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郎(双重生)免费阅读(21)(2 / 2)
所以你看,迄今为止,这种种矛盾都未曾解决,如何相扶一生?
望舒只在一旁淡淡听着,她说的有些道理,又处处不成道理。
晏妙年。她骤然间看向了她,并直呼名讳。
若是我执意非他不可,你当如何?
晏妙年立马憨笑着搂住了望舒,自然是听你的啦。
她见望舒神色严肃,又不说话,便知自己又坏事了,连忙找补认错:望舒,你也知道,我嘴上没把门似的想到什么便说了。你若是不舒服只管骂我,我也绝不还嘴。但我也是真心想为你好。
她越说越委屈,你知道的,我只有你一个朋友,以后我乖乖的,再也不说这些话了。
望舒想,自己活了两辈子,又何曾见过她这般低头的模样,与前世相比,一切都变了的。
她说: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爱他也是真的,没有回头路了,我也决不回头。
晏妙年松动着玉挠头,不过那楚凌云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退亲之后,我也见过他两回,每次气不过想要呛他两句,可一跟他提起你,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黑着个脸,小气死了。
还有这些天,他就每天屁颠屁颠的跟在那个小哑巴身后,正事不干一件,听说他阿耶都快气死了,坚决不同意他娶哑女为妻。不知道的还以为给他下了什么蛊。
望舒想了想,可如今这情形,那哑巴神医都未必看得上楚凌云,不过又与我何干呢?
戏台搭起,我们皆是台下茶客罢了。
带着前世的记忆,望舒觉得自己像个窃梦者,她试图改变点什么,于是一切都向未可知发展了。
第33章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闲暇的日子总是极为短暂。望舒坐在秋千上, 懒洋洋打了个呵欠,看着别人进进出出,忙忙碌碌。
戚府很快便要迎来今年的第一件大喜事戚兰成即将尚公主。
房屋需重新修葺, 再挂上喜庆的大红灯笼,还要将放在库房中那些漂亮的、精贵的摆件给抬出来, 好在婚宴上彰显高门气度。
阖府上下一派喜气洋洋, 只是即将成婚的小夫妻却闹了别扭。
都说小别胜新婚,长兄刚从边塞归来, 两人许久未见自然是打得火热, 常常借着望舒的名号悄悄私会,分别时那叫一个依依不舍。
只是,婚期将近,却因为各种问题屡屡闹出矛盾。比如,婚后晏妙年想常住公主府, 隔三岔五再来戚家拜会,戚兰成却觉得父母膝下只有他一个儿子,如今年老体弱, 应当常常侍奉膝下。
两人谁也说不动谁,不负责任的干脆开始冷战, 一个天天跑到演武场操练将士,一个在自己府上办了一场又一场宴会, 美曰其名是吟诗作赋、弹琴听曲,实则是婚前最后的狂欢, 借此为名来看看京中的漂亮郎君。
一见钟情易,细水长流难。日久生情易, 携手白头难。
还有, 相思容易, 相见难
活了两辈子,望舒第一次尝到情爱的滋味,甜腻腻的、酸胀胀的,每天都是想见他、想见他。
昨日晏希白派人捎来消息,说今天便要携礼登门拜访,那是先皇后留给柔嘉公主的一份嫁妆,还有他作为兄长的一份心意。
望舒坐在秋千上,看向门外,翘首以盼。
晌午时分 ,外边传来一阵声响,有人进来通传,说送礼的马车一路出了皇宫,正向戚府赶来。
祖父受命去了凉州,阿耶与伯父正在宫中当值,只余下几个女眷还在家中。
大母拄着拐杖,疾步如飞走了出来,问道: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便来了,可有说所为何事?
望舒笑道:送嫁妆。
大母连忙道:哎呦,天家皇恩浩荡。兰成那小子去哪儿了?
望舒:他这一连好几天,太阳没出门他就出门了,跑去演武场也不知要做甚。
还不快派人唤他回来?
望舒低声咕哝地应了声。
她在门前等了不消一会儿,远远的便看见马车一路浩浩荡荡赶了过来。
晏希白骑着马走在前头,下马后便双眼离不开望舒。两人相视,眉眼间含不住笑意,似有暗流涌动。
直到身旁众人皆下腰行礼,望舒才晃过神来,连忙跟着有模有样说了句:殿下万福金安。
晏希白上前将祖母扶起,寒暄道:许久未见,老夫人身子可还硬朗?
她笑意盈盈,年老不中用咯,只盼着有生之年能看见兰成生个大胖小子,还有我这不省心的孙女,早早许配到一户好人家。
说罢,她看了眼身后,晃了晃望舒,还不快请殿下进屋里头坐着?
是。望舒让开路来,偷偷打量他一眼后,便低下头来,疯狂压低着嘴角。
殿下里边请。
望舒缓缓走在前边,只觉背后目光灼热,却不敢回头,怕被众人看出端倪。
来到待客的厅堂,诸位落座之后,大母又吩咐道:望舒,还不给殿下看茶?
侍女端来一盏清茗,望舒将温茶倒入杯盏之中,伏低身子递了过去,殿下请用茶。
晏希白笑道:有劳娘子了。
他抬起双手想要接过,指尖碰触间,望舒不由轻颤。茶水外溢,打在指节上,传来点点温热感,热得望舒红了耳根。
小厮抬着一箱又一箱的金银珠宝走了进来,唱礼的太监拿着长长礼单念了许久。众人屏息间,也未曾顾及两人。
望舒起了坏心思,勾着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他有些怕痒,险些失声轻笑,见望舒动作越来越轻佻,潮红蔓延上脸庞。
敬茶之后,望舒不敢落座,走到祖母身侧站着。
晏希白看了看场上人,问道:怎么不见戚小将军?
这时望舒派去唤人的小厮匆匆忙忙,赶了进来,大,大事不好啦!大郎在演武场不小心伤了腿,医工正赶去救治!
大母听后,两眼一花,险些晕倒。望舒扶住她,道:大母莫急,说不定只是轻伤。
小厮补充道:听说是脱了臼。
啊姊在一旁安慰道:大母放心,脱臼在军中颇为常见,再接上去便好了。
她总算缓了口气,对着晏希白欠身道:这家中也没个男主人,让殿下见笑了。
晏希白笑着说:是本宫未曾事先招呼,这趟前来也是一时兴起,才想起母后给柔嘉遗留了不少嫁妆。本宫这妹妹性子急躁,日后还请诸位夫人多加担待。
说罢,他问身后随从,对了,本宫不是叫公主跟来,她现如今又在何处?
随从有些支支吾吾。
但说无妨。
公主殿下在府上办了诗会。这会儿有些醉意,赶走了前去接她过来的奴仆,说是要及时行乐、一醉方休,让您将嫁妆抬回,她不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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