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月光套路之后(4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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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子一点点地挨近, 一只手仍旧在她的唇上摩.挲,另一只手揽住她的月要, 隔着厚厚的衣料。

哪怕喝醉了酒,他还是存在理智的, 不能妄然而动。

那只手只是贴着,并未有什么动作, 似乎只是扶起一个弱不禁风的人一般。

他看到极近处, 一双眼睛眨了眨,那如鸦翅般的睫毛尖贴上了他的脸。

脸颊上一片温热,温热消去的时候,他略有些无措地看向对面的那双眼睛, 耳根泛红,不知是因为喝酒喝得,还是因为什么别的缘故。

韩昭昭瞧着他,眼里含了笑意。

她的手一松,把灯笼丢到了地上,纸灯笼在地上打了个滚, 停下,黯淡的光与清亮的月光一同洒到两个紧贴着的人脖颈处。

在此种情境之下,韩昭昭还是有些慌的, 刚才她那么主动地一勾, 不知陈子惠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但是想到未来, 身边越来越迷惑的局势, 还是狠下心来,先把陈子惠骗过再说,不论以何种方式。

手搭上他的脖颈,环住。

第一次做这种事,她还是有些害怕的,手颤了颤,摸索着轻轻地碰到了对面人的喉.结,而后身子稍稍往前一倾,落入他的怀中。

对他笑了笑。

引得陈子惠的身子一僵,手一使劲,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把她往自己的身上带,直至紧贴上。

她的身子贴到了坚.硬的胸膛上。

韩昭昭心头的恐惧袭上来,勾在他脖颈上的手也不动了。

方才她将那灯笼丢到了近处,黯淡的光还能照到他们的身上。

但愿,他能因着有光在这里,人没有完全陷入黑暗中而克制些。

可若是他真的想,她推也是推不开的,只能认下这个命了。

以后,若是有机会,定不让自己被别人抓住把柄,定要抓住别人的弱点,不为人所制。

对面人呼出来的滚烫的气息飘过来,愈来愈近,贴到她的唇.瓣上。

韩昭昭没有往后躲,她知道这是自己招惹了猛虎的结果,她亦是没有往后躲,笔直地站在原地,身子有些僵。

被热气和酒气所包围,宛如置身一个牢笼,被人死死扼住,被人狠狠地掠.夺。

直压得她喘不上气来,下意识地想推开按在她身上的手,身子也跟随着扭了扭,要挣扎出这死死的束缚。

感觉到她身子的颤动,陈子惠箍着她月要际的手,猛地松开,人退后两步。

冷风吹过,吹散了酒气,人也因此清醒了不少,陈子惠脸上因欲.望而起的红晕渐渐消退。

那双手有些无措,不知摆放在何处。

他清醒了,若不是刚刚韩昭昭在他的怀里挣扎了一下,他不知会在这个庭院中做下什么事情来,寂静无人与酒精合在了一起,愈发能勾.挑起人埋藏在心底的欲望。

这次,虽有韩昭昭诱他在先,但他也情难自抑。

对不住。

陈子惠的嗓音有些沙哑,借着寒风吹到韩昭昭的耳畔。

韩昭昭砰砰乱跳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见到陈子惠这样子,她努力做出因害怕而颤抖的样子,仿佛他真的吓到了她一般。

低头,沉默,碎发被风轻轻吹起,飘散。

片刻,才从有些红肿的唇边挤出来几个字:无妨。

脸仍是通红滚烫。

这一次,她尝到了教训,不能轻易地诱一个人,她想不到兴起之时,一向温文尔雅的人是如此具有侵略性,如猛兽,想要将她揉碎,拆穿入腹。

而这,还只是个开端,等到成了婚后,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之后,她又该如何自处。

不过这次,她表现出抗拒之后,他停止停得如此之快,也实出乎她意料之外。

陈子惠瞧见她略微肿起的嘴唇,刚拥到他怀里时被他揉得有些凌乱的衣衫,知道自己做得是有些过了,还狠狠地吓到了她。

面带歉意,微微伸出手,见韩昭昭并无抗拒之意,便用手理了理她的衣衫,抚平上面的褶皱。

韩昭昭就在那里静静地站着,略微垂眸,见到他的耳朵尖泛红,气息略喘。

由着他的手在领口处抚平衣服的褶皱,说是领口,便真的是领口,这回,陈子惠无一点儿逾矩之行,手安安分分地,一点儿都没有往下移。

陈子惠的举动又让她抓住了一线希望。

夫君回到京城之后,是先要去拜见陛下。

是。

陈子惠应答的声音略显沙哑,没想到在这样的时刻,韩昭昭问起了他这个问题。

韩昭昭的声音柔柔软软的,一声声都轻轻地触碰在他的心上,心头本来就有火,这么一做,当真是往火上浇油。

血猛地冲上头顶,酒精的作用又一次显现出来。

意识到这一点,他把手从韩昭昭的衣襟上拿开,掐住自己的腕,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眼角的余光瞟见一盏躺在地上的纸灯笼,见到了能使他摆脱黑暗无尽的欲.海的光明,他宛如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转身,俯身,拾起这盏灯,提在手中。

视野里瞬间亮了起来。

光明之下,他无边的欲.望暂时被压下来,脸上重新恢复了以往的淡定神态。

韩昭昭的声音落在他的耳中,也不似刚才那般如鼓点撞击着他的心弦,勾起难以压制住的欲.望来。

那拜见完陛下之后,便是要回宅子了?

还好,接下来她问的是普通的话题,如此,他便接着她问的话答下去。

是。

略微慌乱之余,只应了一个字。

我到了京城后,等你回去,便到你的家里看看?我想去布置一下。

已然将他的家当成了自己的家。

陈子惠点了点头,心里还有一丝满足感,如此便好。

又一阵寒风吹过。

冻得韩昭昭身子一激灵。

天冷,你先回去吧。

陈子惠把纸灯笼递给她,本要送她回去,可是韩昭昭却将他拦住了。

说是自己住的地方离父亲住的地方近,他去那边还是不甚妥当,这一晚上做下来的事情,本就不合礼教。

于是,他站在树下,望着韩昭昭渐行渐远,那一束光逐渐消逝,眼前的景象又一次落入黑暗。

黑暗中是无尽的欲望侵扰着他,暗暗地攥起青筋暴起的手腕。

他抚过脸颊上方才被韩昭昭用唇.碰过的痕迹,思绪纷飞。

可眼前空无一人,唯有黑暗,中天上挂着的一轮圆月和几点散落的星子。

韩昭昭回了屋中,熄了灯,躺在床上,手触碰到自己微肿的唇,脑海中回荡起旖.旎的画面,就是这么不遗余力地去掠夺,如同野兽见到了垂涎欲滴的猎物一般。

她心有余悸,还好他仍有克制,要不然今晚会发生什么 ,不堪设想。

又是一夜无眠,第二日,想尽了办法,总算把这痕迹暂且遮住了。

早上启程的时候,她只瞟见了父亲一面,是他的背影,略有些佝偻,一日不见,宛如过去了以十计的年头,更像是个临近暮年的老人了。

见到女儿,只往后瞟了一眼,点了点头,没有说多余的话。

倒是陈子惠一路上趁着别人不大注意的时候一直往她这边瞧,见到她的神色如常,放心了些,只是眼中布满了如蛛王般密密麻麻的血丝,有隐隐有些自责,是他太不克制,以至如此。

这一路上,他骑在马上,时不时地往后张望,看着韩昭昭坐着的马车行过沟壑纵横的黄土坡,越过重峦叠嶂的山。

这一路还算安稳,比不得他带韩昭昭来的时候,遍布刺客,无奈之下是他凭着自己的记忆以及对这段路的熟悉,受了伤的情况下,丢下马车和马匹,徒步走了整整一晚上,在清晨的时候到了晋阳城。

那时,他还不晓得韩昭昭会对引得他这般破戒,这般降低自己的底线。

想起过去,比照如今,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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