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入媚戴月回(51)(2 / 2)
三哥走窗户,快。栖莹抓起消防栓水带,系在窗户框上,情况危急,只能试一试,这里算1.5楼,低于三楼的情况下成人跳楼可以徒手接。我先下去,你跳下来我接着你。我踩上中式窗棂,抓紧水带,鞋底摩擦楼外墙粉,竭力找攀岩的感觉。
下方的小巷空寂无人,只停了一辆黑色轿车,这里不是居民区,对过是小福宫博物馆的西墙,没开馆,没有游客,没人能搭救我们,我担心火势烧到栖莹,在悬空两米时就放手一跳,脚底板发麻至头顶,我摊开手向上喊:跳!
栖莹的白裙在空中绽开,一闪一霎,我手臂震麻,那瞬间的冲撞力简直如天塌地陷,我向后仰倒,抱着她顺势打滚,缓冲那股力。
三哥,三哥?你还好吗?
我艰难地牵动手臂,发现能动,关节的感觉已经清晰:还好,没有骨折,我没事,你呢?
栖莹撩动黑发:我也没事,谢谢你,三哥。这是你给我的蓝手帕。
她蹲在我身旁,或许是我眼花,居然觉得她的笑容有些奇怪,满意中刺着阴冷,简直像另一个人的脸,下一刻,她用蓝手帕捂住我口鼻,乙醚味渗入肺腔,在彻底昏迷前,我听见车门开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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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97 好吓人,哭哭
一记猛烈的耳光打醒了我。
紧接着又是一记,冷水泼头浇下,我感觉不到手的存在,只有麻木疼痛。
睁眼后先找自己的手,头顶刺眼的白炽灯下,我看见手的轮廓,还连接着手臂,腕上缠绕粗大的麻绳。
此时此刻我被吊在半空中,尹志涵笑容满面望着我:感觉怎么样?
我艰难地开口:栖莹呢?
他睁大眼,咧嘴夸张大笑,侮辱性地拍打我脸颊:真他妈的会演,跟天真小王子似的,你如果真这么无脑,早被玩政治的老狐狸们啃得骨头渣不剩了!其实我潜意识里已经知道了,栖莹不简单,但我还是心存侥幸:栖莹在哪?
高跟鞋的声音悠悠靠近,伴随枪上膛的铿锵响动,殷栖莹将一把机枪扔给士兵,这里似乎是废弃厂房,没有窗,墙壁两侧排列装械齐全的士兵,肤色各异,是国际雇佣兵。
一个黑衣男子坐在附近喝茶,殷栖莹还是穿着那身白裙,腰身纤瘦,细皮带上配有手枪套,她低头擦拭一把银灰色手枪。
栖莹,你恨我,我无话可说,如果能弥补你,我一定尽力去做。但你绑架我,实在是太偏激了,不如放我下来,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殷栖莹歪头看着我,慢慢笑了:你不过是老昏君床上的小玩意,顺带着伺候一下我没过门的未婚夫,我犯不着恨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想夺权陈家,我根本不会多看你一眼。她扬起头颅,单手托枪瞄准远方,遽然一声枪响,鸥鸟凄厉鸣啼。
她如此大胆,看来方圆十里没有人烟,隐约能听见海潮声,这里应该是孤岛。她一步步走近,枪口抵住我的下颚:四年前你在香港作过公证,自动放弃陈家一切财产的继承权。怎么?是当了婊子就必须背信弃义?你现在敢跟我抢?
你是怎么知道的?
殷栖莹定定望着我,姣好的面容上眼珠极黑,像很诡异的洋娃娃,她移动枪口,猛然塞进我嘴里,用冷硬的枪管狠狠搅动我的口腔:老昏君把钢笔当成宝贝,吃饭带着,睡觉带着,他真把你这个贱种放在心上,怎么样?这个答案你满意吗?你这张嘴很会吃Dick是不是?表演给我看。
枪管横冲直撞,血腥味弥漫口腔,我不断后仰,她逼得更甚,情急之中我踢中她膝盖,她立刻甩我一耳光,我口中的血喷到衬衫袖子上。
好了,殷小姐,别再虐待人了,你知道的,我怕血。
余光里,我看见黑衣男子插兜走过来。殷栖莹笑道:堂堂的GG海盗团首领竟然晕血,容先生,说出去不怕人笑话。
Good Game,GG,过去我只在奇闻异事中听说过,GG不猖獗,堪称是知书达礼的犯罪团伙,主要在亚洲东南部作案,只接大单,十年不开张,开张吃十年,据我所知不下三个顶级富豪家被他们威胁过,后来事情悄悄解决了,没有谁动怒或誓要将他们剿灭,毕竟不知道日后会不会用到他们。
所谓的上流社会里,没有警察,缺少法律,所以需要黑道平衡正义。
黑衣男子挑起我的下巴,我看清了他的脸,他看不出年龄,可能三十,可能四十,在热带里穿着高领毛衣和长裤,戴一副银丝眼镜,像很普通的学者:久仰大名,陈先生,我是容森。
嗓子实在发痒,我忍不住咳嗽,将血沫咳到了他手背上,他立刻松手后退,殷栖莹欢快大笑,扳正我的脸,我气息奄奄,血糊了满下巴,发丝散落在额角,黑蒙蒙一片,我透过发丝看她,却依旧狠厉不起来,我拿她当妹妹,从小就一起长大的妹妹。
我见犹怜啊,三哥哥。她靠近我,踮起脚尖,就像她父亲那样,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方式嗅我,从颈窝,到鬓角,小时候你在花园里背我过家家,你当医生,我当伤员,我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好干净,像水一样。为什么现在你脏了,味道还是没变?
很轻的一下,她舔了我的下巴,舌尖一点朱红的血,她看起来不正常,眼中闪动疯狂的光,对,你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你可以和我结婚,嫁到我们家来做我跟我爸的性奴,你想要陈家的财产那就给你,反正你的也是我的,你是我的狗
尹志涵凑上来:大小姐女中巾帼,不过干净男人多的是,何必操这种脏货。
殷栖莹陡然提高嗓音:我让你张嘴了吗?滚!
她更加用力地抓我脖颈:你能凭靠的不过是老昏君喜欢你,我做一回孝顺女儿成全你们,进了我们家你可以少奋斗半辈子,这是给你的恩赐,别给脸不要脸。
我艰难张口:不
她放开手,再次用力给我一耳光:不要脸的贱货,上赶着当共享男妓,你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本事,CAE算个屁,都是搞实业的额外投资艺术公司,你没有任何根基上来就玩艺术,等着被其他财大气粗的艺术公司拖死吧!
她说的有道理,我确实缺少根基,CAE像一个空中楼阁搭建在我的辖区上,我只能寄希望于把部分业务快速转型成展览业,跟旅游业直接挂钩,但这期间稍有外部的冲击我都很难顶住,比如地震、海啸、瘟疫等不可抗力,还有恶意竞争等人物因素。
我知道很难,但这是陈家的事业,是我妈妈参与过的项目,我与CAE共生死。栖莹,你姓殷,你不是陈家人,你说我在香港做过放弃继承权公证,那是我不知情时做的,但现在我知道了,你父亲也不是陈家人,这些年你父亲依托陈家壮大自己的事业,而陈家原本的企业,除了陈裕资本外都一落千丈,陈家不欠你父亲什么,更不欠你的,你父亲自己奋斗来的事业我不沾,但陈家的东西我一定要夺回来,不能再让你们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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