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郎(双重生)免费阅读(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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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招呼身后侍卫进来搜人,素娥料到自家娘子有意藏起来,便直接出手,以一当十拦住了众人。

殷二郎呵斥道:一群废物。

他正要往内室中寻人,郑晚晚用尽全力牵扯住他,道:殷二郎,奴虽卑贱,也没什么本事,却认得诸多官场中人。听说过些时您便要尚公主了,奉劝您还是莫要太过嚣张。

殷二郎这时却完完全全扯开了脸皮,唤道:玉如,我知道你在里边,你腹中还怀着我的骨肉,我又怎么舍得对你动粗呢?

那日是我偏激了些,天底下没有人比我更盼着你腹中孩儿出生了,我向你承诺,你若乖乖随我回去,我定既往不咎,纳你为妾,给你和孩子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

出来吧,没了我你要怎么活下去,日后孩子出生,也要同你一般在这烟花柳巷之地出不了头吗?

躲在角落动弹不得的晏妙年小声骂了句:没脸没皮的贱人。

过了半晌,只听到外面柜中传来一阵声响,苏玉如颤颤巍巍走了出来,痛哭流涕的投入殷二郎怀中,你答应我,不要骗我呜呜

望舒无奈地叹了口气。

晏妙年道:行吧,一个巴掌拍不响,活该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望舒:少说几句,被发现了你又得哭天怨地了。

外边郑晚晚恨铁不成钢般说:苏玉如,你当真是糊涂啊,若你这般相信他,又何故来我这里寻庇护?

她继而又掀开苏玉如的袖子,抓住她手臂,只见上面横陈着诸多伤口,新旧交替,她一字一句说道:鞭伤,刀伤,磕伤,你看看这些,能不能清醒一点?

苏玉如不做应答,颤抖地哭泣着。

殷二郎假惺惺地轻抚着她的后背,喃喃道:相信我。

最后他又对郑晚晚说:郑娘子,我和玉如有误会未曾解释清楚,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她好,劳烦您先规避一会儿,我还有些话与她说。

郑晚晚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后走出了房间。只留下他们二人,还有尚且躲在屏风后面的望舒与晏妙年。

鼓楼的声音传来,望舒轻声道:宵禁了,若再不快些回去,太子殿下可是要派人来寻。

外边二人还在说着些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望舒站了许久,有些不耐烦。不仅腰酸背痛,一直难以动弹的手臂还传来了阵阵苏麻感。

殷二郎不断给她画饼:那柔嘉公主姿色平平,胸无点墨,不会诗词歌赋,也不会琴棋书画,我怎么可能喜欢上她呢?

望舒感觉到晏妙年正源源不断传来冷气,身下拳头硬了。望舒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但忍着笑意安抚道: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但外边那人依旧不断添油加醋地说:柔嘉公主也是个浪荡无德之人,日后我与她成亲自然是各玩各的,在我府上,你又与正妻何异?

可是,若让别人发现你和孩子的存在,不仅会毁了这桩亲事,我更得背上欺君的罪名。孩子,将来我们还会有的。

他拿出一颗药丸,掐着苏玉如的咽喉,想要让她吞下。苏玉如挣扎着推开他,猝不及防瘫倒在地,她紧紧护住腹中胎儿,哀求道:不要,不要求求你,留下他吧。

殷漓俯下身子,一巴掌狠狠扇了过去,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就是想靠这个孩子上位吗?我父亲光私生子就有二十多个,尚公主是我这辈子出头的唯一希望,你若是挡了我的路,我便杀了你这个贱人。

望舒听到这番动静,眉头紧锁。晏妙年担心地问道:望舒,怎么办。

他身子覆在苏玉如上边,狠戾地掐住她脖子,笑道:你说要是今儿死在这,可有人替你申冤?

苏玉如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救救我。

望舒从屏风后面走出,抄起案台上的瓷瓶,走了上去,从他背后使劲一砸。瓶罐破碎,零星的瓷片四处乱飞,殷漓难以置信的转过头来,最终倒在了血泊当中,望舒扔了手里剩下的半截瓷瓶,又往他身上踹了一脚。

晏妙年惊恐地走了过来,望舒,我,我们杀人了

第10章 哀其不幸

此时,月朗星稀,凉风习习,都城之内已经入了宵禁。

千家万户陆陆续续熄了灯,促织声与鼾声在夜晚一同响起,禁中巡逻的金吾卫也隐隐约约起了困意。

平康坊内,勾栏之地却歌舞不绝。酣畅豪饮的酒徒,寻滋挑事的醉汉,娉婷袅袅、身姿婀娜的舞娘,伴着琴师的一曲高山流水,正欲通宵达旦、寻欢作乐。

然而万春家郑晚晚的厢房之中却是一片混乱。听到里边瓷瓶破碎的声音,以及晏妙年的惊呼之后,众人慌乱着推开了门。

只见满地皆是凌乱的瓷碎片,其中更有些沾染上了鲜血。燕国公府上的殷漓,也正是当朝礼部员外郎,头上、后背皆布满了细碎的伤口,已然昏倒在地。

他身旁正瘫坐着苏玉如,瞳孔放大,樱口半开,正颤抖着、喘着粗气,最后发出奇怪的呻、吟,痛苦的眼泪从双颊滑落,开始抱头大哭。

晏妙年揪着望舒的衣襟,害怕的发问道:我我们杀人了?

素娥连忙跑了过来,蹲下探了探他的鼻息,最后断言道:没死,能活。

随后指挥身后燕国公府的几个侍卫:愣着作甚,还不去请郎中?

她抬头看着望舒:娘子

望舒冷冷的开口:活着就成。

她走到一旁的案台,给自己倒了杯水,但拿着杯盏的手,却微微颤抖。

她当时已经顾不得事态将会如何发展,身体就比大脑先行一步,抄起花瓶砸了上去。她也不知为何那一刻仿佛用尽了全身最大的力气,顾不得对方是死是活。

郑晚晚已经扶着苏玉如到床榻边坐下,她像是失了三魂七魄一般,麻木到不知所措,她觉得自己这一生好像就活到头了,看不到前路的一丝光亮。

老鸨听闻楼上险些发生命案后,带着金吾卫迟迟赶来。

那首领逼问道:这是发生了何事,速速报来,不得作假。

晏妙年刚想开口,望舒扯住了她的衣袖,上前一步,道:柔嘉公主听闻她的未婚夫婿殷二郎,整日流连烟花柳巷之地。我随她一同前来捉奸,怎料遇到他的外室女匆匆逃命,说是殷二郎为了与公主成亲,要取她腹中孩儿性命。

我与公主一直躲在内室屏风之后,眼见他二人起了争执,殷漓想要置她于死地,我听见苏玉如呼救后,情急之下只好用瓷瓶先敲晕殷二郎。如今他伤势如何,还得先问过郎中。

苏玉如听到二人身份后,惊慌失色的看了过去,手中银杯落地,发出铿锵的响声。

郑晚晚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可需让郎中也给你瞧瞧?

她摇了摇头,发出细如蚊虫的声音,不用,谢过阿姊。

郎中检查过后,回道:殷二郎受重击后暂时性昏迷,头部、后背皆有划伤,现在还需止血消炎,待过段时辰便能醒来。

碍于受伤之人出身权贵,身居高位,金吾卫不得不认真对待,现如今正在一一盘查众人。

燕国公府管事的奴仆又过来大闹一番,呼天抢地大喊:我家郎君,可真是冤啊。家中奴仆卷了钱财和金银珠宝出逃至此,他亲自带人搜寻,怎奈这贱人勾结他人,不仅害了我家郎君,更是血口喷人。

我家郎君素来洁身自爱,名声甚好,京中人人夸赞不已,平日里便是责骂奴仆都未曾有过,怎会动手打人,甚至要取人性命呢?

望舒走到窗前,凝望着天边一轮明月,只觉周遭甚为嘈杂。呼声,哭声,斥责声,声声入耳。又有许多好事之人上来围观,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真是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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