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入媚戴月回(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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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不要我,你把我推给别人。

我要你。他抹掉我眼中的泪,用力抱住我:我只要你,别走,我离不开你了。

我堕入一场昏天暗地的性爱里,浅红色的幔帐里我们不停苟合,聂甹悠在我耳边说烫人的情话,将我翻来覆去操弄,就像是要把前半生错过的补回来,酣畅淋漓又疲惫不堪。

第40章 滑如丝缎

成年人的失控就像野火燎原,烧不尽,吹又生。我甚至觉得聂甹悠是荒废了工作,跟我厮混在一块。

我们总是做爱,不挑时间和地点,卧室,客厅,车厢,公园,在这段盛夏里尽情洒落汗液,沾染彼此的气息,聂甹悠就像得了皮肤饥渴症,不管做什么都要摸着我。

通常是他开车单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抚摸副驾座上的我,他贪恋前胸和大腿内侧的皮肤,用他的话来说那里嫩如腐乳,滑如丝缎,摸久了似乎就要融化了。

这段时日他载我游遍四方,没想到这座城市大的小国内藏着太多珠玑,我过去都不知道有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

他兴冲冲地带我吃了唐人街的中餐,粤菜,川湘菜,中国蔬食文化博大精深,我品尝时听他的细致讲解,着实觉得叹为观止。

八大菜系中属鲁菜历史最悠久,鲁菜中又分孔府菜,胶东菜,济南菜三大系。聂甹悠说孔府菜做的最能体现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可以摆出一桌富贵典雅的大席。

他从北京的一家私厨馆订了孔府菜,空运六七个小时至这里,可惜味道不新鲜,我并没有尝出想象中的美味,聂甹悠更是只动了一筷子就不再吃,对助理冷声说:撤了吧。

这好浪费。我眼睁睁看着助理们训练有素地动手,很快将桌面收拾干净,只留一壶清茶。

你不饿吗?早上吃得那么少。

他揽住我的腰,情色地揉捏起来:我想吃你。我轻轻挣扎:不要了,昨晚弄狠了还疼。聂甹悠的手竟沿着腰窝滑下去,摸进股缝深处,在穴口不轻不重地按压:按摩会阴穴,有助于消肿,活血散瘀。

我跨坐在他腿上,欲看不看地悄悄撩起眼皮,抿着唇将他打量。他戴银丝眼镜时斯文优雅,我乍然想到雪竹风露立中宵的意象。

干嘛撅着嘴,嗯?小嘴欠吻了。他嘬住我嘴唇,流氓似的又吸又裹。

衣冠禽兽。我轻轻打他一耳光。

他也不着恼,抱着我就像哄小孩儿一样,上下颠了颠,在我耳边说那闺房密话:你的小名叫什么?

被他缠磨很久,我扭扭捏捏地说了:没有小名就是妈妈心情好时,会叫我净净。

净净,净净。他慢慢品嚼这两个字,望着我温柔微笑。

我感觉很难为情,低着头说:像女孩子,不好听的。

可他非要叫给我听,在我耳边不停说净净、净净、净净,我不应他,他就捏我屁股。我急得要掉泪:嗯,嗯,好啦,我答应你还不行吗。你再给我讲讲易淘集团吧。

这几天聂甹悠零零碎碎给我讲了他的情况,我能猜到他在中国的地位不容小觑,没想到他是易淘集团的资深合伙人。易淘在中国以电商发家,近几年高歌猛进,占据广大市场,业务涵盖云计算、物流、数字娱乐、企业服务、医疗健康、VR、区块链、大数据、公益事业......是名副其实的互联网巨头。

你感兴趣?不觉得枯燥?聂甹悠问。

好歹我也是要读MBA的人,你说的我大多能懂。中国的人口基数大,市场潜力不可估量,全世界简直找不到比易淘前景更好的项目了,可为什么易淘ipo在香港上市失败。

体制不一样,香港股市要求同股同权,但易淘是合伙人制度,创始人团队要求对公司有绝对控制力,即使丧失绝对控股权,也不会丧失对公司的控制,他们手中的股票权利更大,所以是同股不同权。

我思虑片刻,笑问:为什么不灵活一点呢?政治上都能一国两制,股市也可以做双重股权啊,划出AB两股,分离投票权和分红权。

怪几个HK肥佬太蠢喽,只能看到眼前一点肉,看不见大势所趋。港交所的体量虽然不足纽交所的六分之一,但这几年证监会一直在推新政策,吸引科技公司回归,计划将香港打造成下一个全球金融中心。

港股改革是早晚的事,易淘会紧跟国家政策,去年在美国上市,以后还会在香港二次上市。

没有说多久,他抱着我在椅子里做了那事儿,之后又到床上鏖战一番,直到夜幕彻底降下来,我们汗水淋漓地搂抱着入睡。

约莫一小时后,聂甹悠彻底睡实了,我睁开眼在黑暗里浅浅呼吸,什么都不做,也好像什么都没想,只是有一种不真实的踏实感。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亮屏,一个陌生号码在跳动。我披上睡袍到露台上接电话,真没想到打来电话的是罗记饭馆的老板娘。

前段时间去她那里吃饭,结账后她硬是拉我留下联系方式,说有很不错的姑娘要介绍给我。当时我把电话号码写在便签纸上,毫不犹豫地将最后一位数字写错。

官骨仔仔啊,好粗心的嘞,留个号码都写错,还好阿姨试了一遍又一遍,才没把你弄丢在人海。

她说话像在唱歌词,我不由得笑了,可听到她后面的话,笑容又凝住。

她说椋梨源找到她那里,提出在饭馆里打工,刷锅洗碗炒菜煲汤什么都可以干,时间定在每天放学后的晚上和周末全天。

说真的,那一刻我心里涌起了感动,椋梨源是好孩子,如果他想自食其力,我愿意满足他。

罗阿姨,我弟弟他想瞒着我体验生活,唉,半大小子气死老子,这次就麻烦您帮我了,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做,不要让他太累,每晚给他做作业的时间,周末让他做半天,工资我来发。当然,这些都不要让他知道您明白吧?

细细详谈许久,大致将椋梨源的事安排妥当。挂掉电话后,我望着楼下黑漆漆的花园发呆,想到令港的公寓,又想到他的成绩,养一个孩子要付出的实在是无穷无尽,我想给他最好的。

我沉浸在思绪里,手机突然又开始震动,一下将我惊醒,我立刻接起:罗阿姨,是还有什么事吗?

那边沉默着,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冒失了,重新确认屏幕上的号码,只扫到尾号几位数,呼吸就已经停滞。

第41章 Nothing ever happened

小净,我是凌歌。

似乎过了许久,我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像是冬眠的蛇爬出隧道,一长串,暴晒在阳光下:凌歌啊,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哈哈,最近过得怎么样?

他那边的声音就像是被风吹散了,还有嘈杂的街道的喧嚣,对,或许这样就对了,这是一个临时起意的电话,像是匆匆路过书橱时瞥见的新诗集书名一样,记住开头,忘了结尾。

今天是我的生日。凌歌说。

和聂甹悠昏天暗地胡混了太久,我这才意识到今天是7月16号,凌歌的生日,而我的生日恰恰在后天,7月18日。多年以前,我和凌歌会在7月17日办生日小派对,邀请我们共同的朋友吃吃喝喝。

吃蛋糕了吗。

嗯,吃了。

我听他声音有些浑,猜测道:喝酒了?

喝了。

你醉了吗?

没醉。

我不知该再说什么,凌歌依旧和过去一样少言寡语,当然,更可能只是因为和我没话讲。我无法不习惯性地去猜想,他是在哪里喝了酒,办了多大的生日宴,身边陪的人又是谁。

隔着千万里重洋,我能勾勒出他明亮的生活,犹如兰亭集序中的惠风和畅,天朗气清,能配得上他的,无不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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