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契约by鸢十七(4)(2 / 2)
他的这个契约者,真是越来越不乖了。
他怎么能让他如愿。
阿巡,后天你跟我一起去日本,顿了顿,历晟拉起了朔巡的上半身,被点了穴的身体僵硬而冰冷,仿佛是尸体靠在了怀里。
这样糟糕的触感让历晟不禁皱眉。
一如记忆里那样的冷。
我答应你,那个鲛人由你当着我的面亲自处置。历晟低头看着怀中突然颤抖起来的人,语调亲昵道。
每个人都有弱点,他怀里的人也不例外。
对于柔术选手来说,最危险的障碍就是无法缩短同对手的距离。而此刻因为片刻前的搏斗,朔巡的上半身不着地,双腿也因为柔术的姿势而大开,缠到了历晟腰间,全身只有臀部挨着地。
这个羞耻的姿势
地牢里某些糟糕透顶的回忆被唤醒,朔巡的嘴唇颤抖着,牙齿碰撞出细小的声响,每一个音节的发出都变了调。
解开
拍了拍那挺翘的臀,低沉的男声像是诱导般开口,告诉我,去日本,你会开心吗?
似乎对姿势格外抵触,朔巡颤抖得越发厉害,解开主人
主人?
这个称呼莫名让人有些不愉快啊。
助理从楼上走下来,努力低着头降低存在感,在历晟耳旁低语了几句,又飞速退了出去。
日本分家出现了意外,即刻就要去处理,他们的行程必须提前了。
打横抱起怀中人,起身,历晟在怀中人想要挣扎,不安分扭动的挺翘的臀上拍了一巴掌,清脆的声响回响着地下一层里。
阿巡,历家出事了,我们的契约还在继续。
怀中人忽然安分了下来,许久都没有任何声音。
第11章 日本分部
夜色静谧,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月光,只有机舱里的灯光在昏暗的天空里破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这架商务机是历家大少爷的专机,此刻,整架飞机上除了机组人员,只坐了两个人。
空调的温度有些低了,朔巡不由自主的缩起了身子,却只是蹭了蹭枕着的垫子,没有醒来。
他是被历晟抱上飞机的,被解开穴位以后浑身疲惫的一塌糊涂,那一场打斗消耗了他许多的精力,加上旧伤还未痊愈,导致坐在沙发上没几分钟他就开始犯困,索性直接入睡。
薄毛毯被盖在了沙发上睡着了的人身上,助理蹑手蹑脚的迅速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接过厉大公子手里的冰袋,递上一杯冰水,询问道:大少爷,到达东京之后,是直接前往分家吗?
历晟合上了膝盖上的电脑,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在刚上飞机被朔巡猝不及防击中手臂后,他一直在看资料,直到此刻停下来,才觉得左臂异常酸疼。
直接去吧。眼角余光瞥见了沙发上还在睡梦中的人,历晟的眼里多了一分隐藏得极好的无奈。
敷冰袋没用,下手还挺重的。
回想起地下室里朔巡的反应,历晟神情变了变,只是一个瞬间又恢复到了面无表情。
资料上显示,上一次朔巡在日本任务失败后,并没有什么异常就回到了历家本家。
这个人身上的变化还真是,耐人寻味。
飞机降落在了东京成田国际机场。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跑道上湿滑,舱门打开时已经距预计时间晚了半个小时了。
助理替历晟撑着伞,朔巡一个人撑着伞慢慢悠悠的跟在前面的大部队后,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的神情里找到起床后的惯例低血压。
雨势变大了,砸在宾利车的车窗上噼里啪啦的。
历晟已经坐进了车里,后座上的门还没关。朔巡收起伞,大雨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就把他身上的衬衫淋湿大半。
在司机的心惊肉跳中,朔巡毫不犹豫钻进了前排的座位,衣角上的水滴在宽大的座位上,十分的醒目。
后座上丢来一块毛巾,朔巡从善如流的拿起来,擦干了发梢上的水。
宾利车里的空调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温暖得很快,朔巡的衣服就半干了。
历家在日本设的分家离东京市区还有一点距离,朔巡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全然没有看见,身旁驾驶座上浑身僵硬的司机。
一个小时后,宾利车在左拐右拐的进了一片日本传统建筑区。
朔巡从车上下来,敏锐的察觉到了四周的异样。
太安静了。
他记得历家的分家是在一片住宅区中,然而此时他却没有听到任何喧闹的声音。
走在前面的人忽然一转身,朔巡恰好撞在了面前人的怀里。朔巡正要退开,就被那只温暖的手揽住腰。历晟的力气很大,一时竟退不出去了。
等会儿进去,拿着这个,你就跟在我的身后,不要太远。
手上被塞进了一个偏平的箱子,朔巡轻轻颠了颠,很快猜到了里面有什么。
如果我的杯子掉了,就把箱子打开。在耳旁低语完,历晟松开手,转身向那最大的一栋日式建筑走去。
穿着和服的年轻女人在房屋的门口站成齐齐的两排,脸上的妆容浓重,眼角的绯色生出几分妖冶,神情却是肃穆。
朔巡跟着历晟一起走进了玄关,身后一干助理和保镖都等在了门口。
用于接待客人的小房间里,站着的男人鞠躬行礼道:大少爷,主人正在等您,请允许我
无视。
历晟径直走上高一台阶的板地,身后,朔巡动作轻柔推开了男人想要接过箱子的手。
这一个轻柔的动作让男人踉跄的倒退了两步。
和朔巡记忆中的一样,里面的空间比外面看起来更大,几间房间每一间都有几十叠那么大。
晴天娃娃挂在窗外,风铃碰撞的声音在诡异的安静中让人不寒而栗。
上次来这里,感觉怎么样?历晟突然问道。
这一世没来过,上一世来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朔巡努力回想了片刻,吐出两个字:糟糕。
第12章 你不想救她吗
糟糕,是指由内到外的糟糕。
历家在日本的分家深受日本强者文化影响,与黑道也交织不清,几十年来不知道沾了多少无辜者的鲜血。朔巡对这个分家的印象糟糕到了极致。
和室的门开了。
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穿着和服的女孩站在门口,圆圆的碧蓝色的眼睛毫无焦距。
女孩搜完了他们的身,确定没有武器后,向两人鞠了一躬,温顺的退回到小几后的男人身边。
男人起身,看见了同历晟一起进门的朔巡,脸上的笑容微妙:没想到大少爷您会带朔先生来。
无视那只伸出来的手,历晟并没有客气,直接坐了下来,接过一旁漂亮女孩手中的木杯。
我也没想到,你的办事效率那么高。
砰
女孩手中的木杯摔倒了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在那柔嫩的手背上,很快就红肿起来。可女孩似乎并不觉得疼,只是张开双唇,喉咙里发出短短的咿咿呀呀的声音。
男人看着历家大少爷身旁沉默的漂亮的男人忽然抬起头,被那冰冷的目光盯得打了个寒颤。
是你把她的舌头割了?朔巡问的声音很轻。
仔细观察了历家大少爷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后,男人哈哈一笑,搂过女孩的肩,粗糙的胡茬摩擦着女孩白皙的脸庞,不屑道:不听话的奴隶当然要有惩罚,你说是不是啊,小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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