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乱世搞基建(女穿男)(67)(2 / 2)
又一轮落石攻到。
忠敬伯扛着盾牌,带着残部往城楼下去,也只能跟着跑。
连博英郡侯和忠敬伯都跑了,其他郡的人只恨自己跑得不够快。
赖瑾站在瞭望台上看了好一会儿,越看越不对劲。
投石车、床弩换弹都慢,中间要歇好几分钟,通往这个间隙时间,足够对方反击几波了,结果不仅没反击,连个露头的人都没有了。城楼塌了,城墙毁损严重,从破损的地方,看到有些人倒在那,不知死活。
赖瑾为了保险起见,等到带来的石头、箭都放完了,才下令进攻。
对方跑了都没关系,己方的兵力还要留着守边山防线,得尽量减少伤亡。
随着他一声令下,又急又密又响的战鼓声响彻战场,是大军猛攻的命令。
二十万大军齐齐发出喊声,攻城车推到残破的城楼上,兵卒们争先恐后的爬上攻城楼、攻城梯,往城墙上攻去。
城楼上一个站着的活人都没有,除了尸体就只剩下伤势极重的兵卒。一些兵卒眼看就活不了,留着徒增痛苦,被爬上城楼的镇边大军戳死。
那些伤得不重,胳膊腿儿断了的,立即缩到墙后,大喊:我投降,我投降
镇边大军越过城墙,涌向檬溪县城,朝着临江郡方向追去。
有脑子活的千总,知道出城八成也是追不上的,立即朝着他们扎营的地方去,果真发现不少粮食物资,这些全都是缴获。
博英郡侯逃走得匆忙,连自己的大帐都顾不得收拾,东西全落下了,缴获了地图、战报、书信。
其他各郡的帐篷,亦是如此。
赖瑾等到沐耀回来禀报拿下檬溪县,确定安全了,这才进城。
城门通道损毁严重,随时有塌陷的危险,赖瑾果断地选择翻城墙进去。他刚迈进城中,屠营将到他跟前,抱拳行了一礼,道:禀将军,发现博英郡侯的大帐。
赖瑾心说:哎,这种活计向来不是沐耀的吗?沐耀腿快,又爱掐尖,从来都是奔着最肥的去,这次竟然让屠营帐占了先机?
沐耀叫人抢了先,倒也是不气恼。这种事,从来都是凭本事。女兵营在屠营将的带领下,最先上城楼,奔着城中最大的帐篷区就去了,他只好退而求其次,转头去了粮仓。
赖瑾去了博英郡侯的帐篷,翻找一圈,那些什么地图、战报、书信的,都没什么太大的价值。毕竟,地图,他有更精细的。战报、书信,也没什么紧要的了,真紧要早看完就烧了。
倒是在博英郡侯睡觉的帐篷找到一堆私人物什,包括贴身衣物。他捏着鼻子提起博英郡侯换下来的套筒看了眼,嫌弃地咦了声,这么大的人还光腚,套筒穿得都臭了。
他吩咐道:找个箱子装起来,派人给博英郡侯送去。
赖瑾下令在檬溪县扎营,清点了战获物资、登记好军功之后,得到斥侯的探报,得知他们已经溃败得各自逃命,联军之势已破,也没有轻敌大意,二十万大军不紧不慢地继续追击,又连夺三县,一直打到魏郡跟临江郡接壤的望江县,他才下令派五万人驻守望江县,其余的人调头把魏郡北边还没拿下来的五个县也一并拿下。
如此,整个魏郡也都落在了他的手里,天气也开始回暖,眼看就要开春了。
赖瑾并没有攻打临江郡扩大战事的打算,他着急把兵撤去边山防线,可又不能直接撤,不然必被反扑。他调集大军,摆开要猛攻临江郡的阵势,等着明明是来救场,却慢如乌龟的亲舅子赶到。
斥侯带来消息,太子萧肆带着两万禁军,已经进入临江郡,不日即到。
赖瑾等了好几天,萧肆终于到了。他把大军留在了临江郡,自己只带着几百府兵护卫,亲自来到赖瑾驻军的望江县城楼下,喊话:赖瑾可在?
第94章
赖瑾正在军营中巡视, 闻言立即赶到城楼上,探头望去。
城楼下一个禁军都没有,只有五百太子府兵, 而在队伍最前面的则是一个头戴太子螭龙金冠身披白色狐裘帅到没边的年轻男子。这人大概二十岁模样, 白皙的皮肤衬着雪狐裘,就像是刚从雪地里走出来的精灵,端华矜贵, 不带半丝烟火气。那眉眼跟萧灼华一看就是同一个亲妈生出来的。
赖瑾暗暗啧啧两声, 心说:皇帝家最好看的两个孩子就是萧灼华跟这位亲舅子了。
太子萧肆在城楼下等了片刻,便听到有一队马蹄声从城中急疾而来,不多时,城楼上出现一个身穿盔甲的半大的少年在探头张望。那少年十四五岁的模样,没戴头盔,头上以一个玉环束发, 面色稚嫩, 散发着少年意气,探头望来的模样充满好奇。赖瑾离京两年, 白了不少, 比起刚成亲和在朝堂上撒泼打滚时,要好看多了。他问道:可否让我入城?
赖瑾心说:别人肯定不行, 但你可以。他还等着问狗皇帝要金子,要赶时间撤兵去边山防线。再说,这位可是嫡亲舅子, 与萧灼华的感情深厚,跟别的舅子大有不同。他喜气盈盈地唤道:舅兄, 你等一下哈。扭头朝城楼下喊:开城门, 放我舅兄进城。太子连禁军都没带, 诚意十足,而且得说,挺信任的。如果他是真的要造反,对方送一个太子上门,那可真是血赚。
这太子是亲舅子,就得慎重些,可不能像捶别人那样。不然,回家跪搓衣板都是小事,萧灼华要是闹起来打爆他的狗脑袋。在老公跟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哥哥之间二选一,老公可以换,哥哥只有一个。赖瑾可不想换老婆,换了再去哪里找一个萧灼华这样的。他飞奔下楼,在城门口迎接太子进城。
太子穿过城门通道,见到赖瑾站在前面,到他跟前后,翻身下了马。
赖瑾抱拳行了一礼:见过太子。
太子免了他的礼,道:一家人,还是唤舅兄吧。目光落在赖瑾身上,发现他比两年前蹿高了一大截,也不知道是不是穿盔甲的缘故,通体的英武阳刚气息,瞧着比别家的少年郎要更加精神。
赖瑾又唤了声舅兄,请太子入城。
太子抬眼望去,只见街上门户紧闭,除了巡逻的兵卒,再不见其他人。他问道:城里的人呢?
赖瑾说:豪族逃到临江郡去了,贫民大多逃去乡下投奔亲戚,还有回老家的。
太子了然。
他父皇在各郡县安插了许多眼线,对于赖瑾在陈郡、淮郡、魏郡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野沟子县防得密不透风,派出许多探哨,包括中郎将和五百禁军,全都是进去之后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如同掉进无底洞。擅战的博英郡侯叫赖瑾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诸郡联兵一击即溃。若不阻止,怕是梧桐郡以西的地都得丢。
太子跟着赖瑾进入县衙,落坐后,接过阿福呈上来的茶,喝了一口道,梧桐郡的贡茶。
赖瑾说:商路断了,想买茶都难,这都是我从陈郡买的。他的话音一顿,问:贡茶?
太子说:凤栖梧桐黄金茶,一两茶,一两金,专供皇室御用,只采一春茶。父皇每日都饮,他肠胃多有不适,如今通畅多了。
赖瑾问:父皇身子可好?
太子道:好一时歹一时,年轻时征战落的病根,反反复复的,到天寒地冻时就骨头疼,夏秋时节倒还好。
也就是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呗。赖瑾觉得要是太子上位,自己的日子八成能好过些,但又想,要是太子镇不住四方,各郡起兵打起来,就又是另一场麻烦。好在他把博英郡侯打退了,应该能苟上一苟,先跟草原打出个胜负来。
太子见到赖瑾弱有所思的模样,猜测他应该是在想战事,看了眼左右。
赖瑾会意,挥手让人退下。
堂中只留下他二人。
太子一改之前闲话家常的模样,收敛了神色。
他父皇既希望赖瑾打到梧桐郡占下西边的地,又担心赖瑾真的成势,威胁到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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