊一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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