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他是生气的。
气他对自己下手,气他误解自己。
但金泽烬也知道,这件事情怪不到金郁岁头上。
是他们之间有误会。
是祖母与长老还有上一辈的逼迫,是府里的老人对他的洗脑,是失去父亲大哥没人护着他,让他对自己起了埋怨,让他不得不学会自保,警惕每一个人,特别是对自己。
今日自己已经在他面前表明了态度。
三弟应当不气了。
还为他安排打扫了紫竹院,不是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给金郁岁送见面礼?
钱昭万般不理解,千般不乐意。
他不明白,公子为什么要对那个庶子这么客气?就因为他年纪小?身体差?是他的庶弟?
可那又怎样?
公子何时把金氏之人当作亲人过?他自是不认这位庶弟的。
更何况公子的母亲与这位庶子的母亲,曾经发生过那样的事,说是仇人都不为过。
大公子死了,三公子没了依靠,金氏犹如大厦将颠,所有人都对金泽烬客客气气,偏偏那个心眼多的庶子在背后做妖,真是小人难养!
但此刻,命令已下,钱昭不敢违背。
几人走出将军府大门,骑上高头大马,很快便消失在长街内。
与此同时,另一边。
金郁岁搅着黑漆漆的汤药,听着奶婆子的小声念叨有些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公子真是好命,一回京便得圣上赏识,与太子交好。”
“晌午又传出要与太师之女,高氏女结亲,二公子如今是春风得意,那高氏女性情泼辣任性,不是个好相处的,若是这样的人成了公子嫂嫂,今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少年含着白玉汤勺,面无表情地闻着苦味儿。
“还没有确切的事儿,传出去只会伤了姑娘的名声,婆婆莫要再说了。”
一听金郁岁这话,奶婆子忍不住又抱怨道:“公子,你就是心善!唉!”
“这京中谁不知接风宴上,高氏与二公子一见钟情,但高氏又与太子是青梅竹马,好好的太子妃不愿当,偏心悦这二公子。”
“圣上为了遏制太子势力,必定不愿让高氏女进宫,现下二公子才华出众,极受圣人喜爱,与高氏结亲是迟早的,这对族里长辈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儿了。”
“先前就听说,二公子回京就瞅准了高氏女。”
奶婆子越说越起劲。
说着说着,嘴巴也恶毒了起来。
字字诛心,句句入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仙门清贵子弟,还不是为名为利?等有了高太师的扶持,那位在朝堂之上岂不是官运亨通?”
“我就不信他从山上下来,懂什么政事?有什么本事!”
金郁岁看似不悦,但也未阻止奶婆子滚珠炮似的一个劲儿说。
他心中听着这些话,赞同的不行。
特别是奶婆子拐弯抹角地骂金泽烬去的南山是和尚庙时,金郁岁心底那叫一个高兴。
高兴的一口气喝了半碗药。
剩下半碗儿得缓口气。
金郁岁不喜他回来,自然也盼着他不好过。
但如此恶毒心思,却不能表露出来,忍得他只能叹息两声汤药太苦,让九儿拿些糕点来。
外面的天朦朦胧胧,细雨如纱般缠在院内。
九儿出去不久后,院门便被人敲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为是九儿回来,金郁岁朝外面看去。
一青衣女子站在门外。
女子生的可爱靓丽,却很是面生。
门口的丫头看着这人,不明所以。
“我是二公子的婢女,佩锦。此次前来叨扰,是奉二公子之令来给三公子送礼的,还请姑娘通传一声。”
那女子声音婉约,柔情似水。
奶婆子闻声过去,让佩锦抱着礼来,却没让她进屋。
金郁岁不喜欢管这些事,只是听到二哥名讳才多留意几眼。
这礼送的真是莫名其妙。
明摆着不欢迎的姿态是万万不行的。
金郁岁轻轻“啧”了声,奶婆子便会了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奶婆子虽然做不出来什么恶毒的事,但说的话做的事,有时候能恶心死人。
刚把人打发了,一进屋,便嚷嚷道。
“那个叫佩锦的,长得娇滴滴的,一看就是二公子的通房,估计等二公子娶了高氏,就要给她抬进门了,日后这日子可热闹起来咯。”
奶婆子抱着窄细长盒,嫌重。
随手便丢给了一旁的小柒,男孩总归是比老妪有力气的。
“还说什么他是正人君子,深情郎君,我呸!我什么人没见过啊!”
没仔细瞧到外面的佩锦,但听了奶婆子这话,金郁岁大概也明白那外面的人是个什么漂亮的人儿了。
毕竟奶婆子还没单独狂喷一个婢女半天。
貌美婢女,通房妾室,不是什么稀奇事。
奶婆子如此有怨言,估计也是不喜金泽烬的缘故。
这也是后院里女人的通病,喜欢把所有事情都引到男女之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来说去,金郁岁听的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
“公子,要不咱们看看这里头是什么东西吧?”
因为不在意金泽烬,金郁岁就没想看送来的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本想将其直接无视,小柒却好奇得不的了,抱着长盒子瞧了又瞧,一脸地认真的发问。
金郁岁道:“那便打开吧。”
木盒打开。
赫然是一把上好的剑。
看着这把冷冰冰的剑,金郁岁的脸都黑了。
金泽烬什么意思?
是在警告他?还是在侮辱他?
京中谁人不知将军府金小公子是个病秧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别提拿剑了,便是骑马他都不会!送他剑?剑!......想到这儿,金郁岁想杀了金泽烬的心更加强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
果然是贱人。
果然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院里的众人,心惊胆战地看着这把剑,脸色谁都不比金郁岁好。
谁不知道他们这位小公子,自小便因为金泽烬的那位母亲,体弱多病,受尽蹉跎,活着都是一种庆幸了。
甚至府中长辈有意养废金郁岁,让他同女儿家般整日呆在后院,没有人教他该怎么做什么该学什么,将军府的孩子不会习武,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只有大公子是真心待他的,大公子在府的时候没人敢欺负他。
可大公子军务繁重又不受老太太喜爱,今日给金郁岁找的先生师傅,明日都能被老太太赶出去。
好在大哥战功显赫,金郁岁前两年过的还算不错,可算是把身子养过来了。
老太太虽然看不上他们兄弟二人,却也没再苛待过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人老了,没法了,金氏后面不能没人。
这些人打心眼里都觉得大公子不会有什么作为,自然也不会在他身上花太多心思,甚至可以说他们默认了金氏没落,对他们兄弟也是漠视的一种状态。
除了大公子,这些人谁管过金郁岁的死活?
所以大公子死了,一瞬间他就成了府内的一个笑话。
武将世家里有这样一个孱弱多病的庶子,这对金氏来说就是一种侮辱。
他是谁人都能轻贱的存在。
甚至在老太太,与那些族老的眼中,金郁岁就跟小猫小狗一样。
大家明面上不说,暗地里没少嚼他舌根,直到那些话根深蒂固的印在人们心里----金小公子就是个废物。
原本是金尊玉贵的小公子,却在这无声的诋毁中,将自己封闭在这狭小的后院里。
直至护着他的人全都消失,没人再护着他,也没人能护的住年幼的侄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郁岁才开始清醒了过来。
可现在,那种轻贱悄然地出现了。
还出自他的嫡兄!这是赤裸裸的侮辱!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吱声。
他们三公子是好脾气,是怯懦,是天真的跟张白纸一样的好人,可是个人都有底线的。
大公子是底线,幼侄儿是底线,这剑也是底线。
那是他无能为力的部分,也是他人侮辱他的好手段。
“劈了。”
少年声音不大,就连语调都没有特别的变化,但就是让大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小公子这是真的生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拿着木盒的小柒更是背后凉飕飕的。
这......怎么去劈啊?
这是那位尊贵的嫡公子送来的,都知道他会是府内的新君。
他特意派人送来的东西,就这么给劈了,岂不会被人抓住把柄?给小公子安一个善妒不敬的名声。
不过,这都是小柒的想法。
他只是给小公子办事的。
他也觉得这把剑该劈了。
上好的剑柄,不凡的剑身,精细雕刻的剑穗,都让小柒知道这把剑是出自名匠之手。
只可惜,这样好的剑来错了地方,送错了人。
软剑被小柒摔在屋外的地上,重物击打剑身的嘈杂声,被雨声掩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郁岁径直走进内屋,笑看着刚睡醒的桓桓,像是做游戏一样逗他玩。
金郁岁没让停,屋外的小柒就一直用斧头劈。
劈到剑身出现裂纹,剑穗断开。
除了金郁岁院里的人,没人知道此时发生了什么。
上好的软剑,就这么毁了。
谁都不敢吭一声,就连一旁的奶婆子看着都不由觉得心惊胆战。
也许,她的小公子或许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天真。
他有脾气,并且还不小,可以说是记仇的那种。
可也只有他这位被二公子轻贱的庶子,此时,脸上挂着无邪的笑,陪小家伙玩,就像是不在意。
但若是真的不在意,金郁岁又怎么会让小柒把剑给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说明他是在意的。
在意到第一次因为金泽烬发了脾气。
不知摔了多久,金郁岁喊了声,“停吧。”
奶婆子听见,连忙对门外的小柒道:“停!公子让你停下了。”
听到令后,小柒立马收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转身看向坐在窗内的少年。
他躬身问道:“公子还有何吩咐?可是要我找个地方扔了这玩意儿去?”
劈都劈了,虽然劈的将断未断,最后也只有找个地方扔了。
但金郁岁却笑了。
好干净的少年,笑起来时眼睛黑溜溜的。
“扔什么?你把他放到那盒子里,随便找个地儿收起来吧,这毕竟是二哥的心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样子,就像刚刚让人劈剑的不是他。
小柒倒有些看不懂小公子了。
但他不敢多说一句,只点了点头,便将剑塞进木盒里收了起来,放到堆满杂物的房间里了。
而那件从小跟着金泽烬的玉佩,则被金郁岁丢在了犄角旮旯里。
酷暑伴着梅雨之季。
金郁岁本就不爱出门,现也只是在院子里的亭廊间随便走走,不愿到远的地方去。
不过好在这几天,并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金泽烬没有回府。
一切都如平日里一样没什么区别。
直到某天下午,晴了半日的天,日光洒在院落平静的水坑里,金郁岁才肯带着桓桓出门,到院子转转,自个儿也活动活动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子,我看外头院子里花都开了,不如带着桓桓去看看吧?”
九儿收拾着婴孩物件儿,笑看着金郁岁问。
金郁岁想了想,便点了点头。
他院子里的花草树木不如府里的园林多。
将军府里的那处园林,就是以前将军府辉煌的象征。
到底还是有身份爵位的人家。
本来是九儿抱着桓桓的,金郁岁见九儿笨手笨脚的,便自个儿抱着小家伙亲昵的不行。
那些花朵儿是金郁岁最不喜欢的。
他更喜欢看那郁郁葱葱的林子。
金府很大,大到金郁岁和九儿走了好久,路上也没遇见几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如此之大的地方,能碰到那位尊贵的兄长,金郁岁只恨着天晴的真不是时候。
金泽烬也未曾想到,他会在这里遇见他。
“岁儿。”
他率先开口,语气亲和,叫的亲呢。
好像两人本来就该如此和睦,亲密无间的。
金郁岁本想当没看见,可对方都打了招呼,如果再当没看到的话,也太假了。
金郁岁是不喜欢金泽烬,但绝不会将这不喜欢摆到明面上来。
和眼前的金泽烬一样。
二哥表面上看着明月清风的,是个正人君子。
背地里却让人,送那糟心玩意儿来恶心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依他看,二哥也好不到哪里去。
“二哥。”
金郁岁也礼貌点头。
他们离得远,金郁岁不愿动,金泽烬便大步走来。
两人第二次见面隔了太久。
金郁岁今天并没有束发,而是简单的将乌黑的长发垂在身后,用簪子挽了一条。
温柔,平和
如青葱玉竹一般干净的少年。
比同龄人多了一份成熟,又由于被保护的太好,总是人畜无害的,没有一点杀伤力。
青年目光落在他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金郁岁懒得和他说,金泽烬性子本身就冷。
本就没什么交集,又因为各种缘由生分得跟陌生人一般,以为打过招呼,就应该各干各事。
谁知,清冷少言的金泽烬,却率先开了口。
“半月不见,岁儿近来身体可好?”
金郁岁被这话问的有些气恼。
这位嫡兄未免有些太奇怪了!
明明不喜他,还辱他……
却又一次又一次与他搭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金泽烬的视线里没有什么杂色,与第一次见金郁岁时别无二样。
正直又稳重。
他是风光霁月的世家公子。
而自己。
就是那阴湿角落里人人嫌弃的老鼠。
“一直都这样,我的身子再好也好不到哪儿去。”
原本的好心情,也在此刻烟消云散。
金郁岁不想在这园林里逛了,他想回自己的院子。
他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回话后便抱着桓桓往回走。
金郁岁走得步子很小,生怕抱不好怀中婴孩。
九儿跟在他身后,拿着各种物件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本打算在园林里稍坐一会儿的。
在要离开前,九儿还没忘了规矩,微微向金泽烬行了一礼。
他们真的好久没见了。
金泽烬想见这个弟弟,所以多次往来府上,只想多碰几面。
但这个病怏怏的庶弟似乎并不想见他。
还是因为那些事吗?
他觉得自己会回来报复他,抢了本该传承给他的位子。
金泽烬不是个矫情的人,尽管知道金郁岁可能还因为种种原因不喜欢他时,他就直接上前来到少年身边,犹如一道阴影笼罩在侧。
“岁儿不必担心。”
“我这次回京,对府里上下没有任何想法,也对本该给你的爵位没有想法。”
“你不必为此事忧心,也不必为此......不喜我,我是你的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子声音清冷低沉,身上还穿着有模有样的银甲,浅色衣袍上绣着飞禽,墨发高竖,深邃的眸子里都是他的身影。
他走得近,金郁岁便浑身不自在。
在金郁岁看来,金泽烬并没什么变化,就连语气都是一样的无情。
他只是为了面子,给自己多说几句。
可一直跟在金泽烬身边的护卫钱昭,却惊了一瞬。
他看着站在金郁岁身侧的金泽烬,心中一直不解的事,突然得到了答案,而这答案让他不敢相信。
金郁岁算是金泽烬母亲仇人的孩子,他居然对他起了那种恻隐之心?
因为这个庶弟,所以才一次又一次来将军府。
钱昭对自家主子甚是了解。
主子对这座将军府并没有多少感情。
他自小就被赶到南山,又上山拜了仙师,母亲去世后就一直在南山修习,再后来就被请回了京,一直住在公主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泽烬和这金家老太太也没什么祖孙情,与府里的其他人更是没有联系。
至于复仇跟爵位,对于金泽烬来说一个没有意义,另一个也不稀罕。
金府如今只剩下些老弱病残,他还用复哪门子仇?他在南山修习数年,性情志向早就变得与常人不同。
钱昭原以为金泽烬觉得此番回京,看到老太太年事已高,日子确实是一天少过一天,才会一而再再而三来到府里,现在看来是为了那个病秧子。
少年貌美,确实罕见。
可这样的想法,还是让钱昭觉得惊讶无比。
毕竟,他是他的庶弟。
他心肠那么坏,就因为生的好看?就能让主子怜惜吗?
这实在太荒谬了,让人不敢相信,可就算钱昭不愿意相信,事实也是如此。
“你我血浓于水,岁儿......也不必为那些事而厌弃我。”
金泽烬声音平淡,说出来的话却让金郁岁愣了几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他知道自己讨厌他?
他还以为金泽烬不清楚。
金郁岁前进的脚步因此停止,他没有抬头却紧了紧手臂。
他不知该怎么回应金泽烬。
这种被人看穿了的慌乱感,蔓延至少年全身。
接着,心中骤然升起的气愤,让他的手忍不住发抖。
因为,在这几句推心置腹的话里,金郁岁没有得到任何安全感。
相反,他觉得金泽烬这是在奚落他!
他只听到了那句‘我对本该给你的爵位没有想法’。
那种清高,不屑,高高在上,视如草芥的意思,藏在这句平淡的话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平淡到好像这偌大的将军府,在金泽烬眼中只不过是地上的石子儿,碍脚到配不上金泽烬尊贵的身份。
也好像是在说他鼠目寸光,坐井观天,目光短浅!没有一点儿能耐,只能守着府里的一亩三分地当做宝,生怕有人来抢了这份即将掉在他头上的主君之位。
金泽烬看不上这将军府,也看不上他这个病秧子费尽心思维护的东西。
那把软剑再次出现他的脑海里,金郁岁觉得自己快疯了!
他一定不会让金泽烬好过的。
他发誓,他一定会杀了他!他一定会让这个不断侮辱他的嫡兄付出代价!
“二哥说笑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金郁岁抱着桓桓,抬起下巴,脸上露出一个病弱善良的微笑。
那笑很美也很脆弱。
脆弱到无人看出那笑下的恶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泽烬看得有些晃神,他这个庶弟身上这股劲儿是让人心疼的。
金泽烬喉结滚动,压下视线,低头温声道:“岁儿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就好。”
金郁岁并不想和金泽烬起冲突,也不想捅破那层互相嫌恶的窗户纸。
再次准备离开时,金泽烬不再阻拦他。
在看不到旁人的地方,金郁岁立马阴沉下了脸。
另一边,老太太院里是热闹的。
坐在主位上的老太太,看着褪去银甲的男人,连忙招手让他过来。
“你今日来得有些晚了,不过正好到了用膳的时候,快来,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菜?”
“不喜欢我再让小厨房送些过来,祖母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
老太太是想不起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泽烬摇摇头打断她。
“路上有些事耽搁了,这些菜不用换。”
“我这记性,就是老糊涂了,快给泽烬添双碗筷。”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不过这笑总觉得隐隐的藏了些什么,让人并不放松。
“近来你在公主府可过的还好?泽烬,如果在公主府不习惯就回府上,毕竟这才是你的家,你父亲长大的地方,你在公主府没人照顾你,祖母很担心。”
说着说着,话题又到了回府的事儿上。
老太太对这件事儿很是着急,她希望金泽烬袭爵的事早些定下。
而不是一直拖着,拖到无可挽回,拖到要让一个病秧子或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婴孩当主君的地步!
金泽烬不答,老太太便继续问。
“听说你与那高氏女的婚事,圣上也很是看好,你觉得如何?”
老太太笑的慈眉善目,对于金泽烬能与太师之女结亲,她很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
一声好,让老太太愣了片刻。
许久,她才想明白金泽烬刚刚说的好是什么,随后便哈哈大笑起来,浑浊的眼睛都明亮起来。
“好好好!快让人去收拾大院,就说二公子要留下了。”
老太太连忙招人下去吩咐。
不过说到一半,突然又想起另一件事儿。
上次那讨债的庶子,故意说了偏远的紫竹院,如今倒是不好安排金泽烬到底是住哪里了。
“告诉三公子,跟他说今夜他的嫡兄要在府里住下,让他安排人打理好大院,别怠慢了兄长。”
“不必麻烦三弟了,就住上次他说的那地方,如今已是傍晚,不好再打搅弟弟了。”
金泽烬的唇角罕见翘起,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日已和弟弟说清楚了,他应该不会再反对他留下了。
金泽烬想留下来也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他想经常见到金郁岁,那毕竟是他弟弟,总要有人教他护他才是。
老太太看着这块冰山突然裂了一角,心中突闪过一个古怪的念头。
他是因为金郁岁才留下来的。
但这念头实在太无厘头,让老太太觉得万分不可能,是她想多了。
她思索着,点头:“行,那就先住那里,委屈你了。”
这话传到金郁岁这儿时,他已经用完膳了。
金郁岁坐在院子里,正在喂池子里的金鱼。
听到这样的消息,那包鱼食险些全掉进池里。
果然是一个虚伪奸诈的伪君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刚才说对一切都没有兴趣,如今却立马要搬进府里。
真是恶心。
金郁岁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但此时此刻,也只能笑着安排人手去紫竹院布置。
毕竟他不布置好紫竹院,老太太就要把大哥住的大院让给金泽烬了。
到底金泽烬还是在将军府住下了。
由于不习惯将军府里的人伺候,紫竹院里的奴仆都是公主府的人。
金郁岁看见那群陌生面孔就觉得糟心。
他在府里谁也管不住,便更懒得出门。
因为金泽烬住进了府里,金郁岁不可避免的和他多了些联系,这让他心烦的很,却没办法表现出来,光是心里的怨气都积了半肚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出门,他也只会挑金泽烬不在府中的时候。
可有一项是无法避免的,那就是早起给那个老不死的请安。
每日这时,他都要与金泽烬撞上。
明明已经挪了时间,却还是能和金泽烬碰上一面。
只要碰上,便要寒暄般的说两句话,然后金泽烬再外出,而他也回自个儿的院子了。
“岁儿。”
就像现在,青年站在廊下等他。
已经见了数面,金郁岁还是对金泽烬的示好浑身不适。
清晨的太阳不算炽热,金郁岁抱着桓桓从长廊尽头走来,听见他的声音,脚下还是顿了一下。
他微微抬眸,然后便露出一个温柔天真的微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哥,早上好。”
金郁岁怀中抱着桓桓,就如初见时那样。
他穿着一身干净衣衫,桓桓手中挥着波浪鼓。
金郁岁柔弱清澈的一声二哥,明明不带任何其他情感,却还是让金泽烬耳尖发烫。
“时候不早了,便不打扰二哥了。”
金郁岁并未察觉出男人的异样。
他只是抱着桓桓想回自己的院子,走时也不忘虚伪的客气一句。
“我今日休息,岁儿陪我走走如何?”
就在金郁岁转身的片刻,金泽烬立马开口。
他的话也成功阻止了即将离开的金郁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郁岁脚步一停,顺后才懒懒道:“是吗?倒是我记错了,只是我带着桓桓不太方便。”
话音刚落,金泽烬便道:“你累了,我抱会儿桓桓吧。”
“不用。”
听见他的话,金郁岁直接拒绝。
他不放心把孩子交给一个虚伪奸佞的小人。
那是他的软肋,是他的底线,是大哥留给他唯一的念想。
“小时候我也抱过你,我会小心不伤到他的。”
金泽烬以为金郁岁怕他不够细心,不够温柔,不放心将孩子交给他抱,便保证道。
不出意外的是,他又遭到了拒绝。
金郁岁继续摇头,但还是温声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桓怕生人。”
“我不是生人。”
金泽烬否认。
金郁岁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他也确实不算生人,也是桓桓的二叔。
养孩子不该是男人的事,可金郁岁不养桓桓,就没人养桓桓了,他就是要时时刻刻将桓桓带在身边,这样他才会安心,这样桓桓才不会被府里的人忘记。
在所有人看来,桓桓就是金郁岁的命根子。
他想养,他愿养,他喜欢养,那府里就不差这一张嘴一口饭。
跟养个猫儿狗儿,养个他没什么区别。
每次见面时,金郁岁就是和桓桓一起。
一来二去,见的多了,桓桓对金泽烬自然也不陌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金泽烬这些时日也隔三差五让人送些小玩意去他院子里,桓桓又怎么可能和他疏远?不认识他?
“桓桓与我很熟的,我是二叔。”
他唇角带着笑,冰山顷刻间融化。
他的笑,正对着圆头圆脑的桓桓。
如他所说,桓桓也在这一刻笑了起来,惹得偏过头去的金郁岁脸都僵了。
桓桓不会说话,只知道开心便使劲儿晃着拨浪鼓。
在金泽烬还未伸手的时候,桓桓就张开两个小胳膊,往男人那里要抱抱。
金郁岁那一刻脸色极差无比。
他看着桓桓扑腾的动作,觉得难堪极了。
这个不争气的小家伙还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多么虚伪的坏人,这个时候和小叔做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堪之后,心里藏的怨气更甚。
金郁岁本身就矮小瘦弱,浑身的力气都用来抱桓桓了。
这小家伙越是闹腾,金郁岁便抱得更紧。
一是怕把桓桓摔到地上,二是不愿让桓桓去碰金泽烬,直到小家伙一个扑棱,险些让金郁岁摔倒。
好在金泽烬动作快速的接过不懂事的桓桓,随后揽住少年的腰肢。
很软很细。
没有男儿般紧实,却一丝赘肉都无。
甚至细的有些不可思议,跟女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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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无人,只有他们两个和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儿在廊下。
除了风声,就是小儿手中摇晃的波浪鼓的响声。
“你身子弱,当心些。”
他们分开的很快。
因那点从未有过的兄弟情谊,金泽烬敛下眼中晦暗不明的神色,关切提醒。
片刻的触碰,确实过于亲密。
金郁岁微微向后移了两步,才温柔开口。
“多谢二哥。”
少年一开口,那种温顺柔弱的气质便扑面而来。
金泽烬很喜欢这点,他觉得这样的金郁岁很特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郁岁是宅院里养出来的小少爷,从小受尽宠爱,没人会让他伤心生气,所以才有这么好的性子。
他也是个很好的弟弟,即便再讨厌自己也会守着礼仪,不逾矩。
他更是个不错的小叔,无人关注的桓桓就是最好的证明,他把桓桓养得很好,白白胖胖的跟糯米团子一样。
以后也一定能照看好自己的孩子。
“岁儿不必对我如此客气,我是你哥哥,这是我应该做的。”
“父亲去的早,大哥又出了意外,如今你只有我这一个哥哥,有什么事都可与我说。”
“桓桓也不光有你这个小叔,还有我这个二叔,缺什么东西也都可与我讲。”
金泽烬说的没错,金郁岁现在确实也只有他一个哥哥。
金氏嫡系人丁稀少,如今看得见的男丁只有金泽烬与金郁岁。
至于他怀中的半岁小儿,连族谱都没上,更别提什么孙儿侄儿的了。
金泽烬眼中都是认真,映着他的倒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今日穿了一身白袍。
他是仙门才子,公主之后,金氏的新主君,平日里他穿着浅淡,却是个要承袭将军府的武将。
他是金郁岁唯一兄长,也是唯一的威胁。
世家大族都很看重血脉,宗族观念极深。
大哥死了,二哥金泽烬身为这代唯一长成且有能力的男性,也确实应该多多照拂病弱的他跟桓桓,否则趁虚而入的不会是金郁岁,而是金氏旁支的男性。
他是在和他示好,也是在和他亲近。
他想告诉金郁岁,他会对桓桓好,也会对他好,更会把他当成世界上最亲密的人来护着。
他们是兄弟,是世上唯一有血脉关联的人,跟旁人是不一样的。
如果金郁岁现在犹如置身在水火之中,那他这个当哥哥的愿意拉他一把,就如同大哥在时那样悉心待他。
“岁儿不必对我如此疏离,虽然我回府久居,但府里一切照旧,你为我准备的院子我很喜欢。”
两人来到一处亭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并排而立,离得很近。
几句闲言,几句闲谈,好似关系还不错。
金郁岁频频看着被金泽烬抱在怀里的桓桓,脸上挂着没什么感情的淡笑。
“二哥说笑了。”
他并没有回应金泽烬的话,只是随便点了点头。
看不出是什么态度,但应该是不讨厌的。
否则金泽烬也不会抱了桓桓许久,金郁岁都没着急。
就当自己得了个清闲自在,在亭子里坐下,掏出胸口的帕子,摁了摁桓桓正流哈喇子的小嘴巴。
那模样就像是一家三口。
“桓桓可有大名?”
“大哥还未曾给他取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郁岁收回帕子,轻轻念着。
不是大哥不给桓桓取,而是当时情况特殊,若不是他派人苦寻,估计连桓桓都找不见。
“那岁儿可有中意的名字。”
“没有。”
金郁岁摇了摇头,眼眸静静地望着金泽烬。
他也只是个孩子罢了,什么也不懂,是做不了主的。
况且金氏是一个大家族,虽有凋零之势,但规矩还在。
一是桓桓来路不明,无人敢认。
二是桓桓若是要继承门户,那名字就不是随便谁都能定的,而是要翻族谱让长老们选的。
这些个麻烦事儿,就因为第一条,后面的事儿便都没干,金氏的长老们是不承认桓桓的,所以到了这时,桓桓也没个正式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桓于征,桓桓者,威武也,征者,征伐也。”
“我看桓桓年纪尚小,但身体却很好,日后讲习武事,建功立业也未可知,就叫荣桓可好。”
“桓桓于征。”
金郁岁小声念了一遍,发觉确实是个好名字。
这里是将军府,金氏是武将世家,取这名字再合适不过了。
但他怎么肯让自己侄儿的名字,由一个包藏祸心的二叔来取?
“这是个好名字,不过这是大哥的孩子,大哥不在了,取名字的事儿还是要那些长辈们来定。”
金郁岁笑着解释,可谓是给金泽烬留足了面子。
金泽烬听罢也点了点头。
“嗯,你说的有道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于金郁岁拒绝他取的名字,金泽烬并不生气。
金郁岁说的很对,桓桓无父无母,他们也只是桓桓的叔叔。
世家的规矩就是繁琐,就连他的名字也是父亲去族谱上选了半天的。
所以被拒绝是理所当然,金郁岁是为了他好,为了桓桓好。
两人坐在亭子里歇脚。
亭子对面就是府内假山花园和池塘。
夏日燥热,好不容易暴雨数日,此时一股凉风吹来,格外凉爽舒适。
金郁岁原本焦躁不安的心,随着这一阵又一阵的风悄悄消散,脸上的笑意,也多了一些纯真。
这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他摸着桓桓的小手,让他乖些不要乱动,别再把口水滴在金泽烬的衣服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桓说听话也听话,性格很好,一直笑呵呵的咿咿呀呀。
“桓桓乖,来小叔怀里。”
金郁岁轻哄着,想要把孩子抱回来。
小叔的怀抱虽然柔软亲密,但却没有现在的大而宽厚。
二叔的胸膛是热的,怀里是暖的。
那个冰山一般的男人,身体的温度是与之相反的。
他们玩的开心,金郁岁便不开心。
他越是想把桓桓抱回来,桓桓便笑的可爱的往男人怀里钻。
甚至闹了几次,桓桓觉得这是个抓捕游戏,他需要躲避。
急得金郁岁喝了几口邪风,咳得双脸从惨白到通红,直到帕子捂着嘴,呜咽了几声眼里挤出泪花来才放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是这时,出来找金郁岁的九儿从小道上走来。
见到亭子里的金郁岁,小姑娘立马加快了脚步。
她边跑边大声地喊:“公子,我可终于找到你了!”
九儿似乎很着急,也很担忧,连声音都在打颤。
找不到金郁岁的时候她害怕极了。
金郁岁的身子一直都弱的跟纸片儿般。
大公子去了,二公子又来,三公子成天忧思重重的强撑着,现在更是不好了。
平日里,金郁岁身边肯定要有专门伺候的人跟着。
今天说是给老太太请安,却一个人抱着桓桓去了。
一个人抱着桓桓去请安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这次迟迟未归,他们院里的人肯定着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奶婆子叁万和小柒都出来找了。
更别说当年她还是老主君特意送到金郁岁身边,来照顾金郁岁的。
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她都没法交代。
好在人被她找到了,也没什么大事儿。
或许是因为金郁岁从小经历的多,他院子里的氛围一直都比较轻松,并不像其他院里有那么多规矩。
九儿边跑边担忧地问:“您怎么来这儿了?”
小姑娘手脚伶利,跑得也快。
这样冒失,险些冲撞主子,放在其他院里就是一件大事了。
不仅是没规没矩,还可以说是金郁岁管教下人不严。
所以,当九儿看到金泽烬时,原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立马僵住了身子,摆出一副规规矩矩的姿态,就连那双灵巧的眸子都垂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小心行礼道:“二公子,三公子。”
这位嫡出的二公子,很有可能是将军府未来的主人。
加之听那妇人说的话,二公子最讨厌没规矩的人。
而且二公子还跟自家小公子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九儿自然有些惊讶跟惧怕。
不过是九儿想多了。
因为金泽烬此刻没有心思看她。
对于她守不守规矩也不大在意。
金泽烬唯一在意的,就是觉得这个小丫头出现的时机也太不好了。
他好不容易找到和金郁岁独处的机会,还没一会儿,就被她给打扰了。
金泽烬不表态,金郁岁便招招手让她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到跟前,金郁岁才道:“跑那么急做什么?我这么大个人在府上还能丢了?”
虽是埋怨的话,但少年的话里话外都是关心。
他跟九儿相处时间也不短了。
他很喜欢九儿,也很是偏袒,九儿也算是自己人。
他没责怪九儿这样不成体统,反倒是先关心她跑得累不累。
“还不是因为担心您?您怎么带着桓桓跑这么远?可让我好找。”
同样,九儿看似是抱怨,其实也是关心主子。
金郁岁听着听着,眉眼舒展地笑了。
“抱歉了九儿。”
少年对九儿是纯洁干净的,不论待谁,他都是这般温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有......”
哪有公子给自己说抱歉的?
一听金郁岁这话,九儿扭扭捏捏地嘟囔着。
她很喜欢公子。
公子待她好,所以她也待公子好,没什么其他原因,也没太多复杂的成分。
可是突然,九儿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了。
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她想不明白,此时为何二公子抱着桓桓。
还有,金郁岁怎么和二公子在一起,并且看起来相处得还很融洽。
小公子不是一直因为二公子,寝室难眠,积怨已深吗?九儿有点看不懂这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这是怎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二公子似乎也很喜欢她家公子,也喜欢跟桓桓玩。
二公子长得丰神俊朗,在京中又是炙手可热的人物,是世家公子天之骄子。
九儿看着那清俊克制的眉眼,突然觉得二公子也许也不坏。
二公子很喜欢小公子,也经常给小公子和桓桓送些礼物来。
他应该是个好人。
就算当上主君,他也不会赶走小公子跟桓桓的,他也许并没有奶婆子说的那般坏。
金郁岁不知他身边的小姑娘是什么想法,他只知道他在外面待的太久,该回去了。
桓桓一天要喂四五顿奶,平时都是奶婆子负责这些事儿的,现在奶婆子不在跟前,桓桓已经开始往他怀里爬了。
婴孩饿肚皮,有奶便是娘。
桓桓不再贪恋金泽烬宽厚的怀抱,而是知道自己饿了,去找小叔才能填饱肚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于养小孩,金泽烬是没什么经验的。
但他又不是傻子。
看见那个粘人的小家伙开始往金郁岁怀里钻时,便仔细看着,更是在桓桓不停地蹭金郁岁衣领时知道桓桓饿了。
他把金郁岁当成妈妈了。
青年的视线不可避免地看到金郁岁领口下细白的肌肤,但很快,他就移开了。
他压下心中的好奇,敛去眸子里浓郁的欲望,最后只剩耳尖泛起的一点红。
谁都知道男人是喂不了奶的。
可偏在那一刻他的思绪飞扬万千。
金泽烬今年二十二岁,这样的年纪在世家大族中还未娶妻,已经是相当晚了。
不说娶妻,就连跟他同岁的公子少爷,后院里那个不是莺莺燕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他,什么都没。
也是因为在南山修习的原因,金泽烬本身就不是贪恋红尘的人。
这次回京既有金氏的原因,也有圣上为他选一高门贵女成婚,步入仕途的原因。
但他的心思竟然停留在一个少年身上。
金郁岁并未察觉金泽烬的异样,他只觉得有些尴尬。
是啊,哪有一个世家公子如妇人般养育婴孩的?光是这一点也足够让族里长辈笑话的了。
金郁岁抱紧唧哇乱叫的小家伙,于是道:“我看时候不早了,桓桓饿了,我便先回去了。”
金泽烬点点头,未做什么挽留。
等看不到他们的身影,金泽烬才收回目光。
又是三个多月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气也从炎热转为凉爽,本该是最为舒适的时节,金郁岁却添了不少衣裳,给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桓桓五个月大了,已经学会爬来爬去。
大概也是天性原因,桓桓比普通孩儿精力旺盛,极为好动,连生病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而老太太也愈发不给金郁岁情面了。
甚至几次直接将金郁岁叫到祠堂。
几位族中长老轮番上阵,想让他不要再拿一个来路不明的婴孩当成大公子的孩儿。
说什么,桓桓不是金氏的子孙,就算是,也不能代表什么,有那位嫡兄在,主君的位置也落不到他跟桓桓身上。
大公子已经去了,这府里不会纵着他,容他带着个婴孩在京中丢人现眼!别再冥顽不灵,任性妄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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