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郎(双重生)免费阅读(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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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吾卫询问苏玉如:方才戚娘子说你是殷二郎的外室,可当真?

她有些惧怕这些膀阔腰圆的武将,瑟缩着身子,磕磕巴巴的说道:是的,先前他让奴仆出面将我赎身,带到了西郊的院子,后来酒醉颠鸾倒凤之后,又纠缠了有些时日,他说过日后会娶我做妾。我我腹中还怀了他的孩儿。

郎中在一旁附和道,方才我给娘子看诊,她确实怀有身孕,约莫有两月左右。

金吾卫继续问道:那你是否卷了钱财出逃至此?

她颤颤巍巍的说:那日,他想让我堕了腹中胎儿,我一时情急之下只带了赏赐的珠宝逃离至此。若是不信,可以问过先前照顾我的侍女。

戚娘子说在房中之时,殷二郎想要加害于你,情急之下她才砸伤了殷二郎,可对?

她犹豫半晌后,痛苦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晏妙年吼道:你什么意思,说话啊?

她害怕的躲到他人身后,哭哭啼啼的说:我只是与殷二郎起了争执,可能,可能戚娘子误以为他要动手才上来砸了人,其余的妾一律不知。

望舒听到这番话,气不打一处来。那感觉便像是在路边看到了一个乞丐,你觉得他可怜就扔了几块铜板,怎料他却如同疯狗一般,咬了上来。

她急急的走过去,揪起苏玉如的衣领,甩了一个巴掌,骂道:我本以为你只是命贱,没想到人也是这般贱。

你埋怨出身不好,想走些捷径,依附男人而活,我懂。他日日打你骂你,甚至要加害于你,你不敢言不敢怒,甚至还可怜巴巴乞求他的怜爱,我可以理解。但现在呢?你可真是个白眼狼。

望舒知道,这一巴掌打不醒一个装醉的人。你再如何劝说,他也只会自怨自艾,埋怨命运不公。

金吾卫连忙上前阻拦,大胆泼妇,竟敢在执法时对证人大打出手,言语威胁,还不快将她抓捕!

说罢,便有一群禁卫冲了上来。

望舒挣开桎梏,呵斥道:我乃是卫国公府上嫡女,祖父现任河西节度使,率军征西,父亲乃当朝御史中丞,奉劝你们动手之前仔细思量。

说罢,众人皆不敢上前,有人覆到首领耳畔,轻声说道:这些人我们都得罪不起,要不先拘留起来,待到天明再交由大理寺处理。

首领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神情复杂。

这时有太监高声唤:太子殿下亲临。

待晏希白走入后,众人皆纷纷下腰行礼。晏妙年走了上去,摇晃着他的衣袖,难得撒娇道:皇兄,你可要为我们主持公道。

晏希白挣开衣袖,掩面轻咳,对着金吾卫说道:大晚上的,劳烦诸位了。此事涉及公主婚事,便由本宫亲自全权处理,待查清真相后再禀报父皇。

金吾卫大舒一口气,道:有劳太子殿下,我等还有要事在身,便先行告退。

晏希白向望舒看了过去,两人不经意间对视上,他紧张的问道:这是发生了何事?

望舒别过脸,有些冷漠的开口:我砸的人。

晏妙年添油加醋的将事情经过又说了一遍。

太子殿下让苏玉如上前,复问道:本宫且问你,脖子上的细伤、勒痕是何人所为?

方,方才与殷二郎起了争执,他

晏妙年道:殷二郎说她挡了他的路,若是不听话便要杀了她,望舒是听到求救声才出来的。

晏希白无奈的瞪了眼她,本宫问话,你莫要插嘴,今日之事回去还要与好好你计较。

说罢他又看向苏玉如,柔声道:不用害怕,你且如实说来,不必怕人报复。

她却一直哭泣,摇着头,痛苦的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郑晚晚在一旁劝她:那殷二郎都对你这般了,你何必还护着他。若真是戚娘子救了你的性命,我们怎么能知恩不报?

她靠在郑晚晚怀里,哽咽着说:他他想让我吞下堕胎的药,我挣开后,他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随后晏希白又问了门外的侍从奴仆,属官将诸人所说之事,全都记录在册。

已经将近子时,万籁俱寂。他伸了个懒腰,道:时辰也不早了,大家先休息吧。待殷二郎醒后,将他带到本宫面前亲自审问。苏娘子现下若无住处,可否先随我们入东宫,好多派些人手保护你?

苏玉如不敢拒绝,点了点头。

回去之时,望舒与晏希白同乘了一辆马车。两人相对而坐,沉默无言。

望舒测过头看向车窗外一片漆黑的街景,内心疲惫不堪,有些乏困。

晏希白则就着若隐若无的月光上下打量着她,忽然,他握住了望舒的手,望舒诧异的看向他,内心却如同小鹿乱撞,像是有烟花在脑子里绽放,一时错愕的止住了思考。

他轻轻的将手翻过,好像受伤了,可有上过药?

望舒低头仔细一瞧,才发现确实有道口子,之前浑然不觉,现如今血渍都已经凝固。她抽出手,无所谓地道:没事,不痛,过几日便好了。

他唤驱车之人递来宫灯,又在马车里翻出翻出了药箱,柔声道:若是不及时处理,日后见脓便容易留了疤,我先为你涂些药,回去后莫要碰水。也不要嫌麻烦,平日里叫人多擦些药才好得快。

宫灯传来的微光,暗黄暗黄的,他正低着头为望舒上药,指尖传来痒意,还有他炙热的温度。望舒看着他秀挺的鼻梁,温和的眉眼,有些黯然神伤,垂下眼眸,问道:殿下是何时赶到案发现场的?

他愣了愣,手上动作也慢了半拍,浅笑着说:你与苏娘子起争执那时,我就在门外了。

望舒讪笑道:我说话,一定很难听吧。

第11章 就你清高

晏希白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摇了摇头。

望舒浅笑道:殿下,你可真是个怪人,我看不透你。

她难免又忆起了些前尘往事,昔年祖父寿辰,太子殿下携礼拜访。那日望舒单方面与戚容音起了争执,正闷闷不乐,一个人坐在池塘边嘀嘀咕咕的拿起石子砸荷花。

他拿着一块金镶玉吊坠过来,俯下身子问道:望舒妹妹,这可是你落下的?

望舒只看了一眼,便火气直涌心头。先前父亲说要前往江南办件公差,他问两个女儿想要让他带些何物,望舒兴致勃勃列了好长一张单子。

戚容音却说:阿耶在外奔波多有操劳,容音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只求阿耶此去一帆风顺,平安归来。

望舒内心颇为愤懑,哦豁,你不要便不要,到头来还踩我一脚,就你清高。

她日盼夜盼等着父亲归来,听到消息后更是直直跑去城门口迎接。到头来呢,竹篮打水一场空,他说先前望舒给的单子不小心弄丢了,什么东西都没买成,却独独送了戚容音一块上好的蓝田玉。

望舒闹脾气,他却谴责说:从小到大家中长辈都宠着你、让着你,要什么没有?容音自小跟她阿娘养在外头,日子过得极为清贫,我如今送她一块玉怎么了?

当时她小孩子脾性,别人说她一句便要顶回十句,是我求着你养外室吗?呜呜呜我就该随阿娘入了道观,这辈子当个尼姑好偿还欠了你十几年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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