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全文(80)(2 / 2)
侯爷莫要担心,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严军师解释道:前日情形危急,那白神医又要死守不再医治外人的规矩,别无它法之下,吉画师唯有将侯爷谎称为未婚夫婿,用以说动神医出手救治
听得未婚夫婿四字,萧牧心口处无端快跳了两下:那入赘又是什么说法?也是她提出来的?
严军师微笑道:入赘么则是夫人临场发挥之杰作了。
萧牧缄默下来。
不愧是母亲。
印海忙接过话:要我说,这虽是权宜之计,咱们却未尝不能借坡下驴啊
驴?
萧牧看向下属:谁是驴?
第136章 心病不药而愈
印海立即改口:咳咳,属下的意思是将计就计,顺水推舟。
什么顺水推舟?胡说什么呢。严军师不赞同地看向印海,道:将军怎能入赘呢?
这一刻,萧牧只觉终于听到了一句还算正常的发言。
然而
愿意招赘婿的人家,多是没有男儿支撑门户,不得已而为之,可吉家有郎君在,又官居太子舍人,吉家怎会同意让将军入赘?严军师认真客观地分析道。
萧牧:
所以,军师所谓的怎能入赘,竟是出于吉家不肯要他的思虑?
没人问问他的意愿吗?
许是心有灵犀,严军师下一句便将此事的重心放到了自家将军身上。
不过严军师笑容和蔼,笑着看向萧牧:法子总归是人想出来的,若将军入赘之心已定的话,属下们自当与将军共商良策。
不知自己怎么就入赘之心已定了的萧侯,静静看了眼前两名属下愿为将军入赘大业肝脑涂地的下属片刻,只觉平生都未曾如此无语过。
萧侯艰难地收拾了一番过于混乱的心情,在印海再次开口前说道:姑娘家名声紧要,此事休要再与人提起
而后,不再给印海说话的机会,直接便赶了人:都回去。
印海含笑拱手:是,属下告退。
严军师脸上也挂着笑意行礼,二人一同退了出去。
军师可听出什么来了么?下了石阶,二人不紧不慢地走着,印海转着佛珠问。
严军师爽朗地笑了两声,与印海互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他们方才固然是在插科打诨,可将军从始至终都未曾明言反驳,更丝毫不见排斥之意,便是到了最后,也只是说姑娘家名声紧要
这般态度,在将军身上,那可是从未有过先例的!
此番不仅仅是解了毒啊严军师感慨道。
所以,军师不必再多虑了。印海笑道:管它是劫是缘,诸事难料,一切尽随心吧。
前方不远处的长廊内,白神医抄着衣袖慢慢走着,正与严明说着话:丧失味觉?
是,除了极浓烈刺激的烈酒之外,几乎尝不出任何味道。
白神医又问:未曾经历过外伤,或误食过有损味觉之物?
是,只是严明微微一顿,才道:只是在那之前,曾遭遇过一场变故,在那场变故中失去了所有的家人族人,又几经生死波折。
啧,这么惨的么白神医看向他:你说的这位好友是何人?
一位故友严明模糊过去,又道:这些年来我翻阅诸多医书,试了许多法子,都无法帮其恢复味觉。
这种病症,你师父我也没什么好法子啊。白神医道:这多半是心病
心病?
嗯,若你这位好友哪日心结得以解开了,自然也就不药而愈了。
严明目露思索之色。
暖室内,萧牧独坐,静静吃茶。
他初解毒,饮不得浓茶,便只是当下手边这一壶茶水,也是经了严明叮嘱过的。
茶汤入口极清淡,后味微甘。
萧牧品着茶,垂眸看着盏中微棕的茶汤应是加了紫苏叶与陈皮沏煮而成。
片刻后,他将一盏茶饮尽,搁下了茶盏,起身离开了暖室。
守在室外的小厮连忙跟上。
除夕夜不见月亮的踪迹,夜空之上唯星辰璀璨稠密,空气中残留着炮竹烟花的气味,这经久不散的烟火气息仿佛驱散了冬日寒意。
萧牧慢下脚步感受着这一切,只觉五感许久未曾如此清晰过。
他看向挂着新灯的四下,脑海中有道声音响起过年节了。
他自然不是此一刻才知道此时是年节,但此种过节的心境,当真久违了。
庭院中,身形高大挺拔的青年嘴角含笑,嗅着满是节日气息的烟火气,抬头望向夜空。
除夕夜无月。
但他心底升起了一轮明月,无暇无缺,其辉曜曜,无处不在。
萧牧静立许久。
侯爷,您该回去歇息了。因察觉到侯爷心情颇好,小厮壮着胆子出声提醒。
嗯,回吧。萧牧回过神,提步而行。
临近居院前,王敬勇快步而来,上前行礼:将军。
办妥了?萧牧脚下未停。
是。王敬勇跟在其身侧,边走边禀道:进了子时,待临江楼内的食客离去之后,属下便命人将楼中之人悉数拿下,现已押入西苑,另留了人手于临江楼中仔细搜查各处密道暗室。
嗯,此事后续不必遮掩萧牧道:与我安然回府的消息一并透露给他们。
王敬勇应下。
大年初一这一日,衡玉一觉睡到了午后申时,醒来时反倒觉得浑身酸痛,尤其两只手臂几乎抬也抬不起来。
她寻思着,应是在山中拖着昏迷的萧牧往山洞中去时累着的。
紧绷间顾不得放松,此时没了顾虑,放肆睡了一觉,身体才总算敢放心地娇气起来了。
衡玉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穿衣下床洗漱。
姑娘,这是萧夫人一早使人送来的,这些是侯爷给的。
衡玉坐在梳妆桌前由翠槐梳发时,吉吉将几只匣子抱了过来,分别打开给衡玉瞧。
萧夫人送来的有崭新的衣裙,襻膊,首饰珠花,胭脂水粉一应俱全,对小姑娘的宠溺之情从一只只精致的匣子里满溢了出来。
至于萧牧送过来的
一只贴着红色福字的匣子打开后,金灿灿格外扎眼,只见是满满当当一匣子金子。
翠槐险些看愣了:侯爷这是给姑娘发压岁钱的意思吗?
相较之下,吉吉就显得平静多了:上回姑娘生辰时,侯爷便送过银票呢,这回许是为了图个过年的喜庆吉利,所以改送了金子吧?
衡玉伸手去抓那匣子里的金子,叹道:侯爷这世叔能认,逢年过节他都是真金白银地送啊
不过这金子非是元宝也非金叶子,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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