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入媚戴月回(67)(1 / 2)
他低头摆弄衣摆上亮片,嗫喏着,我提高声音:到底多大?
十九已经过了,六月,七月,八月十一月。他掰着手指头,数给我看,六个月!我十九岁六个月。
他的两只眼湿润含光,像食草动物的眼,我不希望这样的眼睛长在他脸上。我又问:你是哪里人?
娘乌。
缅甸娘乌?
嗯。
我沉默。为何是我苦行时横穿过的城市,如此一来让他的到来蒙上奇异色彩,像一个神谕,一个征兆,被他用那双小母马般的眼睛仰视着,我越发烦躁。你喜欢自己现在的脸吗?你知不知道他们毁了你?他们把你整成了别人的样子,他们夺走了你自己的东西!你想过反抗吗?
他懵懵懂懂的,声音低弱,嗯,反抗我说我疼我托起他的下巴,轻力捏试他的鼻梁、颧骨,他的整形还算不错,已经彻底恢复了吗?
嗯。不疼啦。他对外人情绪的变化有敏锐感知,类似食草动物特有的警惕,察觉到一丝温柔就立刻笑容灿烂,我觉得败兴。
不疼就够了吗?和别人共享一张脸你不觉得难受吗?
他收了笑容,我不知道。
我冷着脸告诉他:我难受,我不想和别人共享一张脸。
他睁大眼睛,如小动物被猎手瞄准的一霎,而后他又跪下来,头直直砸向我身体,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就听见裤链滑下的声音,他伸出舌头
你做什么!起来!站起来!别碰我!
他卖力地讨好我,挣扎中衣摆翘起,露出纹满粉花的腰肢,我拽住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扔到床上,掀开他后背衣摆,看见密集的樱花文身,其中间杂不明显的红肿鞭伤。
我又将他翻了个面,检查他的前胸腹部,还可以,没有新鲜伤口,但也能看见皮肉下淡去的青紫斑驳的旧痕,尤其是胸口那里,他上了乳环。
哥哥他在床上荡出娴熟的风骚,扭腰撅腚摇动屁股,妖声妖调地求我上他。
谁教你这么做的?是个男人都能睡你?抓紧穿上衣服!
他讷讷地,两脚并起,大脚趾互相搅动,老板教我的,不想挨打,就不能让哥哥叔叔们难受,不让哥哥叔叔们难受,就要努力舔他们的JJ,然后脱裤子,扭屁股,要让哥哥叔叔们戴套,如果他们不戴我就哭,把套套放在嘴里套在他们JJ上。
他们是怎么对你的?那些哥哥叔叔。
嗯他们骑我,拽我的头发,往后拽,往前撞,把我的头撞到床板上老叔叔太软了,我要含住一直舔一直舔,腮帮子疼大胡子哥哥每次来都抽我,拿鞭子抽,他喜欢我哭,老板有时候拦他,后来就不拦了,他走后老板让我吃巧克力,吃多少都行!嗯还有就是他们会喊我臭婊子,小陈净
够了!我站起时太过用力,哐当撞倒椅子,浑身止不住颤抖。我知道自己此时心乱如麻,怒不可遏,我也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我想把他带走。这是我的冲动,之后我将编出许多理由支持这股冲动。有言论称理性本来就是人类为感性发明的产物,排除犹豫迟疑,让一切欲望合理化。
但是不能就这么把他带走,我不能身陷性丑闻。晚上九点我坐车离开芽泷区,留覃奕和酒馆老板交涉。我让他传达我的愤怒,严厉表示令港区区长无法忍受和自己相似的脸在红灯区存在。恐吓加利诱,让老板服软,同意把叫奈奈的小男孩交出来,任由我带去重新做整容。
我当然不会真的带他去整容,我的良心不允许。那个男孩不能再受到二次伤害,但是我该怎么做?收留他?如同金屋藏娇一样供他吃供他喝,什么都不要他做,只因为他整容出和我相似的脸?
车窗外夜景后撤,我揉捏眉头深深叹气,感受到生活的失序,我原本已经逐渐习惯如今平稳的日常,不恋爱,忙工作,心态宛如天命之年,现在突然蹦出来一个可怜的小男妓,简直像戏剧里的桥段一个三俗剧作家为吸睛而设置的情节。
覃奕还不能熟练处理这些烂事,花费一周才完全办妥。我给了他丰厚奖金,和长期包养男妓奈奈的价格等同,这一周我仔细考虑过奈奈的去处,不能让公众知道他的存在,出于隐蔽性的考量玫伦和香菲迪尼等几个富豪区最合适。我有一些商业上往来的朋友,他们可以提供临时别墅,那里装潢高调,泳池碧蓝,是蓄养野模外围女的宝地。
一想到此事我就嫌恶至极,跟那些朋友向来是浅交而已,或许他们嘴不严,把事情添油加醋捅出去。
我让奈奈进了陈家老宅。
椋梨源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他是谁?陈净哥你疯了?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屋里拉?
你怎么说话呢?把嘴放干净点!我偏过头打量蹲在花丛前自言自语的奈奈,警告椋梨源:我做事不需要别人干涉,他是可怜人,我帮他,就当在他身上做慈善了。
他肯定是装的,那种小婊子我一眼就能看破!
不,我叫人带他去医院检查过,他智商刚到85,不算智障,但比较低能。
椋梨源一脸恨铁不成钢。我告诉他:反正你不在我这儿住,只是拍戏期间可能碰到他,不过你用一楼,他住三楼,你们接触不会多,如果平时遇见了,你不要欺负他。这段日子我出去住。
他大叫不行,你不能走!你不是说好了帮我改剧本吗?平时我随时需要找你给我建议,你不能不住这儿啊,你是不是怕剧组会吵?我保证不让他们喧哗,而且我们每晚六点收工,六点过了就走。
我笑了笑,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二十岁的人奉行熬夜至上主义,一群青春蓬勃的年轻人聚在一屋里怎么可能不闹?你们玩吧。平时注意,让他们不要损坏器具,要不我派保镖来看着你们?
椋梨源很不高兴,他是那种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的家伙,表情浓烈,很好看,撅起嘴来全世界都该让着他。
我交代过保姆阿姨照顾奈奈的起居,让他尽量不要在外人面前出现,这是变相的软禁,但平心而论总比他卖身要好。对于他的未来我还没有清晰规划,最好的情况是让他学会谋生技巧,如果不能,以我的财力养一个小宠物还是不成问题的。
CAE经营状况良好,之前属于投资状态,小福宫开馆后获得政府回报,与古咖融合后的展览部门接手三个国家级大项目,预计下个季度能正式开始盈利。最近陈栖媛一直在联系我,她吃喝不愁,握有陈氏集团的少量股份,但也有实现个人价值的追求。
听她的意思,她想来CAE接手部分工作。我拿不出反对的理由,因为她也是陈家人,跟我一样。工作之余我抽空和她见了几面,她不再是我印象里张扬跋扈的大小姐,不止一次,声泪俱下地向我表达谢意,为了那场火中救援。
我说往事不必再提。我的情绪很珍贵,一般情况下不想经受太多波动,那些记忆都尽量封存。她喊我三哥,声音真挚温柔,似乎真的想跟我加深感情,经常约我出去吃饭。
这点情感我觉得可有可无,正好最近借出了房子,有家不能回,衣食住行在外解决,便顺水推舟不拂她的好意。周五晚上约在蓝洋饭店,六点半下班出来,天光还不暗,风很大,安云菲走在我身后,我习惯性站在上风口,替女士阻挡掀飞裙裾的尴尬。
转头看见红色法拉利,椋梨源愣愣地靠在车前。他离得远,在公司禁止停车的范围外,我对保镖嘱咐几句,让他把椋梨源带过来。
这篇文今天写完了,大概还有两万字没放上来,麻烦大家多给点反馈,让我有快点更完的动力。
第134章 126 中二少年的芳心
你,方便今天回老宅吗?我给你准备了惊喜。椋梨源的眼神四处乱飘,飘到我脸上时迅速滑走。我觉得奇怪,但懒得计较,你吃了吗?一起去吃个饭吧。
我带他上了栖媛的玛莎拉蒂,介绍他们认识,这两个年轻人很快熟络起来,讨论车载音箱里播放的Pink Floyd,栖媛笑声悦耳,椋梨源妙语连珠,我靠着车窗小憩。
蓝洋饭店里的空气当然是蓝的,四周墙壁以及天花板装密封玻璃,内里涌动蓝水,群鱼穿梭游动,我们落座,吃盛在小碗小碟里的海鲜,与身侧玻璃上路过的鱼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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